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嫌隙(1 / 1)
在美国西部某一个人迹罕至的大峡谷内,一座仿罗马斗兽场的巨大圆形剧场拔地而起,这就是本次十三星祭典的主祭现场。十三个魔校校长作为魔法教育界最顶尖的他们,自然就是担任这一次祭典现场的主祭,然后再作为类似裁判团一样的存在,在至高之地监视着下面发生的一切,确保这一次祭典的平安。
孤身一人穿着魔导袍来到了主祭台之上,伯尔尼隔壁的位置便是安排在尤克特拉希尔和奥克赛的两所学校的隔壁,至于这个位置,是真的有深究和学问在里面,一来他们怕高梵坐在边缘的位置会静悄悄地和其他学校做着不可名状的交易。毕竟这个男人先前的一番举动可是几乎晃飞了整个魔法世界,他的那一次‘违心的决定’基本被认为是有人从中进行了周旋,所以才有今天的结果。对于这么一个有‘前科’的人,欧陆派的其他三校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一左一右夹着高梵。
“高校长,好久不见了啊,最近别来无恙?”奥克赛学院的校长伯克利主动对高梵打起了招呼“听闻贵校最近搞起了不少大动作,满眼是一副朝气蓬勃的样子啊。”
高梵摆了摆手“哪里哪里,比起伯尔尼曾经的荣光,现在这些又算得上什么呢?对吧?”然后他压低了声线说道“伯克利校长,先前你派人迷惑泰伯克学院的事情,下次如果还要出手的话,麻烦你们计划周详一点,毕竟我们的营地就在泰伯克学院的隔壁,莫要伤到了无辜的行人,这些是你手下的人留下来的证据,你放心,泰伯克他们拿不到这些东西。”说完,高梵就将一个信封交到了伯克利的手上。
一旁尤克特拉希尔学院的校长则是坐正了身体,透过萨利这一层关系,两所学院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达成了一些秘密协议。比起面色颇为凝重奥克赛,他的表情显然是轻松不少,他悠悠地问道“伯尔尼,这几天各个营地大大小小搞出了无数的新闻(盘外攻防),唯独是你们伯尔尼学院安静得飞起,莫非你是做了点什么?”
高梵摆出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说道“只是一点细微的工作罢了,我伯尔尼人少校小,没什么兴趣和诸位前辈争这些意气之事,我守着我的一亩三分地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的一亩三分地?”西蒙尼尔的校长终究还是没忍住,“我看你那一亩三分地都已经圈到我们西蒙尼尔的门前了啊!”
顿时高梵一眼就瞅了回去“这里白字黑字写明公共分隔区域两米宽,西蒙尼尔又凭什么在下寨的时候多占三十厘米?是不是欺行霸市惯了,以为就没人治得了你?”
“这是摆到明在找茬!”
“维护秩序叫找茬,我这句话是不是可以确认你们西蒙尼尔有违规的嫌疑,有没有必要我动用我的职权来好好彻查一下西蒙尼尔一路以来的违规行为?”高梵恶狠狠地瞪了回去“老妖婆,我警告你别跟我谈规矩,我今时今日还和你坐在这里,让你们西蒙尼尔活下来已经是我给过你们最大的宽容。规矩是我们人类守护者定下来的,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跟我指手画脚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心中骇然,人类守护者的地位在魔法协会之内不容置疑,尽管他们平常也‘按规矩办事’(也就是什么都不做),但是高梵显然是打破了这过去一千年的传统,很多时候是完全基于他们的心情来遵守那个沉默守则,然而这个可是一个看起来相当有脾气的年轻人,当他被各种激怒,你很难祈祷他继续保持理智。
奥克赛连忙出来打圆场“好了二位,一人少句吧,那些都是过去一个礼拜已经发生过的旧事了,现在我们的任务是做好这个主祭。我们欧陆四校同气连枝,就算有什么争执,也是我们私底下商量好,莫要让外人看笑话了!”
“切”两个人同时收声。一旁的校长则是在你眼望我眼,显然尽管他们不想‘家丑外扬’,但是现在他们已经阻止不了这件事发生。
在过去的一个礼拜里,各所学校几乎是同时进入了这个山谷安营扎寨等候祭典开始,老规矩,祭典的位置都是由魔法协会的魔校委员会来决定,所以这一次的位置基本都是采取抽签,但是这一次位置不存在所谓的‘流量问题’所以并没有明显的好坏区分。只是一时间各校位置变得犬牙交错,让整个形势变得非常的奇怪。
而这个错中复杂的局势正好就是适合大家使用大大小小的盘外招,互相干扰对方带过来的魔兽基本操作,干扰对方的作息就看防御手段,严重的甚至使用幻术来互相伤害。正如嘉里克所说,这一场祭典是一道丰盛的宴会,每一个环节都是一道精美的菜肴。
次级高抬之上的司仪在宣读着祭文,高梵闭上了双眼打了一个呵欠,其实一路上他从来没有老老实实地守着一亩三分地,他一直都在有意无意地找着西蒙尼尔的茬,加深西蒙尼尔和自己的嫌隙。因为从之前来看,巴里奥斯家族的基本盘可是实打实的在英国,在英国的家族不可能不和西蒙尼尔扯上关系。罗伯托对于高梵倾注的关心,可能有感情,但是综合来说,更倾向于是一场投资。
考虑到这一层关系,高梵为了和巴里奥斯家族进行一定程度的切割,必须要借助一些外部拉力,例如西蒙尼尔。自己和西蒙尼尔关系越是紧张,那么西蒙尼尔就越可能逼迫巴里奥斯家族表态和站队。而巴里奥斯家族为了利益,必然会选择一定程度上疏远高梵所在的伯尔尼学院。只要一旦巴里奥斯家族向后退,那么高梵就可以乘着他们退出来的空隙向前一步,在他们认为的‘权力真空区’引入另外一个家族。
“罗伯托爷爷,很遗憾,我们未能走在同一条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