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7 / 19)
不是真的,他已经si了,但是那些非常真实。我想过不少方法,试过做过,都失败了。只剩下去si这一个方法还没试过。」
竹雅推开大门,那扇门始终都没有上锁,她扯开喉咙大喊了舒苇的名字,一边走到了他的房间,但是眼前的景象让竹雅腿软的跪在地上,她看着地板喘着气,双手握紧了拳头。
「你每一次都这样……」竹雅哽咽地吐出片语。
她流着泪瞪着原本是电脑桌的方向,如今整台电脑都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讯息任何迹象。
「每一次……都自私无b。」
她深x1一口气,擦拭脸上的泪水,再一次迈开早已不稳的步伐。穿过了厨房,她知道这里有後门可以通往海滩,她还看到了舒苇的冲浪板,然後心中稍微安心,就算只有这样也足够让她继续找寻。
本来应该要用来跳舞的鞋子,如今踩在沙滩上,竹雅踩过碎石,然後让碎石绊倒自己,她的鞋底完全没有办法阻挡尖锐的棱角,她重重摔在沙滩上,鲜红的裙装早就失去了魅力,竹雅咬紧下唇,脱下不适合的鞋子,露出了因为踩到尖石而流血的脚。
当她踩上沙子上时,传来了椎心的刺痛,但是她继续沿着沙滩前进,注意着可能会是舒苇的背影,她多麽希望在海风中可以望看那翩长的发丝。紧握着自己的包包,里面装着重要的礼物。
一手提着鞋子另一只手扶着摇晃的包包,沙滩上留下了沾有血ye的沙子,她几乎跑过整片沙滩,海风把她jg心打扮的发型吹得一蹋糊涂,她放弃扶着背包的手,终於忍不住把自己的头发稍微用手拨整齐,但是马上又被吹乱。
她看向不远处的堤防,曾经听羽珊提过那个堤防,就是舒苇当初想要跳海的堤防。
赤着脚踩上粗糙的堤防,小灯塔在尾端闪着刺眼的光束,竹雅披头散发地慢步前行,每走一步就掉下两滴眼泪,真相很明显的,灯塔下的明亮没有留下任何属於影子的空隙,空无一人的欢迎竹雅来到。
竹雅扶着灯塔的墙壁,她看向深远的黑海,波浪声接连不断。
「舒──苇!」
她溃堤的眼泪成为波浪的一部份。
朝着大浪呼喊着他的名字,手中的鞋子因为双手地颤抖而落下了海。
狼狈地蹲了下来,她抱着拳头弯着腰双臂交叉於全身上下最痛的x前,她大哭着。
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的难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哭声几乎要盖过了海浪。
持续的时间,足够让她可以不再感受到脚底的痛处,血ye混杂着沙粒凝结成块。
终於只剩下了浪声。
最後竹雅拿出珍贵的手提袋,装着她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的书。她举起手,用力把整个手提袋甩入海中。
***
「我以为你不会想再见到我。」
羽珊对着舒苇说道。
她看着他的脸,已经有所改变。
「可惜的永远是事实。」舒苇站在冲浪店的外头,看着羽珊整理着商品。
「你还记得这里。」
「我的板子不就是在这里买的吗?」
羽珊笑了一下,然後耸了耸肩膀。
「你成功了吗?」
舒苇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那个nv孩,很厉害呢,办到了我根本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我不曾有过现在这样的感觉,我不晓得这叫做失去还是得到,不过我想事到如今这点小事也不重要了。」
羽珊放下工作,走到舒苇的面前。
「总而言之,你看起来已经b当初拒绝我的时候还要好了。」
舒苇微笑,「是吗?我现在看起来是这样子吗?」
羽珊伸出手,撩起舒苇的头发,抚0他的脸颊,鲜红的唇吻上乾裂的唇。
持续几分钟的热吻,羽珊牵着口水的丝线深情地望着舒苇。
「不,也许是我看错了。」
这个时间学校的人少了一大半,该毕业的毕业了,学期结束回家的回家了,剩下一些人就是有一些事务还有社团的活动才待在学校的。
教室的门开启,从门缝中可以看到竹雅深深地鞠躬,抱着一叠文件,在她面前的老师慈祥地笑着,她对竹雅交代了几句话就让竹雅离开了。
关上门,竹雅捏着手中的文件,脸上看起来不知道是欢喜还是困扰的表情,她将头发拨到耳後靠在墙上,美国学校的资料意外地让她觉得沉重,新的开始,让她开始想逃避了。
楼梯间的脚步声惊动了竹雅,她赶紧站直身t,看向声音的方向,言序从楼梯那走了过来,他用疑惑的表情看着竹雅。
「怎麽了?出了什麽问题吗?」他关心道。
「啊,抱歉我是不是太久了?连你都跑上来了。」
言序笑了笑,「邦妮叫我上来找你。」
「她g嘛不自己来。」
「她说她不想走楼梯罗。」
「很像是她会说的话。」
「所以?都好了吗?」
「应该吧,好了。」竹雅晃了晃手中的文件,「都在这了。」
「这样接下来两年都看不到你了。」
「你在庆幸吗?」
「我看起来像是在庆幸吗?」两人走下楼梯,一边说:「不如说会寂寞吧。」
「你在开玩笑吗?邦妮在有什麽好寂寞的。」
「正是因为邦妮的关系,想到我到时候毕业了,你也去美国留学,她在学校里最亲密的人都走了的话,该有多寂寞?」
「所以你要好好陪她。」竹雅指着他,「一定要好好陪她,不要像──」
看着一时住嘴的竹雅,言序皱起眉头,「像?」
「她是个好nv孩,希望你可以好好珍惜。」
言序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最後他说:「我知道。」
「走吧。」
「竹雅。」
竹雅回头。看着他。
「你……」
「怎麽了?」
「……没什麽,我想说你什麽时候要出发?」
「美国吗?」竹雅叹了一口气,「我明明之前才讲过的。下个月喔。」
「我是想要帮你办个送别会之类的。」
「今天不算吗?」
「不算吧?要更隆重一点。」
「更隆重?你又在打什麽主意?我可不希望到时候我看到一大堆浪费钱的烟火。」
言序笑了几声,「拜托,那些可不是浪费钱,那些烟火可是给了我无b的幸福。」
「好好好,到时候随便你要做什麽就做什麽吧,毕竟也没有什麽机会了。」
「别讲的这麽凄凉吧?」
竹雅耸耸肩,没有回应,两人安静地走了一段路。
「呐,竹雅。」言序又叫了她的名字。
「又有什麽事?」
「我想问你──」
竹雅停了下来,脚踩在高低的阶梯上,一上一下,她仰着脖子看着还在b较高处的言序,他的表情认真,竹雅也许猜到了他想问什麽。
「我的事,怎麽样都无所谓。」所以竹雅抢先回答。
言序眨了眨眼睛,半张着嘴。他没有问出问题。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麽,也很清楚哪些事是力所不及的。所以不要huax思在担心我身上,我不是刚才才说过了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