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7章 不计代价(1 / 1)
“真可惜,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是么?”
划拉——
张兮的刀划破了宗世的脖子。
他的眼神冰凉麻木,寒光利刃狠狠的隔了下去,没有半点儿犹豫,就不像是在割一个人,像是在割一块肉,一块准备分离了做来吃的肉。
背叛。
是他作为讨厌的。
带血缘关系的背叛,是他深恶痛绝,是萦绕了他这九年来的噩梦。
从十岁,到如今的十九岁,这九年来,他没有一天是忘记了那一段黑暗日子。
他有的时候真不是过于的勤奋,有的时候,是害怕自己睡着以后会再一次的从那块为自己家里人挖出的坑中醒来。
他不想在他醒来时,再度回到那一天。
不想在他醒来时,他还是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
不想在他闭眼睁眼后,能力离他而去,他离能够为家人复仇的目标距离越来越远。
当某些话从宗世的嘴里说出来。
当他在欧阳佳佳的眼睛里看到曾经自己的眼神时,一切的一切都是让他那么的愤怒。
亲人,拥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在有一天成为其利益关系上的绊脚石时,还真会有人会在两者间选择向利益。
他以为恶魔只会有那样的一个。
今天,他又见着了。
他的愤怒,让他不计代价。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伤得了我!我有弈力护体……你下了毒?为什么我的弈力无法对你给我划出的伤口进行治愈?为什么?”宗世眼中的自信逐渐转变为恐惧,他不知道什么原因,在自己可以使用弈力的情况下,竟无法对张兮的寒光利刃进行阻挡。
在那被划破的伤口处,他意图用校级修为的弈力去对伤口进行修复,并且阻挡那把刀再有作为。
然而那把刀上就像是涂抹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般,让他身体里的弈力望而止步,根本就不听从他的调动,硬生生的感受着那把锋利的刀越割越深,越隔越深。
“这个为什么,你下地狱去问吧。”张兮咬着牙根喝了一声,直接将宗世的整颗透露连带着头盔都切了下去。
看着宗世的生机彻底消失,他咬着牙,将寒光利刃交换到左手,摊开右手。
在他不满鲜血的右手掌心,有一条深可见骨的划痕。
是的。
他是用他身体里的血,身体里融合了三位至尊神兽的血脉之力,强行的划破宗世那在轻视下没做过多准备的护体弈气,并让自己的血,顺着寒光利刃往他的伤口里滴进去。
普通的武者是根本无法承受他的鲜血,尤其是并非是用血脉转移,而是划开伤口,让异来的血脉强行进入到一具已经拥有完整血脉的身体当中。
他鲜血的进入,让宗世那原本完整的身体血脉出现了紊乱,神兽血脉的强横,让他身体里血脉的主动保护能力也跟着失效,三匹狼跳入了羊群,哪怕是拥有成百上千只羊,它们再面对这仅有的三匹狼时,也只能远远的躲着,在它们靠近时赶紧躲闪。
当“羊”无法起到作用时,那些依附于“养”而存在的衍生品,羊毛,羊奶……自然同样也无法直视这外来的强大入侵者,白白的等着宗世的生命消逝,跟着一起默默的冷却。
“把血脉给回收了!要不然,就将他的尸体给整个烧掉!”紫电喷云龙在张兮的意识海里提醒道。
它并不关心张兮的伤口,相比于可以花时间治愈的伤口,它会更担心血脉暴露所带来的风险。
日月骁骦乌补充道:“最好,将目睹了你刚才行为的,会出卖掉你的人,全部杀掉。”
这是一件大事。
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在禁锢空间里,不能使用修为的张兮将释放禁锢空间的主人给杀掉了,近距离的,用刀,在他右手沾满鲜血的情况下动的手。
可能看见的人没有看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如果将这件事情报回去,便会有人能够想象得到。
那时,等待张兮的,就不仅仅是目前已有的敌人,而是整个阳辉对于神兽血脉的觊觎者。
对阳辉有所图谋的人实在是太多,要是张兮的血脉曝光,他便不是棋子,是整个阳辉,但凡是心有所图大小势力眼中的肉包子,吃下他,便可以无敌于整个阳辉。
“好。”张兮的眼里闪过杀机。
就像他杀掉宗世一样,今晚的参与者,包括那些没有任何动静的欧阳家、上官家的暗卫,他一个都不会留。
龙十一位已经在行动了。
凤十一位在日月骁骦乌的命令下折返回来,趁着那些躲藏在暗处观察的暗卫们没有察觉到时,靠拢了他们。
拿起那禁锢灵器,懒得去研究怎么样接触禁锢,直接将已经失去了原主人成为无主之物的它破碎掉。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他不会为了一件灵器浪费时机。
取下宗世的储物戒指往自己的储物戒指里一丢,恢复弈力使用的身体骤然爆射出去。
他的方向,正是那名能够操控数千马匹为之作战的傀儡师。
修为恢复,他便是一名校级强者,再多的傀儡马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途径。
旋风在他的身体周围旋绕,每当有马匹跃来靠近到他的身体时,都会被那高速旋转的风给“撞”出,没有一匹马能够靠近他,他向着那个方向冲击的速度越来越快。
龙十一位在恢复弈力的那一刻,十一人化成一个整体,凝出校级强者气息,向着另外一处的暗卫所在方向冲了过去。
不管是欧阳家的暗卫,还是上官家的暗卫,当他们在宗世已经出手却没有站出来时,他们的态度已经明确,不管它们有的人是否是因为实力不济所以没有出来的缘故,在紫电喷云龙跟日月骁骦乌的要求下,便是一个不留。
数千马匹不能挡得住张兮,那名躲在暗处的傀儡师身体骤然后移,他也没想到张兮会那么快速轻易且神奇的解决掉宗世,此时,他还在犹豫自己是应该撤还是继续一不做二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