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1 / 1)
被骗的团团转的那个人从来都是自己。
涌上心头的苦涩与痛苦让宁舒无法招架的阖上眼眸,她想如果再不闭眼可能就要当着师兄的面落下泪来。
原本还是担忧宁舒的尘风子听到此言,像是狼嗅到了血腥味儿察觉到了不对劲,“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
虽然是疑问可是语气却是笃定的,认定了宁舒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宁舒摇首,也不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师兄听我的就好,大婚当日盯紧笛月。”
话是这么说但是闻弦而知雅意的尘风子必定不会隻做这些,大婚当日崇明剑宗上下严阵以待,满是肃杀。
宁舒握紧苏梓汐的手看向高台之上的牌位,上香之后敬告天地,她们便是名正言顺的能在一起。
当笛月抬手斟酒的时候宁舒便嗅到一丝不同寻常,视线落在面前的女子身上。
梓汐今天真美啊。
从未有过哪一刻让她觉得梓汐能这般美过,美到她不愿意移开眼睛,隻想就这么看着她,直到地老天荒。
牵着红线的杯盏被她握在手中,刚才那一瞬。
笛月干了什么呢?是下毒吗?见血封喉?比之上一次的还要厉害?
可是当她的视线落在将彼此相连的红线上,握着杯盏的手渐渐用力。
笛月从来没有出过崇明剑宗,她不信笛月弄来的药能比梓汐弄来的更毒,能一口气把自己毒死。
不管如何,这婚必须成。
死也要成。
都互相‘折磨’了这么久,就差临门一脚,宁舒死都不会退缩。
酒水醇厚,带着甜意,宁舒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不适,还以为是自己猜错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刚松一口气便看到握着团扇的女子有些不对劲,像是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
还不待她询问出口,便看到梓汐口吐鲜血,而后朝着自己露出挑衅的笑容来。
眼睁睁的看着那柄团扇染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掉落于地,那应声而碎的不只是镶嵌在上面的宝石珠子。
忽然有种深深的无力与疲倦感。
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自己强求到手的究竟是什么?
如今纠葛痴缠,她真的安心了吗?
她不知道。
可是……
略微泛红的眼尾泛着桃花粉色,似那潋滟的流光,让人不可忽视,旖旎动人,可是身侧的人自始至终眼神都未曾落在她身上过,只是激愤昂扬,怀着满腔的怨恨与怒火在控诉着她的暴行。
即便是梓汐如此,宁舒仍然没有想过放手。
即便是刚才有一瞬间的茫然无措,可是当她真正的想‘如果放手’便会心口泛涩疼痛难忍。
凭什么?
凭什么梓汐将自己折磨至此还能抽身离开,徒留自己在这无尽的苦海里挣扎煎熬。
梓汐本就该爱自己。
是梓汐欺骗自己在先,梓汐,合该是她的妻!
生同裘,死同穴!
当看到梓汐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有一瞬间的苦涩可是更多的是欢喜。
像是在同落尘作比。
看吧,梓汐同样的也不在意你,不然也不会转身的毫不犹豫。
至少,这一刻她的心里得到了平衡。
不论是自己还是洛尘,谁都没有得到梓汐满腔真情。
梓汐不在意洛尘,那就说明,自己还有机会。
鲜血溅落在她红色的婚服上很快的浸染,因为衣衫是红色,所以也看不出来什么。
长剑贯穿他整颗心臟,宁舒站在那里,冷漠而沉静,就这么看着洛尘,宛如垂视手下败将般暗喜而冷漠,“去死吧。”我会照顾好梓汐的。只不过后半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看着洛尘的身体倒在地上不再有任何的生机,宁舒才提剑转身离开,她现在要去将她那个不听话的夫人绑回来。
抬手擦去脸颊上的血迹,宁舒眼眸微暗,她要将夫人抓住,关起来。
然后一截一截的敲断她的腿骨,这样,以后就再也不会离开她了。
只能陪在自己身边,在缥缈峰待到老,待到死!
是的,即便如此,她仍然想要保住女子的性命。
即便是付出万般代价,她也要努力地保住梓汐。
若是不能……
那便请夫人等等自己,待平定魔界,她会去追随夫人的脚步而去。
上碧落下黄泉也要和她在一起!
一定!
阳光【苏梓汐番外九】
当感受到宁舒气息的那一刻苏梓汐就知道自己走不掉了。
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无措,自己做了这么多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
明明一开始的祈愿很简单的。
只是想回到兄长身边,洛尘復活,仅此而已。
可是就是这么两件简简单单的事情却让她穷尽所有。
她不是宁舒地对手,更何况是此刻满怀恨意的宁舒。
是该恨自己的。
苏梓汐跪坐在地上,身体的透支传来阵阵钝痛感,可是她不愿意在宁舒面前露怯故而咬牙强撑着。
本命法器受伤对她自然是有影响的,如果可以她很想将红俏抱在怀里。
可是她现在的情况并不好,她不知道自己如果伸手去够红俏还能不能再度维持着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