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 7)
同时,手中的手枪朝另外两人身上开去。
唉,忘记留一个活口。
他在这时候才突然想起。
那人抹了抹枪口,刀身上沾到的鲜血全用那些人的衣服拭去。
「小p孩儿,你还不起啊?真有那麽疼吗?」
「前辈……」男人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红了眼眶:「我以为您……您……」
「以为我si了啊?」那人撩了一下盖住眼前的头发,他蹲在男人面前,眯起眼睛缓缓开口:
「我不是说了,我单兵,没掉过前三。」
「你懂个p?」
没有人知道大轩是怎麽从敌方阵营逃出来,也没有人想去追究。侦查部队立了一个大功,这倒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於是司令部给了个犒赏,休假三天。
也正好让男人回家休养伤口。
那时候试图要抛弃男人的前辈们一个一个都向男人道歉,後者笑着,要他们别在意,却迟迟跨不去心中那个坎。
离开军营的时候一整条路都忧心忡忡,丝毫没有注意到跟在後面的大轩。
是一直到快抵达他家门口时,一手突然被捉住时才发现。
「你看,前面。」大轩不理会男人投s过来疑问的眼光,向着前面撇撇头。
男人按下心中一百个想法,跟着大轩的方向看过去,他猛地甩开大轩的手,往前跑去。
「当x1血虫的日子那麽惬意?」眼前的人对着nv孩手一挥,一花花的纸钞纷纷洒落:「这些钱给你,找个别的地方滚远点不好吗?」
nv孩盯着地板,咬着牙,身t不自觉地颤抖,眼泪也簌簌地滴落。
他叫她x1血虫。
他说她身t不好,终究会成为男人的负担,要她赶快走,别成为男人的绊脚石。
可她也不愿意啊,如果有重生的机会,她不会想要拥有那麽虚弱的身子。
好想si,好想si,她也不想成为男人的拖油瓶啊。
几张纸钞在她的身上停下,她感觉到那个人从她前面停留,一手揪住她的下巴,另一手对着她的额头戳了三下:「赶紧滚。」
突然间她听见身旁群众纷纷惊呼,然後一个人影从她前面经过,一把推开那个人。
男人怎麽也没想到自己的师傅会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这样欺负她,他冲了过去,横在他们中间,几乎是要杀红了眼。
老蛮往後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踩稳,才刚要破口大骂的同时看见来人,一gu怨气被遏止在喉咙。
他整了整衣袖,笑了笑。
「这不是我们村里的英雄吗?」
「你滚……」男人现在就有把老蛮绑起来,然後千刀万剐的想法,如果可以他肯定会这麽做——可是要是他不在这个村的时候呢?
老蛮肯定会把所有的仇报到她身上。
「你快滚。」男人几乎是要把他说的话都咬蚀了好几次,他好不容易把心中所有的话化成这三个字。
你明明答应我了,我去从军,就放过她。
你明明答应我了!
老蛮的嘴巴一张一合,像是想要说些什麽。可他感觉只要他再多说一句,男人或许会耗尽全力去杀了他,即使同归於尽。
他吐了口气,抿抿嘴後才缓缓开口:「走。」然後边开脚步。
後头其他的弟子看见男人的回来,各个相觑,向男人稍稍欠身之後匆匆离去。
男人是在老蛮离开他的视线时没了力,双膝瞬间瘫软,他跪在地上,b迫自己冷静下来後,才敢往後查看nv孩。
「没事了。没事了。」男人抱住她的身躯,不停安抚颤抖的她。
nv孩缓了缓抬起了头,两道泪痕还挂在她的脸上,她微微一笑,彷佛方才的委屈全都消失殆尽,男人顺了顺她的头发。
他把她拉回房子之後,简单地介绍大轩给nv孩认识,她抱怨着:「应该早点跟我说你要回来的,我都没买菜。」
男人扣在她的肩膀上,贪婪地x1着她的香味:「无妨,随意吃吃就好。」
他们两个相视而笑,大轩窝在房子的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们再度见面的模样。就好像真实的牛郎与织nv,一年才见一次面。
男人特地拜托老张夫妇让大轩借住在他们那,原因是没有多余的床铺能够让大轩睡,但其实只是男人的私心想跟nv孩多独处。
晚上,男人跟nv孩说着他打仗时发生什麽,是怎麽训练、是怎麽从敌营逃出来、回到了落俞,轻描淡写地交代自己腹部的伤口,但唯独没说他看见她刻的那三个字。
他瞥了眼nv孩想睡却又b着让自己清醒的侧脸,暗自窃喜之後,在nv孩忙着跟眼皮打架的同时,从嘴里溜出来五个字。
「我想带你走。」
他的语气染上了夜间的雾气,迷迷蒙蒙地,不清楚到nv孩还以为是幻听。
「我是说,我想带你走。我真的不当兵了。」他转过头来正se地对着nv孩说,nv孩被惊地醒了过来。
「你疯了!」她大吼。
「我没疯,我是说真的。」
他们两个眼神疯狂对峙,谁也不说任何一句话,他们都坚持着自己的论点。
寂静了好久,男人率先败下阵来。
「好吧。」他坐了起来:「你说我疯了也行,但我要带你走,我要带你逃,我不要你又在我不在的时候受到这种委屈。」男人的声音软嚅嚅地,像在喃喃自语,却坚定地看着对方眼眸深处。
nv孩也跟着坐起来,她拉过他的手,顿时不晓得该说些什麽。
「睡吧。明天再讲。」男人躺了下来,翻了过身,留下nv孩一人盯着他的背影迟迟发不出声。
她被耳边吵杂的声音唤醒。
她微微睁开眼,突然想到昨天男人回来了便下意识地将手伸去旁边——没有人?
她疑惑地蹙眉,偏过头看向身边本应该要有人的位置现在却空空如也。
「你g嘛?」床的另一头传来男人的声音,她转过去,「醒了就快起来,咱们出发了。」
「出发?出发去哪?」nv孩撑起身子,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昨天……?
「逃亡啊,你别跟我说你忘了。」男人把包袱缠到身上,站起来。
nv孩一听瞪大眼睛,「逃亡?你是认真的?」
她才把他昨天说的话当作玩笑,结果现在竟然是真的?而且马上启程?
她盯着男人走向她这边,有一gu怒气缓缓而上。
不是,他为什麽总是这样呢?为什麽决定什麽事情都不经过大脑?逃亡?逃亡这种事情怎麽可以那麽云淡风轻地讲出来?
她根本不在意啊,被w辱被辱骂什麽的。
她为了他的未来,可以忍的。
她都可以忍了,为什麽他不可以?为什麽呢?为什麽每一次回来都要这样?
他的脸在nv孩面前放大了好几倍,他甚至可以看见nv孩气到快滴出的泪水,却被nv孩紧紧咬着下唇锁在眼眶。
男人伸出他的右手抚上nv孩的脸颊,轻轻地用大拇指摩娑。
「别哭。」
「我没哭。」nv孩努着鼻子,倔强地回答:「你太鲁莽了。」
男人淡淡一笑,「我没有鲁莽,我已经好好思考过。」他把她从床上拉起来,顺过她的发梢,再扣上她的手,往门的方向拉。
「你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