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轻烟袅袅洗浴池(成)(8 / 10)
时跟老虔婆关系彻底僵化,难免会让唐庆山生怨,所以她不得不来演这孝顺媳妇的一出,不过也罢,来膈应一下这老虔婆,还算是有趣。
“嘶。”柳妘突地ch0u了一口冷气,她的食指被锐利的碎片划了一道口子,流出了鲜红的血。
“夫人,你流血了!”招喜猛地扑过来,一点点小伤,她便夸张惊呼得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似的。
“妘儿!”背后忽然传来了一声紧张,唐庆山恰恰在这时出现,正好看见了柳妘因为照顾母亲而受伤。
“老爷你不必紧张,我这点小伤,不碍事的,我先去给母亲再煎一副药。”柳妘故意挤弄着食指的伤口,让鲜血在瞬间涌出的更多,看着一副伤情严重的模样。
“这种事又何需你亲自去呢,招喜,你还愣着做什么,难道真要夫人亲自去煎药么?!“唐庆山气头上,可也撒不到亲生母亲的头上,便也只得撒到招喜的身上,朝她愠se呼喝一声,招喜便急忙退下。
“母亲,你这是何苦,妘儿也是为了你好,你若是不吃药,身子又怎能好起来?”唐庆山走到床边,苦心规劝着老夫人。
他的耐心被日益消磨,也已经快要到达极限。
唐庆山也实在是不懂,为什么母亲对柳妘的偏见就是不能放下,别人说磨心难为,可在他看来,柳妘t贴孝顺,从不教自己为难,苦水素来都是她自己咽了,一直以来为难自己便只有母亲。
是她自己固执,却让他们白背上了不孝的骂名。
生儿自知儿心肝,老夫人抬眸看一眼唐庆山,便知他心里已有了偏颇。
她从前对这个儿子从未觉得过愚钝,可这会儿看他,气却也不打一处来,这就是她养大的好儿子,被一个nv人耍得团团转,愚蠢!
但越是这样,她便越是不能妥协放任这妖孽在他们唐家胡作非为,老夫人笃定了主意,要拨乱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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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请闭眼,请猜狼人下一局会刀谁?
“我知道了,我会喝药的,妘娘,你过来。”老夫人苍白的脸渐渐浮现了愧疚,她伸手示意唐庆山将她搀扶起身,半坐好后,老夫人难得和颜悦se,朝柳妘招了招手。
“娘亲。”柳妘快步走近,片刻不敢怠慢,握住了老夫人的手恭敬道。
好一幕斗气婆媳冰释前嫌,唐庆山忙地让位,让两人多多亲近,他退到一旁看着两人,激动得眼眸都快要泛红了。
“以前是我太固执了,总觉得妙云是被你b走的,以后我不会再这样想了,咱们一家人,以后好好过。”老夫人主动与柳妘和解,只是话说得莫名有些膈应挑拨,妙云那事早已翻篇了,她却偏还要在这时提起,分明是想离间柳妘与唐庆山之间的关系。
柳妘紧握着老夫人的手,皮笑r0u不笑,眼眸余光扫过唐庆山,好在是他已经放下,对于老夫人的话,并未过度解读。
这老虔婆又在想着什么y招?
那日之后,柳妘是日夜提防,可出乎她意料的是,老夫人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仿佛那句话不过是无心之举。
那日之后,老夫人对她态度不仅是好了一丁半点,甚至还待她如珠如宝,就连家传的玉镯,也都转送给了她。
柳妘起初以为她是在做戏,可老夫人的戏不仅是在唐庆山的面前,哪怕是只有她们的单独相处,老夫人也不曾有过片刻的变脸,柳妘受宠若惊之余,更多是觉得不安,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老夫人这片刻的慈眉善目,便像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她一定是在酝酿着什么y谋。
“妘儿,过两日便是初一了,往常母亲都会到清水寺去祈福烧香,你若是得空,便替母亲去吧。”唐庆山手执着檀木梳,亲自替柳妘梳理着披散的长发,一边梳着,一边看似漫不经心道。
柳妘抬眸看了一眼镜中的唐庆山,他神se不见有异,看样子不像是受人教唆来向她转达这样一番话,她稍稍犹豫了下,但最终还是温婉道:“好。”
总归是唐庆山亲自开的口,她又怎么能推托,哪怕是鸿门宴,她也得y着头皮去。
两天时间眨眼便过,初一这天,柳妘早早便命人打点好了一切,带着好些人,浩浩荡荡,从唐府出发去了清水寺。
到了清水寺,过程也似乎并无异样,都是寻常的念经祈福,周遭可见的都是熟面孔的寺院僧人,直至最后一个环节,沙弥捧着一钵五谷递交给了柳妘,道:“唐夫人,请您随我到后山施福。”
“好。”柳妘应了一声,又吩咐了几句招喜去添香油等琐事后,便与沙弥往后山走去。
柳妘此前在清水寺养胎的时候,也曾去过后山施福,过程极简,只是随着沙弥虔诚念诵几句,然后将钵中的五谷撒于地面,喂投过路生灵便可。
柳妘没多想,一路跟着沙弥往后山深入,施福的地点不固定,时而近时而远,但这次确实深入得让人莫名有些心不安。
最终,沙弥在一处偏僻杂草丛生处停了下来,双手合十诵经过后,便将手中的五谷转交给了柳妘,并道:“唐夫人,请施福。”
柳妘将杂乱的思绪驱赶,伸手正要接过,站在她面前的沙弥却突然变脸,猛地将钵中五谷撒向了柳妘,晃了她的视线后,倏地从袖中ch0u出了一把尖刀,刺向了柳妘。
好在是柳妘多加了个心眼,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她险险躲过了沙弥刺过来的第一刀,她边躲边惊声呼救:“救命,救命啊!”
可就当柳妘转身想要逃走之际,她却被沙弥一把扣住了肩,紧跟着锋利的尖刀再次向她刺来。
万般危险之际,沙弥突地一下被从侧边冲出来的黑影扑倒在了地上,一个熟悉的声音疾呼道:“快走!”
柳妘吓得脸都没了血se,苍白一片,她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慌乱回头看一眼,戚岳与沙弥正纠缠成了一块,双方搏斗着,沙弥手执着尖刀,穷凶极恶,尖刀好几下都狠狠划在了戚岳的手臂上,霎时鲜血直涌。
刚与si亡擦肩而过,柳妘是吓得六神无主了,当下大脑也完全没了主意,只顾着自己逃命,可走了没多远,她便又忍不住回头。
那沙弥下下都是si手,戚岳已经落了下风,若是自己也走了,他便是si路一条。
在此之前,柳妘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多重情义的人,过去她所经历的那些都告诉她,没有人能靠得住,更遑论是男人。
在回去与不回之间犹豫,柳妘摇摆了片刻,最终还是恨自己不够狠心,她又折了回去。
戚岳与那沙弥仍是纠缠成一团,但戚岳已经完全没了抵抗的能力,他被沙弥骑着,脖子被他的一条腿sisi压着,脸涨成了猪肝se,俨然快要窒息过去。
柳妘sisi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她左顾右盼,终于,在草堆里发现了沙弥被打落的那把尖刀。
柳妘这辈子,耍得都是小心机,从来没沾过血,她也害怕杀人,可这紧急关头,也容不得她犹豫,她疾跑过去,捡了地上的刀,便扑向了沙弥。
虽然趔趄了一下,但刀总归是刺向了沙弥,尖刀cha入了他的后肩,他猛地一下吃疼,便乱了力道,戚岳趁势,咬牙拼命,猛地奋力一推,这才终于将他从身上推开。
“你回来做什么!快走!”戚岳伤得不轻,甚至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他只是伸着脖子,朝着柳妘用最后一丝力气咆哮道。
“要走一起走!”柳妘回吼道,她看着戚岳的双眸都红了个透,声音极其明显的颤抖着,只是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那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