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你在威胁我?(5 / 10)
着他们时的眼神总是写着:「连替本喵铲屎,都是尔等凡人的荣幸,还不快跪谢隆恩!」
因此身为扮演一只猫的演员,时凝很有职业素养。
她平常就算是在秦淮面前也鲜少对他撒娇其实是不太敢造次,端的就是猫咪的高贵冷yan。
秦淮不管在多吵的环境下都能目不斜视专心看书,难得见小猫这般黏人,他也只好放下了毛笔,淡淡的道:「别闹。」
「喵──」
笑一个吧。
秦淮看着她的双眼,竟然很神奇的,像是听见了她这样说。
他摇头失笑,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抬手在她鼻尖亲昵的点了下,「真是……拿你没办法。」
时凝差点要被这举动弄得心脏停止跳动,太踏马帅了啊!!!
他如一直以来那般轻抚了抚她的脑袋,低声呢喃:「今日良宵,只有你陪我了。」
月圆……过了今夜子时,她就会变回来了,不出意外,萧毅晚点就会来接她回去。
思及此,时凝垂下眼,竟让她不舍的心底直发酸,他们相处的日子虽只有这短短一个月,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纵然她从小就锦衣玉食,可是皇g0ng里除了父皇、母后、萧毅以外,其余的任何一个人待她好,都很难不是没有存有私心的。
她只不过是暂时寄人篱下,又与他非亲非故,他却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虽然不排除是因为秦淮本就喜欢猫,但她更想要相信,秦淮是一个能让他猫人咪感到无b心安的人。
秦淮一手抱着她,一手拎着酒来到外头,在月下独酌。
想来酒可以助人诗兴大发是真,秦淮喝了一会,又从里头拿了笔墨砚台出来,洋洋洒洒写了几首她没看过的诗。
这些字帖中还交杂着古人的名作,他的下笔豪迈,行云流水间独有自己的一派风格,狂乱却有序,时凝看了简直想带走收藏。
写了一会,秦淮终於停笔,虽然喝多了,眼神却依旧清明,他一手撑在下巴处仰头赏月,一手把玩着空酒杯。
时凝静静陪在他身边,所谓岁月静好说的就是如此。
两厢沉默许久,久到她以为他不小心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沉着嗓音缓缓开口:「世人皆道,中秋月圆人团圆,可这一天……却是我母亲的忌日。」
「我违背父亲的意思、放弃大好前程去学医,是为了她。而直到最後,我也没能让她的身子好起来。」他嘴角牵起一个弧度,却有无尽凄凉,「你说可笑不可笑?」
她宁可现在的他别笑。
「後来,大家都称赞我的医术有多高明,甚至形容我是妙手回春,可我却治不好我最在乎的人。」
那样的笑刺痛了她的双眼,她抬手却无法触及他的脸庞。
「我定是醉了,竟然会对一只猫说这些……」他摇了摇头,语毕朗声笑开,又照着石桌上的字帖念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这正是那一天时凝让秦淮看的诗词,时凝的眼眶有些sh润,啪嗒一声,她的泪珠竟在他未乾的字迹上晕然开来。
秦淮愕然,他这也是的字数b较少一点,不过如果能先到达百珠,就趁着这个连假提前发上来心。
时凝一愣,这是什麽情况?
朝她求救的那人像看见救星一般,哇的一声就要扑过来。秦淮见状,眼疾手快的把他又给踹了回去。
……敢情不是打群架,是单方面殴打?
听他的呼喊声如此惨烈,时凝怕自己要是再不阻止,他们还不得被揍得破相,於是她清了清嗓子,端出队长的架子,扬着声:「这是在做什麽?」
「学校附近也敢生事,班级、学号、姓名统统都给我报上来。」
「呜呜呜,不是不是,我们没有!」刚刚蹲着的那人已经被秦淮那一脚踹得跌坐在地,模样看起来十分可怜。
「敢做不敢当?」秦淮冷冷的哼笑了一声。
这时,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另一个男学生朝着秦淮出拳,想来个偷袭。
速度之快,但时凝的惊呼都还未出口,秦淮已经飞快的闪开,恶狠狠的捉住他的手腕一扭,又往他的小腿肚踢了下,那人当即双膝跪地。
时凝默默在心里拍手叫好,面上却是拧着眉道:「住手!」
「我们再也不敢了……呜呜,秦少您行行好,放我们走吧。」
「我不想欸。」秦淮扯了下嘴角,语气颇为轻蔑。
时凝这一望过去才发现他面上似是也有擦伤,虽然在这昏暗的巷弄里看不太真切,「秦淮,够了吧。」
秦淮收起眼中的鄙夷才看向她,唇畔边的笑意微敛,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算你们好运,滚吧。」
「这就滚、这就滚。」刚刚一直在求饶的那位听见此话如获大赦,立刻拉着另一个人准备开溜,不过他这位夥伴显然很不识相,又回过头来呸了一声,「给我走着瞧。」
「……」秦淮额上青筋一跳,却是懒得再开口了。
时凝不忘她的职责:「站住!给我报上班级学号姓名啊喂!」
「二一九、三一七五二六、秦淮。」
「你g嘛?」她嘴角一ch0u。
「不是要班级学号姓名吗?」他不以为然的反问,「不过如果要登记的话,可不能只记我一个人。」
「我也就是随口喊一喊。」时凝耸了耸肩,视线不自觉往他脸上瞥去,「怎麽打成这样了?」
秦淮以为她是在说怎麽把那两个人揍成那样,正想解释,却觉得颊边的伤口被轻碰了下,他下意识的嘶了一声。
「很痛吧?」她眼底流露出的关心一点也不假,听见他吃痛的声音,立刻将手收了回去。
那两个人脸上的伤明显更严重,怎麽不问他们?
他有些想笑,也以为自己可以就这麽吐槽她,可在她那样关切的眼神下,不禁的喉头一噎,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所有人都不会认为他是受害者,因为他总是强势的那一方,在事情发生时,他往往是第一个被兴师问罪的人。
他甚至都要以为自己经历过的一切不顺,是他生来就应得的。
可是时凝却这样用着这般近乎心疼的语气来问他「是不是很疼?」
「疼。」他迎着她的目光,眼睫轻颤了颤,声音轻的在风中一下就散去。
秦淮此刻的眼神分明澄澈得像从未沾染过尘世的孩子般纯粹乾净、又脆弱无b,那些睥睨、不屑,不过是他故作的伪装。
她的心一酸,是真的在替他疼。
「怎麽可能?」须臾,他又恢复一贯的散漫,眼中兴味盎然,「你这麽担心我,会让我误会。」
「误、误会什麽?」她的心跳紊乱,却还是直视着他的双眼。
这副佯装从容的模样,反而让他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微微倾身,伤口处的那抹暗红,似乎随着他的笑意被渲染成一朵瑰丽的花朵,「误会我们公平公正的时队长,其实特别偏心──」
「还只偏心於我一个人。」
时凝的瞳仁猛的一缩,彷佛心事被人一语道破一样的心虚,即便她立刻掩去眼底的慌乱,还是让人看得明明白白。
秦淮见状,愣在了原地,他分明想再故作轻松的对她开玩笑,就这麽揭过这一页,可是却突然怎麽样都笑不出来了。
时凝对他……竟是这样的认真。
而他这样顽劣不堪的人,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