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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吃冰淇淋。」
她的眼睛放光,整个人扑闪扑闪。
「这麽简单?」
之年随即表现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学校附近车站新开的那家,很贵的好不好。
「很贵。」她一副很不得了的表情。
「钱能够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他手撑着看着她,五官深邃得像是漩涡,能把人的魂给x1走。
择日不如撞日
反正图书馆也是在学校边
抵达那个车站也只是步行的距离
奖励宋予我今天便让她领了。
带着她来到那家冰店
玻璃柜反着微微斑斓的光彩
林之年望眼yu穿。
「什麽口味?」
「巧克力薄荷人。」
「要不要饼乾?」
「要,原味的。」
全程某人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甜蜜的冰淇淋,问一回答是一,语速不留任何犹豫的空间,看来确实是肖想已久。
「等等你要去哪?」宋予我问
之年皱了皱了脸回答
「要回学校练团。」
他看着之年短短的发稍被风吹翘,宋予我想着,忘记今天凉,还给她买冰,真的是罪过了,还是早点送她回室内好了。
「嗯,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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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年踩进地下社团办公室之前,退了出来,回头去了旁边学校设置的露天下午茶厅坐着,打算好好地吃完她的冰,人的心情真的很奇怪,可以因为这些甜美的食物而感到如此地意外愉悦。
「学姐?」
一声少年低涩的疑问在她背後响起
她怔愣愣地回过头来
冰淇淋还融在舌尖上
「社办听说是不锁的,想要来练就练对吗?」温恤抓了抓後颈,他肩上的琴袋因为背着的主人身高足够高,所以显得娇小。
要是之年背着
显得娇小的就是她本人了。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总觉得自己貌似该疑惑些什麽,这位好看的学弟到底是选了哪一个乐器,究竟是电吉他还是贝斯呢。
「嗯,用力推一下,门就开了。」
她疑惑归疑惑,但还是先替学弟解解惑。
吃完冰淇淋,之年才踏进社办
果然学弟选的是电吉他
跟她一样
弹的还挺好。
「学姐,你是不是下个礼拜要和别的学校联合表演?」
温恤出声,他的声线在一片机器调度的鸣噪里,显得尤为有辨识x,很难形容,听了像含着山楂片一样。
香,微微的甜,对健康有利。
「嗯,办在大学表演厅里,有空的话查一下资讯,来捧个场。」之年有些惊讶他会注意到,但也显得很平淡。
「但是你怎麽会知道?我记得广告作业没什麽在ga0啊。」林之年转着音响的音量,问着。
「岸忽学长宣导过了。」
「说一年级生的热音社弟妹,没事的话都去一趟。」
温恤搔搔後颈
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听闻之年旋即转现出一个了然的笑
她拨了几下弦
有意开玩笑的问
「你脖子後面是不是养了虫?」
然後顺便笑他总抓後颈的这个小动作。
温恤垂眸,看着之年凝脂似的手指爬过一次格子,听碎了那些跌断的音符,却有种诡异的流畅宛转,明明是入迷了,他却一副有些置若罔闻的样子。
长发剪落,至肩上俏丽
面容稀微地留着以前的残影
给人那种温和的感觉,倒是跟从前一样。
但果然,她怎麽会记得他呢。
宋予我点着菸
看着点播机上歌词的黑底y影
搭配着身边孙琪玮双手抓着麦怒吼着不知道是歌声还是叫声的背景,那不知所想的淡漠脸se也人间烟火起来了,他皱了皱眉。
看着眼前有张玻璃茶几便将长腿一放,姿态豪迈,不知道他到底是着了什麽魔才答应着来,啊,原本是孙琪玮嘴上应着,他去把宋书和之年也找找,一起来玩。
却在他一身清爽的出现ktv包厢里头时,孙琪玮向他传达了一件噩耗,漫不经心地,说着之年今晚有表演,来不了。
宋书那没心没肺的
去的也是那一摊活动。
顿时宋予我周身的气压明显迅速降低,可能咋办呢,孙琪玮心想,这一桌的朋友,都是跟宋予我实打实的关系好,现在说要起身出发转移阵地到之年的表演厅,虽然他知道地址,也随口跟宋予我一提了,可真要说走就走,未免唐突。
其实宋予我x闷的不仅是今儿看不着她,明明昨天才见过,教了她一单元的数学,还拌了个嘴他记忆犹新。
他帮她解题告一段落,说起教来
「算数学就是要有细心跟耐心。」
然而,之年耸着肩回答
「刚好,我两个都没有。」
那时听了这句话让他笑的坦然自在。
可他此刻正微微地埋怨,明明当时只是说一句话的时间,为何她不顺势而为,就提出邀请他来捧场的句子,明明昨天才见过,怎麽今天又想见面。
伴奏里开始播着王菲
越在乎的人越小心安抚
反而连一个吻也留不住。
他记得她喜欢王菲的那首暧昧
他还记得她说,她喜欢听粤语的口音和腔调。
那无心的闲聊,让他很想问出口,说你想不想去吃香港的小笼包,我哪天可以带着你去。像好友一样,像兄妹一样地,中间有留白的温柔,有谁也不说破的、点到为止的亲密。
天早灰蓝,想告别
谁是你听时所想的偏未晚。
他麻痹了一下知觉,终於把菸碾熄了
「别ch0u了。」周讯挨着宋予我边坐下
拍拍他的大腿示意来喝啤酒。
但等到孙琪玮都喝得烂醉
才想起要找人影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宋予我,ga0什麽呢,不是说过别走要留下来照顾他的吗,这断背山还继不继续演啊?负心汉宋予我。
然後孙琪玮竟然开始哭
周讯直接快要晕倒。
另一边还能走一条直线的宋予我
却是思绪叫嚣着,还是想要见到她呀。
火急火燎的烧着脑袋的思绪
迫切的念头和渴望无一不在作乱
随便拦了一部计程车
不用记忆力太好就能报出目的地
她的表演厅就设在一所大学里面
路上除了嗡嗡嗡的耳鸣
脑海里都是过往的她进驻在回忆里的那些画面,一帧帧地,飞过他半垂吊着的眼帘。
也许五年前那头一遭看到她,冬天里雪白的脸,窝在宽大的围巾里,丝毫没有一点血se,身t细细瘦瘦的,只有眼眶和嘴唇的颜se浓密而鲜yan,大概是被宋书怂恿,也跟着涂了一点口红。
在劫难逃
那天就那麽觉得了
有一种在劫难逃的感觉。
酒jg浸过的脑袋里想不出别的具t形容
只有刚好想到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