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节(1 / 2)
管家啧了一声。
怕他俩吵起来,沈亭州赶紧指挥许殉继续擦玻璃。
沈亭州跟许殉并肩一块擦时,因为许殉老是故意跟沈亭州搭话,后脑勺挨了管家好几个粉笔头。
沈亭州无奈,只好让他出去擦,自己在屋内擦。
他俩一内一外擦着同一块玻璃,许殉突然在玻璃上哈了一口气,然后在白雾上写下了沈亭州的名字。
下一秒,许殉的后脑勺又被粉笔头砸了。
沈亭州憋着笑,用手势比划让他好好干活。
许殉眼睫耷拉下,默默在玻璃上写下一行小字:不喜欢管家。
毫不意外,千军万马的粉笔头飞了过来,搞完卫生之后,许殉后脑勺的头发都白了。
沈亭州笑着用湿巾给许殉擦干净,许殉拉着脸不说话。
看他不高兴,沈亭州没话找话,“疼吗?”
许殉说,“疼。”
沈亭州:……就没有小许说不疼的时候,果然是豆腐王子。
沈亭州揉了揉他的脑袋,“别生管家的气了,他也是想我们尽快打扫完家里,还有三天就要过年了。”
许殉没有说话。
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会控诉管家的恶行,沈亭州不禁有些奇怪,低头看了他一眼,对方正好也看着他。
许殉直勾勾望向沈亭州,低声问,“你要在这儿跨年吗?”
沈亭州每年都是在傅芸芸家过,今年他也会回去,“你今年不去傅先生家?”
许殉眼睫扇动了一下,“你要是留下来,我就不去了。”
沈亭州静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好。”
许殉嘴角软下,握住沈亭州的手,在他手心捏了一下。
这时一个粉笔头飞过来,跟许殉的脑袋再次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沈亭州跟许殉看过去,管家收回手,淡然道:“习惯了。”
沈亭州:……
许殉:……
管家,你是懂得怎么欺负我们小许的。
-
晚一点的时候,沈亭州接到高中同学杨垒的电话。
杨垒开场第一句,就带着浓浓的个人特色,“爸爸。”
在高中的时候,沈亭州没少接济月末吃不上饭的杨垒,因此没少当他的爸爸。
上次同学聚会,杨垒对沈亭州称呼从爸爸变成了小沈,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聚会末尾又开始叫他爸爸。
杨垒哭嚎:“班长、亲爹,你救我一命吧。”
这一声情真意切的班长、爸爸,换回了沈亭州年少的记忆。
他习惯性应了一句,“怎么了?”
杨垒反而支吾起来,“这……”
沈亭州圣父光环普照,“没事,你说吧。”
这样和蔼靠谱的沈亭州,让杨垒大胆开麦,“班长,你是不是认识周子探?我公司有一个项目想跟他哥合作,你能帮我牵一下线吗?”
沈亭州纠正,“现在他叫贺子探。”
杨垒:?
沈亭州问,“是贺延庭吗?”
杨垒点头如捣蒜,“对对对,你认识他吗?”
沈亭州:“认识,不过生意上的事我不懂,我顶多是帮你约他见一面。”
杨垒:“能见贺总一面已经非常好了。”
沈亭州给杨垒打预防针,“我不能保证一定能约得上。”
杨垒:“班长你能帮我打这个电话,我非常非常感激。”
沈亭州没兜大弯子,挂了杨垒的电话之后,直接给贺延庭打了一通电话。
确定贺延庭现在不忙,沈亭州把杨垒的公司大致跟贺延庭介绍了一下,问他有时间能不能见见他这个老同学。
杨垒公司的项目对贺延庭来说是很小的一件事,“我可以帮这个忙,但有一件事我也需要请你帮忙。”
霸总本霸的贺延庭,居然用了“请”这个字。
沈亭州下意识以为贺延庭要他做说客,帮忙说服江寄什么的。
出乎意料居然是贺子探的事。
贺延庭:“沈医生,你应该了解子探,他不是同性恋,所以我不希望他跟虞居容搅合到一块。”
沈亭州没有否认贺延庭有关贺子探形象的判断。
他问,“贺总,你是想我跟子探谈一谈?”
贺延庭说,“不是,我想带他出国历练一下,你帮我问问他愿不愿意去。”
沈亭州一愣,“出国历练?”
贺延庭嗯了一声,“国外分公司要扩张,我大概会在那边待两年。”
依照贺子探的性格,别说是国外的分公司,就算贺延庭蹲监狱,他都会毫不犹豫陪着贺延庭。
似乎知道沈亭州的想法,贺延庭说,“我想知道他什么想法。”
贺延庭的话贺子探一定会听,哪怕这不是他本身的意愿。
贺延庭很清楚这点,所以告诉沈亭州国外的公司要扩张,叫贺子探过去不单纯是放眼皮子底下看着,还要历练他。
这意味着贺子探不再只吃干股,他可以进入贺家公司工作。
贺子探很爱玩,叫他干实事,他未必乐意,因此需要沈亭州问一问他的想法。
上次他们吃饭的时候,沈亭州就感觉贺延庭变了。
少了几分强势的压迫感,多了几分沉稳内敛,从一个霸总进化成公司合格的掌舵人。
这种变化不是一蹴而就的。
贺延庭恢复记忆开始,他就慢慢在改变,不像过去那么强势,直到现在他竟然学会尊重别人了。
现在的贺延庭正逐渐向贺子探心目中的好哥哥靠拢,开始关心他,在乎他,为他的以后着想。
沈亭州莫名为贺子探感到欣慰。
贺子探一直期望的愿望有实现的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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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沈亭州受贺延庭的所托,开车去了贺子探家。
等电梯的时候遇见了虞居容,只不过沈亭州是乘电梯要上去,而虞居容是坐电梯下来。
电梯门一打开,两个人直直来了一个照面。
看到电梯外的沈亭州, 虞居容眼角挑了一下,“来找子探?”
听着他亲昵的语气,沈亭州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
虞居容从电梯走出来, 经过沈亭州时说,“他昨天没睡好,沈医生你要是找他谈事, 还是长话短说的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沈亭州感觉虞居容不是在提醒他,更像是……
像是什么沈亭州说不出来, 虞居容对贺子探的态度他一直没搞懂。
沈亭州乘电梯上楼, 摁响了贺子探家的门铃。
等了足足两分钟,房门才被人拉开, 贺子探满脸不耐烦, “又干什么……”
看到门口的人是沈亭州,他的面色瞬间缓和, 有些惊讶, “沈医生?”
贺子探睡衣领口豪放地敞开, 头发凌乱, 明显是刚从床上下来的架势。
想起虞居容暗示性十足的话,沈亭州心情复杂, “我找你有点事, 现在方便聊吗?”
“方便。”贺子探侧身让沈亭州进来, “你找我随时方便, 喝东西吗?”
沈亭州谨慎地走进去, “不用, 谈完我就走。”
幸好里面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沈亭州坐到了单人沙发上。
贺子探瞄过来, 惊道:“那里不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