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轰开(1 / 1)
“那不属于你,那是邓布利多的魔杖!”
阿拉斯托穆迪踉跄着步伐走出阻隔视线的土坡,喘着沉重的粗气,仿佛满身伤病疲惫的老狮子,仍然释放着强悍的气势。
“这是邓布利多的遗物,很可惜,伟大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战死了。”
高峰神色淡然,只眼皮微垂下,瞥了一眼在左手拇指下轻微颤抖的老魔杖,似乎在抽泣般,哀悼前主人的逝世。
“住口!!~”
‘疯眼汉’怒声咆哮,嗓音沙哑虚弱,独眼的眼眶霎时通红。
高峰耸耸肩膀,也不甚在意,只从邓布利多安眠的土地稍微退开。
阿拉斯托穆迪斜着狰狞伤疤的脸容忽然堆满了悲戚之色,喘息平缓了些许,便迈动脚步摇晃着身躯走来,刚才摔在地上似乎将他的义肢偏移,以至于他此刻的步伐别扭而艰辛。
但他终究坚持着来到邓布利多的身旁,然后嘭的跪在了地上,伸出一双颤抖的粗糙手掌,想要为邓布利多整理仪容,却只感到无从下手。
“对此我感到很抱歉,但现在我们应该出去再说。”高峰脸容淡漠,视线掠过伏地魔的无头尸体,在邓布利多身上微顿了一下后,将手里的老魔杖递向只给他背影的阿拉斯托穆迪,淡淡道:“是你的魔咒打中了邓布利多,现在你是老魔杖的主人了。”
这平淡的话语传入阿拉斯托穆迪的耳朵里,那雄壮的身躯顿时如遭雷击,猛然巨颤!
良久的沉默后,阿拉斯托穆迪抬起手抓过老魔杖,然后拉起邓布利多愈渐冰冷的手掌,将老魔杖放入其掌握当中,动作格外轻缓柔和,以至于凶名赫赫的‘疯眼汉’显得有些笨拙。
见此高峰眉峰微蹙,事已至此他迫切知晓邓布利多的打算,邓布利多虽已逝去,凤凰社的人却还有许多,至于阿拉斯托穆迪,他现在的状态显然不适合理智的交谈嗯!等其他凤凰社成员知道邓布利多身死的消息,也未必能保持理智,但毕竟与阿拉斯托穆迪的情况不同。
对于伏地魔与魂器的关系,高峰清楚知晓,自然明白如若不摧毁魂器,杀死伏地魔也是无济于事。
可邓布利多和凤凰社的此次行动目的明确就是干掉伏地魔,根据他以曾经的局外人视角来看,老谋深算的邓布利多绝不会做出这般莽撞的举动,若是做了,那么必然是另有内情。
想及于此,他心情略有些躁动起来,微眯的眼眸里闪烁着精光。
铲除伏地魔的计划由于邓布利多的意外举动而被打乱,甚至完全被摧毁,令他失去了的先知的能力,反倒是邓布利多的未知算计经由他手完成,如此一来他似乎也唯有接手继续邓布利多的计划才是最佳选择。
“穆迪前辈。”他沉声催促道。
阿拉斯托穆迪仿佛没有听到似的,依然跪在邓布利多的身前,握住其双手,使之紧握老魔杖,邓布利多也的确紧握紧了,但那却是因为他的身躯已经逐渐冰冷……
“该死!该死啊!!~”他声嘶力竭地低吼,满腔怨愤不知冲谁发泄,只将拳头紧握锤击地面,力道沉重转瞬间拳头就肿胀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啊!~~”
这个问题注定没人回答他,就算是不耐烦的高峰,也不想触这个霉头。
深黑火焰舔舐着虚空,势头却是开始低垂,这片魔法阵圈住的空间里地面已被烤灼得焦黑,在没有可燃物,伏地魔身死也断绝了魔力,使得这熊熊火焰都成了空中楼阁,即将湮灭。
那火焰燎动着,像是某些可怖的怪兽隐藏其中,只不过这时候若是真的从中跳出两头野兽才好,那样至少阿拉斯托穆迪就有了发泄情绪的目标。
可惜的是野兽并不存在,所有阿拉斯托穆迪的目标转移了。
“啊!四分五裂!粉身碎骨!熊熊火焰!~”
接连三道饱含怒火的魔咒轰在伏地魔那阴冷的无头尸体上,顿时光波炸裂,化为了一堆燃烧着橘黄色火焰的烂肉。
“呼!~”‘疯眼汉’长吐了一口浊气,积郁暂且消退几分,拱起脊背起身,将邓布利多的身体抱起来,垂着头咳嗽了两声,嗓音沙哑道:“你说的没错,先离开这里再说!”
“往那边走?”
高峰视线横扫,那漆黑火焰似乎不能遮挡他的视线,但即便以‘虚假记忆’里储备的魔法知识,他仍然无法确定哪边才是出路。
这明显邓布利多手笔的魔法阵,虽然让他看不出全部隐秘,但至少能确定的是,进来容易,但若想要出去,却是需要正确的途径,也许是某些晦涩的魔咒,又或者特殊的魔法符文……
“跟我来!”
阿拉斯托穆迪就像是一座沉睡的火山般,压制着他滚烫的熔岩,抬动脚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高峰紧随而上,竖掌而起,体内氤氲的浓郁真气涌动,随着霍然出掌化作狂啸的劲风,当即撕裂火海,犁出了一条通往魔法阵边缘的道路。
脚步缓慢跟随着,高峰不疾不徐,任由阿拉斯托穆迪在前方带路,即便对方使得这不算遥远的路程变得漫长了许些。
再如何漫长的路途也有终点,眼前出现的植被城墙很快吸引了高峰的注目,心底暗叹于魔法的神奇,眼前这般景象的确不是他的本领能够做到的。
“就是这里。”阿拉斯托穆迪侧身瞥向高峰,沉声道:“我的魔力已经挥霍一空,你来吧,将它打穿。”
“你难道忘记了,我不能释放任何魔咒。”高峰皱眉说道。
“魔咒?”阿拉斯托穆迪微怔,随即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道:“用什么魔咒?!施展你破坏力最强的手段,直接轰开就是了!”
“轰开?”
高峰满脸懵逼,迎着‘疯眼汉’那副‘你以为呢?’的表情,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
心底暗骂着狗屁的晦涩魔咒和特殊魔法符文,他走上前来,从披风下面掏出个大家伙,朝前指去。
“来!开炮!”
“哪来的炮?我就是个头!”
死人头噘着嘴满脸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