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2不s正义的谣言是绿s（2 / 8）

「明白了。」我点头。

周一的晚上可能是不se酒吧最冷清的时候。h老板正在吧台上跟一个穿灰se西服戴墨镜的人聊天，看见我进去了，冲我挥了挥手，灰衣人也偏过头来，冲我微微颔首。

灰衣人姓殷，电视台记者。h老板曾跟我提起他，说殷记者也是不se狗，还嘱咐我不要说出去。h老板说他也会帮我保守住我是不se的这个秘密。

h老板说，大部分不se是不太会讲话的，因为控制人的嗓子和舌头非常困难。他们成为不se後，会失去说话的能力，但是可以听懂别人说话。所以，会说话，对不se来说，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h老板说，殷记者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不但会说话，还保留了狗的灵敏，总是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秘密。在电视台，他很快就成了着名记者。

殷记者总是戴着一副墨镜，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偶尔过来也只是跟h老板说几句话就匆匆离开。

「你是墨教授实验室的学生，对不对？」殷记者突然搭讪起来。

「是的。」我不清楚他为什麽会提起墨教授。只是他的头虽偏向我和h老板一边，却戴着墨镜，在昏暗的酒吧里我无法判断他到底看向哪。

殷记者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身旁，提了提鼻子，深x1一口气，像是闻了闻我周围的空气，却没了下文，只是乾脆地转过头对老板说：「我先走了，事情安排好了我再过来。」

「好的，好的。」h老板推开吧台旁的门，送殷记者离开。

h老板回来时拍了一下我的後背，兴奋道，「我早就说过，万能的神让你成为不se是早有安排。」

我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他耐心地说，「墨教授是动物实验中心的教授，你肯定对里面被关押的动物们是怎麽被nve待的了如指掌吧？」

「nve待倒谈不上……」我想了一想，「不过饲养室里的气味是挺难闻的。」

「全世界数百万的老鼠，猫，狗和其他生命被关在笼子里，被注s各种病毒，开膛破肚，它们遭受着极大的痛苦和绝望，它们忍受着无尽的孤独和恐惧，它们不知道自由是什麽，它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恐慌中等待着要在它们身上实施的令人发指的酷刑，残忍地烧si在焚烧炉里。」

的确，我出生在饲养室，在笼子里长大，没有父母，也没有朋友，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如果不是成为不se，我到si都不会知道世界这麽大，空气这麽香。

「每次做实验之前，我都会被饿肚子……」我回忆着，每次实验前，我就会有一段时间没有吃喝。所以每次实验的时候，我都会拼命做他们希望我做的事情，为了多吃点东西，多喝口糖水。

「果然不出我所料！」h老板兴奋得两眼放光，搓手道，「你就是个活证明，证明那里正在进行着惨无人道的动物实验。」

「不做实验的时候还是有吃有喝的。」

「那都是人类的虚伪。他们给动物喂食，不过为了动物长得更好，好让他们去开膛破肚。他们做完实验，不会给动物缝合好，打上一针安乐针，美其名曰不让动物感到痛苦。明明对我们做着残忍的事情，还要偶尔同情我们一下，不过是为了自己能好过一些罢了。」h老板有些哽咽。

「他们说这是为了能更好的探索未知的世界，救助更多的生命。」这是墨教授教给我的关於动物实验的意义。

「不过是些冠冕堂皇的说辞。一切都是因为人类的自私！就因为好奇，就因为想要多活几年，便可以随意剥夺其他动物的生命？他们怎麽不用自己的身t去做实验？」h老板激动地说。

「你有什麽打算吗？」我问。

「我们发了一些受伤的狗的像片，」h老板深x1了一口气，「说是被实验中心丢弃的实验动物。」

我不确定他说的「我们」指的是谁们，是不是也把我算在「我们」里了，「谁们？什麽样的像片？」

「我找了几只奄奄一息的狗，放在实验动物焚烧炉旁，拍了像片，传到了网上，说是被动物实验中心随意丢弃的实验用狗，殷记者又帮忙在电视上播了这个新闻。现在网友们观众们个个义愤填膺，都说恨不得要闯进实验中心解救那些可怜的动物。」

「这算造假吧？」

「这叫制造舆论。动物实验中心把你拘禁在守备森严的地下室里，终日不见yan光，这就算nve待动物，怎麽能叫假的呢？」h老板不屑一顾道，「我们没办法进入那里，但是可以引导一下舆论，让网民们观众们愤怒。这样我们就有藉口去地下室发现他们nve待动物的真相了。」

怪不得墨教授要我们这周赶实验，原来是这麽回事。

「如果网友发现你们造假怎麽办？」

「我们这些像片已经发出去一周了，大学一直未发声，说明他们心里有鬼。」

「墨教授只是让我们这周赶实验，似乎没有什麽特别的感觉。」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想不明白。

「我就知道你是万能的神送来帮助我们的。你多留意留意，万一发现他们在销毁nve待动物的证据，一定设法保留下来。」h老板站起身来，认真地看着我，郑重地说，「记住，不se的根是动物。人并不b任何其他动物高级，万能的神告诉我们所有的生命都是生而平等的，用动物的生命去换人的生命是不对的。」

「但是为了这个理想却用谣言去攻击……」

「为了正义的谣言是绿se的，我们不需要看见，只要它能达到我们正义的目的。这是万能的神赋予不se的特殊使命，是不se存在的意义！」h老板义正严辞：「记住，万能的神不但给了不se恩典，还给了像你我可以说话的能力。我们要好好利用语言的力量，利用文字的力量，我们甚至可以利用人类舆论的力量。」

「可墨教授对我还不错……」

「我们不是针对墨教授，也没想过要伤害墨教授。我们只是想解救被nve待的动物。」

「好吧。」h老板眼神坚毅，我也觉得似乎我们正在做一件伟大而正义的事情。正如他所说，我从一出生就没有自由，仅仅是为了人类充满自私的好奇心。

从不se酒吧出来，外面似乎刚刚下完雨，cha0sh的空气里混合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我贪婪地把它们x1进肺里，让它们通向大脑，走遍全身。

外面还有些闷热，但远bb仄的酒吧和实验室让人轻松。我抬起头，乌云正在散开，两点星光若隐若现，细看了一会儿，颜se还大不相同，一个呈h白，另一个则是暗红。

好像一滴墨水滴落到了一张深蓝se的幕布边儿上，天se从东向西渐渐暗下来。所有的颜se都像被这张黑幕x1了进去，只剩一团团暗影，留下模糊的轮廓，勉强能分得清哪些是树木哪些是楼房，哪些是座椅哪些是花草，哪些是行走的人们，哪些是跳来窜去的动物。

「颜se去哪儿了？」我自言自语道。

「颜se去哪儿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我後面传来，吓得我心狂跳起来。全身冒出一阵冷汗，後背像有一群蚂蚁从上往下爬到後腰。

我猛地回头，疯教授瘦削的身影赫然立在我身後，面无表情地瞪着我。浑浊的眼睛在树影中更加晦暗不清。

「颜se去哪儿了？」他又说了一遍，「颜se从哪儿来？」

我看他的手上依旧握着那把黑伞，像武士随身携带的宝剑，顺着杵地的伞尖流下一小滩水渍，像刚杀完人的剑上滑落的鲜血。

「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