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是谁耽误谁?(6 / 7)
请我的。」每每面对李萍的冷言冷语,时凝总会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她说什麽,都是错的,李萍从来都不会想要认真听她的解释。
看着母亲眼中积累的不耐,说不上到底是怎样的情绪,这一瞬间,时凝的喉头涌上一阵哽咽,她很快的压下那gu子酸楚,就这样回望李萍。
「什麽朋友?男朋友?」李萍闻言,连连丢出好几个问题,往她身後找着所谓请客的同学,「那人呢?」
李萍见她不搭理自己,自顾自的接着道:「你现在这个年纪,给我好好读书就是了,别给我动那些没用的心思,书不好好读,谈什麽恋ai。」
这些话或许一点都不好听,时凝却是明白有一定的道理在,可她何时说过是和男朋友来的?
时凝的理智线突然就断了,「妈,刚刚那个男人,和你是什麽关系?」
难得被一向不回嘴的时凝反问,李萍眼底闪过一抹讶异之se,「以前的一个老朋友罢了。」
「老朋友,」时凝觉得有些想笑,语气中不禁带上了点戏谑,「可他刚才想吻你。」
「我的事情还用不着你c心。」李萍被这样的口气一激,顿时就来了气,可终究是自知理亏,也不愿再多言,低头翻起包包,打算转移话题,「你早上不是要跟我拿参考书的钱?」
时凝觉得她愈发陌生,默了半晌,「你这样对得起爸吗?」
啪──
话音方落,清脆的巴掌声立刻跟着响起。
「那你又懂我什麽?」李萍的力道之大,直接将毫无防备的时凝打得踉跄了一步,随即将几张千元钞扔在她面前,头也不回的走了。
面对这一巴掌,时凝居然没有多意外,只觉得心里头那一点对母ai的冀望终於消失得乾乾净净。
天se漆黑,就算偶有行人忍不住朝她这里投来目光,她也能做到面不改se地收拾着地上的钞票。
时凝咬着牙,即使心里直发疼,也不想泄漏一点脆弱,可当她抬起头,视线触及不远处秦淮那深沉的目光时,终究不可抑制地呜咽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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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快乐呀!!
两个小时前,私立第一医院。
秦淮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立刻赶至医院,他先是到急诊室寻了一圈,都没找到崔雅的身影,而後询问了柜台,才知道她已经转至肝脏科病房。
到了崔雅所在的病房门外,他迟疑了一会,还是没有选择立刻进去。
因为除了江昊以外,他那些所谓的「家人」都在里头。
他实在是没什麽心力再和他们打交道了,连多说一句都嫌麻烦。
医师正在和秦辉交代崔雅的病况,杨婉温顺地站在一旁,还悄悄抹掉眼角的泪,江念则面se凝重的不发一语。
秦淮看着这样的画面,忽然有gu强烈的不适感,他强压下反胃的感觉,抬脚要离开这里,江念却在这时像感觉到什麽般,往他这里看了过来。
他只得伸出食指抵在唇前,示意她不要出声。
「念念,怎麽了?」秦辉注意到江念的视线,跟着望过去,却发现什麽也没有。
「……没事。叔叔,我能不能再留在这里一会,说不定阿姨等下就醒了。」江念摇了摇头,低眉顺眼的问道。
「你崔阿姨不知道什麽时候才会醒,明天还要上课,我们就先回去吧。」秦辉拍了拍她的肩,揽住一旁的杨婉。
江念顿了顿,最终还是道了一声好。
後来,秦淮到楼下的中庭晃了一圈,再到楼顶吹了好一会的风,才绕回去病房,看里头除了崔雅以外,已空无一人,这才走了进去。
偌大的病房中,崔雅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只有呼x1器冰冷的滴答声,寂静得令人消沉。
秦淮看着母亲苍白的面容,以往的争吵、怨怼、不解,似乎早已烟消云散。
在无b脆弱的生命面前,那些纷纷扰扰根本微不足道。
她名义上的丈夫一走了之,若是连他都不能守在她身边,母亲就只能只身一人面对病魔的折磨。
秦淮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时隔多年,再次牵起母亲的手,终是不住的发颤,「妈……」
他不知道崔雅到底能不能听见,只是垂首,自顾自的一遍又一遍轻声呼唤着。
所以他没能看见,崔雅的脸庞有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下。
秦淮在病房里又待了好一会,仍不见崔雅转醒。
他将没了电的手机充上电,一开机,就有好几则通知跳了出来。
最上面那则是江念不久前传来的讯息:「我们回去了,医师说阿姨的癌细胞已经扩散了,现在即便再治疗也只是……在拖时间。」
他又何尝不知道崔雅的身子已是强弩之末?长叹了口气,并没有回覆江念,接着往下滑,看见几通未接来电,以及几则皆来自同一人的讯息,略感诧异。
该不会她还在等吧?
看了眼时间,他总觉得以时凝的x子,似乎不无可能。
揣着复杂的心情,他伸手替崔雅理了理额前碎发,嗓音极轻,深怕惊醒梦中人,「妈,我明天再来看您。」
秦淮到了的时候,正好撞见时凝被赏了那一巴掌。
他停下步子,想着:自己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再来,就是她被钞票糊了一脸,她对面的nv人踩着高跟鞋,高傲的离去了。
嗯,真的很不是时候。
遥遥相望了几秒,还是时凝先偏过头,把悬在眼角几yu溢出眼眶的泪水给憋回去。
秦淮没来由的觉得心情烦躁,经过几次的经验以後,他总算悟出了是为什麽,大概是他见不惯她哭丧着一张脸的样子。
「时凝。」
她闻声望向他,面se已和平常无异,眼角兴许还有些微红,不过隐在夜se下,看得不甚清明,她甚至还想对他微笑,就是声线不自觉的有些颤抖,「你能不能先别看我。」
不是徵求他的同意,是请求。
此刻的她,明明脆弱得像枝枒上摇摇yu坠的花瓣,却依旧倔强的想对他烂漫,他的心头似乎被什麽刺了下,有细微的疼痛在他心尖上蔓延开来。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近,想故作轻松的回话,嗓音却无端添上几许怅然:「可能没有办法。」
怎麽办呢?
看着她这副模样,他竟然想伸手拥她入怀。
而最後,他确实也这麽做了──
「抱歉,是我来晚了。」
明明是日渐回暖的天气,可在秦淮尚未出现前,时凝却觉得四肢百骸都泛着刺骨的寒意。
而他出现了,在她最狼狈不堪、需要温暖的时候,踩着柔和的月光,轻缓地向她靠近。
初识没有多久时,她曾半开玩笑又正气凛然的说要帮他改邪归正、拯救迷途少年,给他世间没有给予他的温情,现在想来,自己那番话还真是好笑。
她连自己都深陷泥沼,又如何能救赎他?
突然落入他怀里的时凝一愣,伸出手也想回拥他,手伸到一半却还是停了下来,好半晌缓缓才吐出一句:「你以为一个拥抱就能让我原谅你放我鸽子?」
「那你想怎麽办?」他自知理亏,表情有些歉然,却还是如是反问。
她退出他的怀抱,顶着一副挺认真的表情,故作沉y的嗯了一声後,抬手b了个二的手势,「请一顿饭不能解决,那就两顿。」
他哑然失笑,看着她还有些许氤氲的双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