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4 / 19)
「为什麽呢?」竹雅疑惑地问。
「那我说个故事吧?那是发生在一对远距离恋ai的情侣身上的故事,他们是青梅竹马,但是有一天nv孩搬走了,那个时候手机还没有普及,所以他们维持着互相写信的关系,每一封每一封信都写着自己发生在身上的美好,像是在学校很受欢迎朋友很多分享课後活动之类的。但是殊不知那些都是骗人的,两个人在学校的日子都过的很平凡,甚至不好。」
「nv孩搬走之後家里就离婚了,单亲的母亲负担不起学费让nv孩半工半读,男孩在学校跟别人起了冲突被勒令休学,他们都编造了虚伪的美好生活只为了给对方知道,自己过的不错。虽然都是假的,那些信中写的都是他们心目中的生活。」
「最後终於相遇,男孩坦承一切都是骗人的,他说信里面写的通通都是骗人的,那些只不过是想要让nv孩安心才编造出来的故事,nv孩也同样说出自己的虚假,他们在学校的日子都过的不好,那些维持几年的信都是假的。」
竹雅专心的听着,爷爷苍老的声音讲起故事来抑扬顿挫很有x1引力。
「不过之後他们的关系更好了,他们更ai彼此。」
「咦?因为他们互相坦白了吗?」
「他们接受了彼此的真实,之後写信更不需要做假,巨大的罪恶感从两人之间消失,他们的相处更加自然了。所以你写信的时候一定要把你最真实的想法写进去,不只为了对方,也是为了自己。」
喝完了茶,爷爷收拾茶具离开,山雾跟上一回一样已经染上h昏。
竹雅的眼角有点温热,她想了许久,考虑许多,她知道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是什麽,但是她有勇气吗?
她拿出修正ye,涂改了信纸的最後一句。
最後我想要跟你说,我喜欢你,我很喜欢待在你身边的感觉,喜欢和你za的感觉,喜欢你无神地眼睛,喜欢你毫无忌讳地批评,喜欢你的真实,喜欢你这个人。
她把信纸摺好,不愿再多看它一眼,把书跟信封跟随着心跳好好地放在袋子中,她jg心地包装起来,将完成品抱在x前,心跳不断。
不知道他收到会有什麽样的表情,竹雅不安地想着。
肯定是一脸厌恶吧?
她浅浅地微笑,朝着夕yan,朝着远方。
今天没有下雨。
舒苇肩上的包包有一些沉甸,他深知这份重量的意义。
他拿起手机,看着锁定画面的蓝光之中,那简单的通知讯息,「很久没见了,你舞会会来吗?」他手指稍微停留,最後选择直接解锁萤幕而不是去读竹雅的讯息,忍下心中的酸意,忍下难得一见的感情。
他慢步走过深黑的街道,几盏h路灯嘲笑他的落寞,偶尔还是可以看见其他人,他们漆黑身影被照出扭曲的影子,或坐或躺的在路边休息,不只是舒苇的脸上是亮的,仍醒着的人脸上也是照着手机的光线,唯一明亮的就是脸孔。
呼x1声,还不晓得听不听得到。
舒苇左手按住x口,仔细聆听。阿天他不在了。自从他做出决定之後,阿天就不在了。
他有些後悔自己之前的懦弱,如果可以提早做出决定的话,似乎可以少掉许多不必要有的痛苦。不过这都是多亏了竹雅给他的勇气。
舒苇戴上外套的帽子,在这样夏天的夜晚,密闭的穿着似乎有些显眼,不过也没有什麽人可以注意到舒苇的存在,他一直是这麽不起眼。
他很少出门,这是他久违的一次出远门,而且还不是回去自己的家乡,虽说他回去家乡也没有什麽意义,家中肯定没有人,他的爸爸不久前才有回来过一次,他并没有跟竹雅说谎,只是他消失的原因并不是去找他父亲,而是在躲他。
手机由上往下滑,滑开未读的通知。舒苇抬头找到自己的目的地之後就坐在人行道上,他看着讯息,眼皮没有一丝跳动,他知道自己早已下定决心。即使很难即使已经有些动摇,他还是告诉自己,不允许打破下定的决心,这也许是他最後的机会。
时间流动,宁静的让人窒息,舒苇看着脸书上面的动态,他知道他还必须再等一段时间。手掌冰冷地流出大量汗水,可悲的宁静让他浑身不自在,阿天的存在一直都是十足的重量。
当第四次他闭上眼睛时,深夜的喧闹声将他的注意力唤了回来,竹雅的前男友跟着一群人走了出来,跟他在脸书上发文的人数差不多,不如说根本无误。舒苇蜷曲着身t,看着他们终於一个接着一个分开。
阿健带着一个nv生,身穿露肩的平口上衣,衣摆落在肚脐上方,下半身穿着极短的黑se窄裙,微微露出圆满的t0ngbu,他们脚步微晃地并肩走着,舒苇终於起身,发麻的双腿提振了jg神,他背起唯一的包袱,跟着他眼中的目标。
他一直观察着,许久了,阿健出入的场所唯一只有这里人烟较为稀少,稍微郊区的这里虽然在山中却因为晚上有美丽的城市夜景所以x1引到不少来此赏夜喝酒的客人,多亏了他一直勤奋地发着动态,舒苇才有了这次的机会。
街道的一面是山坡,舒苇踩着轻缓的坡度,在跟随他们往上走的路上,右侧终於出现了城市的光芒,b想像中的还要黯淡许多。舒苇没有离他们太近,虽然他不觉得他有被发现的危险,那两个人已经醉的ga0不清楚状况了,不过还是谨慎一点b较好。
上坡即将到达尽头,他们消失在前面转角,舒苇记得那边转进去是个停车场,他加紧脚步,他必须在他们离开以前追上他们。
於是他快步走到转角,正准备转进去的时候,他被极大的力道抓住脖子,舒苇眼前顿时一黑,背部撞上墙壁,直到剧烈酒气把他的视线带了回来之後,他才发现阿健瞪着血红的双眼看着自己。
「为什麽一直跟着我们?要找碴的话找错人了。」阿健语带愤怒的警告着。
他的nv伴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看着舒苇,好像舒苇让她浪费了不少时间的样子。
「不准再跟过来了。」阿健用力推开舒苇,继续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舒苇悄悄握住他放在包包中的东西,握柄的部分与他t内沸腾的鲜血相b之下无b冰冷,那一gu寒气毫无保留马上ch0u了出来。
他跑了过去,举起榔头。
然後他用力往阿健头上砸了上去。
传来一阵划破宁静的尖叫声,来自於阿健的nv伴。
阿健抓住舒苇握着榔头的手,满脸通红,他提早转身才得以抵挡住舒苇的攻击。
「你ga0什麽!神经病啊?」阿健怒吼。
「谁知道呢?也许当你陷入生命危险的时候就会想起来自己曾经做过什麽。」舒苇长发飘逸在空中,眼神中充满杀意。
「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在胡说八道什麽?」
「不重要。」
「你还呆在那边g嘛?快报警啊!」阿健扯开喉咙呼喊。
舒苇马上用空出的手打了他一拳,极大的力道让他松开抓住榔头的手,舒苇在那个一瞬间马上往他头上槌去。
沉闷的撞击声让刚才的喧闹安静下来。
舒苇看着阿健倒在地上,然後缓缓开口。
「这是一些私人恩怨,如果你不想牵扯进来的话就离开这里。」
她连点了好几次头,看着榔头上面滴落好几滴鲜红的血,她踩着非常不稳的脚步,往原本前来的方向走去,走过舒苇身边时头也不敢抬,看着地板不让自己踩空脚步。
直到nv人离开,舒苇才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