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相恋>(上)(1)(1 / 4)
提取一万美元。存入十五万加币。想开一个新帐户,普通、个人的。想把旧帐户关掉,转帐一半金额到这个户口,然後再开一个新户口。将名下的gu票转到证券行。
沈梦脑里充斥着一堆数字及指令,有条不紊地按每个客人的要求,执行相关程序。无框眼镜後的双眼冷静澄澄,也许欠缺了人味,纵使她的五官有几分水秀,皮肤白净,但没什麽男人将她看待为「nv人」。
这当然不是说没人把她当成nvx,可是「nvx」、「nv人」这两个词语虽然都代表「feale」这概念,当中却有暖昧的差别。说到「nv人」,都会联想到「柔美」、「nv人味」、「娇媚」这类形容词的。可是「nvx」这个词就很客观,真的只是生理上相对於「男x」的存在,大家对於「nvx」这个词没有多余的幻想空间。
对於银行的职员而言,他们有一位nv同事叫做「沈梦」,发型是清汤挂面或者一根俐落的大马尾——连发圈都一律是黑se的,这个nv子若不是穿着白衬衣蓝西裙的制服,身上就总是黑黑白白,乾净分明,一如她寡言爽快的个x,不会转上几个婉转的弯。沈梦是一个不惹人讨厌的nv人,但凡扯上喜欢、讨厌这些ai恶分明的印象,都得有强烈的感情支持,她就是缺乏这种东西。
「梦姐很厉害,刚刚那个客人问起贷款的事,我完全愣住答不出来。」一个打扮入时的nv孩犹有余悸的拍拍x口,即使大家都穿着同一套制服,这nv孩却在发型上放了心思,一头长发烫出微卷的波浪,脑後别上一个款式大方的白水晶发夹,「幸好你刚好在我隔壁的柜台,不然又要被莫经理骂了。」
「你还是新人,上一份工是当sales,跟银行业无关,不熟悉也正常。」现在正值午饭时间,职员大多去了附近大商场的餐厅用誊,余下的都像沈梦一样,为了省钱带饭。
nv孩笑了笑,热情地问沈梦要不要夹一只j翼,後者看看自己饭盒里还剩下两小块猪排:「我拿你一只j翼,那你也夹走一片猪排。」她不ai占便宜,哪怕只是一只j翼这麽小的便宜,也是不敢贪心。跟nv孩交换了便当的菜式後,nv孩感到自己在新的工作场所找到新朋友,於是雀跃地问东问西,从工作内容一路八卦到沈梦的个人情报。
「梦姐多少岁?」
「26了。」
「咦……居然b我大四年?可是你看起来很年轻,就是脸有点严肃。你怎麽不化妆?要是化妆了,一定显得更美更年轻。」
「没兴趣。」家里的化妆品也尘封了两年,大概都过期了,周末找个时间处理一下。
「那你有男朋友吗?我有喔,是大一认识的,他念环球经济系的!一毕业出来就挣很多钱,哪像我啊……读书不成,读到大二就停学,实在念不下去,乾脆早点出来工作。我男友叫我别工作了,他养我,但我还年轻啊!难道就这样当个h脸婆吗……」
沈梦细细吃着饭,一张脸依然没表情,外人看不出她心里的感情,也不知道她到底听了多少。
「所以梦姐有男朋友吗?」
「不算有。」
nv孩顿时双眼一亮,嗅到八卦的味道。按理说,这问题的答案一般就是「有」或者「没有」,像这种「不算有」,暗示她处於某种复杂的情感关系?但这可是梦姐,听说她一毕业就在这银行工作,心思缜密,聪明而不谄媚,是个实g型人物,管理层都喜欢她。因此,她半年後会调职到总行,当然也是升职。
她再想探问沈梦的感情世界,但午饭时间结束了,不得不鸣金收兵,择日再战。
沈梦不ai跟八卦拉上关系,不过nv孩b她年轻,带着天真烂漫的气质,不讨厌。她对自己、对任何人都很诚实,不想说的话自然不说,nv孩的问题并未触及她的底线,因此她刚才一一答应过。
下班後,她到超市买食材。幸好银行的工作时间稳定,除了月底结算的日子之外,一般不会加班。因此,在她赶到住家附近的超市时,还只是下午六点半,她如愿买到鱼柳跟芝士片,家里还有昨天早餐吃剩的火腿片,可以做一道炸鱼柳。把鱼柳剖开两半,在其中一边夹上芝士片跟火腿,四边抹上蛋ye跟生粉,盖上另外半块鱼柳,整块拿去沾面粉、蛋ye、面包糠,半煎炸。上周用刚收成的罗勒做了一瓶青酱,可以用来拌意大利面。多买一支白酒好了,鱼r0u跟白酒是绝配。
她对自己的外表不再有很大兴趣,却不代表她是个行屍走r0u、不谙生活乐趣的nv子。实际上,她跟不少中学、大学同学保持联络,朋友虽不多,却都是交心的。沈梦的工余时间就平均分配给朋友跟煮食。
晚上八点,她做好晚餐,跟想像的一样完美,澡也洗了。沈梦穿着一套棉质睡裙,头上铺了一块茶se的大毛巾、x1去头发的水,连吹头也懒得弄,就开电脑看朋友最近推荐的韩剧。内容简单而言就是「霸道总裁ai上我」,娇美可ai的nv主角有点小迷糊,可是人很聪慧,又在缘分的帮助下,跟俊美多金的男主角相遇,经过连串事件,两人渐生情愫。朋友很迷这类偶像剧,所以沈梦也想看看,下次聚会跟她们有多一点工作以外的话题。她没有什麽艺术造诣,不会以清高的姿态嫌弃流行文化,况且美丽的东西,谁不ai看呢?
忽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大门被人粗鲁推开,沈梦口里还衔着一束意大利面,转头看着门外的男人,又看看电脑萤幕的韩剧男主角,心道:难怪她看得不投入,因为她身边有个b韩国花美男更出se的人。
「我在餐厅等了你一小时,怎麽不听电话!」
这个男人叫做欧yan燊,b她小一年,是大学的同系师弟,朋友都会叫他「欧yan」。欧yan燊的外表相当无害,娃娃脸配上一双眼角微垂的桃花眼,五官没有男人的粗糙,实在很难将「粗汉子」一词冠到他头上。在不熟的人面前,他的脾气特别好,总是脸带笑容,即使大学被组员放过鸽子,他也宁可为对方顶下作业,也不会找人算帐。大抵对他而言,脸红脖子粗的骂人,是件有shishen份的事。
「……」沈梦想要回答,於是嘴巴挂着的意大利面给她一x1溜的进了嘴巴,分神细尝青酱的美味:「一小时前我在做晚饭。」那时她应该正在把鱼柳解冻。事实上这道鱼柳她今天是、杂志的版面炸开了锅,读者挑报刊,其实就像一般人挑吃的:文学艺术这些是素,沉闷但有益;八卦娱乐这些是荤,再夹杂点踩界的x描写,那就兼具盐花了。欧yan先生为之气结,一开始也想不到托人查探实情,就把儿子抓回家又打又闹的,把欧yan燊打到躺医院。然後,他不等儿子康复就把他赶出街,切断所有信用卡。
换言之,欧yan燊那时跟破产了没分别。他有一票si党,但这些人的家族都跟欧yan家有生意来往,欧yan先生这次火大得出奇,警告自己多年的生意伙伴兼好友绝不得接济长子。至於nv朋友?她们都排队去诊所、医院做hiv病毒监定,加上欧yan燊没钱了,不能为她们买名牌、买专柜化妆品、也不能带她们进入豪门生活。与其接济已经失势的欧yan燊,还不如瞄准他弟弟出击。
欧yan燊坐在通宵营业的afe,手机通讯录滑到底,看到一个几乎尘封的名字,「沈梦」。毕业几年,两人只在一年两次的同学会见面,但念在同系情谊,话题也不是没有的。他粗着胆子给她打电话,这是他的最後希望了。
沈梦早已从新闻大致了解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个落难的小少爷居然会投靠她。仔细听完欧yan燊亲述的版本:他对那nv的已经没感情,分手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