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2)
雨天,她的心情都算不上好。
就算只在屋内待着,她只要瞧见这雨,就会觉得身上湿冷黏腻,她曾跟谢玄烨说过,她想去南平郡走一趟。
既然,当年寒凉刺骨的江水与阴雨至今都在折磨着她,那她就去那里看上一看,或许,那些不美好的记忆就会不存在了。
她这样想着,绿竹上前来:“十五娘,睡到现在可是饿了?我让吴娘吊了乌鸡参汤,都炖了几个时辰了,去吃点罢。”
谢如闻收回心神,对她‘嗯’了声,谢玄烨说要离开时,她才知道,此时根本不是暗夜,她都睡到午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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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的时候,雨势渐弱,谢玄烨坐在书案前,神色冷凝,冷白指节在太阳穴上按了又按,许久,他注意到手腕处包扎的洁净纱布。
他记得,昨日夜里他把浮生给他上的药,缠好的纱布给拆了,而此刻,他的左侧手腕处,雪白的纱布紧紧缠了好几圈。
还在后面打了个漂亮的结。
他知道,阿闻上次为他包扎伤口时,就是这样打的结。
眸光落在纱布上许久,眉心微皱,他自是希望是阿闻来了这里,为他做的包扎。
可他那夜对她态度冷漠,还说了日后都不再去揽月苑。
以她的性子,定是不愿再理他,又怎会来给他包扎伤口呢。想到这里,他薄润的唇自嘲一笑,定是浮生趁他睡下,给他又上了药。
这结,也是他跟阿闻学的,为了不让他再给拆开。
他抬起右手指节,轻轻触了下。
谢韵应该已经写好了给她的书信,不知送出去了没,外面暴雨虽已停歇,可去建康城外的路怕是不好走。
他已有三日未见她了。
这时,浮生走进书房,上前道:“公子,午后未时贺氏五郎君来府上见您,说是新得了一副名家画作,请您帮他品鉴,我让他先回去了。”
谢玄烨抬眸看向他,眉心微蹙:“未时?”他有些记不得这个时辰在做什么了,问浮生:“为何不进来禀告?”
浮生:“……公子,午后,您说昨夜未歇好,要午憩会儿,让不要进来打扰您,我就没敢进来。”
谢玄烨微凉指腹还按在太阳穴上,对浮生应了声:“下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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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谢如闻用了些饭食,就回了她的上弦院,让绿竹红梅准备热水,她要沐浴。
以往她沐浴都是绿竹侍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