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节(1 / 2)
听到老太太调侃的傅怀斐不像之前反应那么大,只是把嘴抿了抿,小桑管家凑过去低声安抚了几句。
因为老太太连许殉也调侃进去了,记仇的小许拿着手机上了楼,不让她再出镜。
沈亭州忍不住笑了,见许殉不满地看着他,他把唇角绷直,“什么时候回来?”
许殉说,“快了。”
沈亭州刚想说“要不要我去接你,现在也没其他事”,秦诗瑶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见沈亭州占着线,秦诗瑶发过来一条爆炸性的短信——
【皇后杀了皇后!】
沈亭州看到消息满脑子问号,秦诗瑶又发来第二条——
【攻捅了攻!】
沈亭州挠了挠头,这到底是在说什么?
见沈亭州分神,许殉问,“怎么了?”
沈亭州下意识回复,“攻捅了攻。”
许殉嗯了一声,“什么?”
沈亭州笑着摇头,“不知道,别人给我发的,可能是在恶搞吧。”
很快秦诗瑶发过来第三条,沈亭州笑不出来了。
【今天来酒店里的那三个男人,其中两个动刀子了,一个进了警局,另一个被救护车抬走了。】
沈亭州愣愣地看了两遍文字,然后对许殉说,“我这里有点事,一会儿再给你打电话。”
挂了许殉的视频,沈亭州赶紧打给秦诗瑶打了一通。
秦诗瑶知道的也不多,她只是作为酒店负责人配合相关部门的调查。
沈亭州通过她的描述,知道江承衍被睡了,然后拿刀捅了严寻。
酒店工作人员进去时,房间的床上都是血,严寻就躺在血泊里,惊慌之下报了警。
秦诗瑶说,“这事如果闹大了,对我们酒店名声太不好了,不过这口锅可以扣在韩家,反正大众都觉得酒店是韩氏集团的,他们的市值已经很低了,也不介意再低点,你说是吧?”
沈亭州:……你是懂厚黑学的。
因为那场婚礼,沈亭州对韩家感官不怎么好,所以市值蒸发不蒸发,沈亭州不怎么在意。
他真正震惊的是江承衍拿刀捅了严寻,这两个人怎么可能会睡到一块?
沈亭州脑子忽然浮现出一个人。
江承衍在盛怒之下捅了严寻两刀, 其中一刀扎进了肾脏。
因为刺进的位置比较深,严寻左肾损伤严重,医生只能做出了切除手术。
严寻醒来那天, 就收到了黎漾两条短消息。
一条是视频,内容是他跟江承衍在酒店床上的画面,另外一条是文字——
【别再打扰我哥。】
被抓进警局的江承衍, 只说自己是跟严寻发生了口角, 在激烈的冲突下他才拿刀伤人。
现在两人,一个躺在医院, 一个关在看守所, 没有能力再骚扰康棋乔。
康棋乔不好再打扰沈亭州,准备跟爷爷回老家。
临走那天, 沈亭州将凌韵发过来的整形医院, 稍作分类整理,然后交给康棋乔。
沈亭州说, “如果有一天你想消除身上的疤痕, 可以去这几家医院问问。”
康棋乔心中一暖, 真诚道:“谢谢你沈先生。”
沈亭州笑笑, “没什么,只是跟了解医美的朋友问了问, 以后好好跟爷爷生活。”
康棋乔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我会努力朝前看的, 希望沈先生你也能一切顺遂。”
沈亭州朝他挥了挥手, “一路顺风。”
见黎漾走了过来, 沈亭州心里不免有些微妙。
黎漾眼眸温润, 声音也清浅好听,“沈先生, 我们走了,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哥的照顾。”
沈亭州摇头,“我也没有做什么……”
似乎看出了沈亭州的欲言又止,黎漾问,“沈先生,你是有话跟我说吗?”
沈亭州看着黎漾那双温和乌润的眼睛,顿了一下,开口道:“也没什么,就是你哥经历了很多事,身心都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黎漾明白他的未尽之言,“沈先生放心,我都明白的。”
沈亭州没再说什么,目送他们离开。
康棋乔回到老家之后,给沈亭州打了一通电话报平安。
确定他安全回到家,沈亭州放下心。
秦诗瑶非常关注这件案子的进展,一天给沈亭州打七八通电话聊这件事。
最后沈亭州忍不住问,“你不忙吗?”
秦诗瑶道:“忙啊!但再忙也能腾出时间吃瓜,如果生活只有工作,那人生多无聊?”
好像说的也没错,无法反驳的沈亭州默了。
秦诗瑶又将话题拉回来,“所以他俩到底是怎么睡到一起的?”
沈亭州心里有一个猜测,但不是很肯定,不肯定的事他不方便多说。
秦诗瑶啧了一声,“一定是那个文艺范的人,他看着就挺腹黑病娇的。”
沈亭州越发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看着病娇吗?”
秦诗瑶给出肯定的回答,“当然。”
沈亭州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最后认命地闭上。
好吧,他在看人这方面确实没什么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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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殉已经定好度假的地方,只等沈亭州把时间腾出来。
沈亭州固定的安排只有每周三去苏俞家,许殉订了周三晚上的机票离开京都。
在收到沈亭州给小婴儿织的小手套后,苏俞又重新翻出了毛线团,跟沈亭州坐在沙发上捋乱作一团的毛线。
苏俞突然问,“沈医生,你最近要去度假吗?”
沈亭州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苏俞仰着脸说,“我不仅知道你想去度假,还知道地点。”
沈亭州虽然佩服苏俞看人的眼光,但不相信他能这么神。
下一秒苏俞准确无误地说了出来,“你是不是要去滑雪?”
沈亭州这个唯物主义,在这一刻差点信玄学,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苏俞。
苏俞提起嘴角忽然一笑,“骗你的,刚才你翻相册时,我看到你做的滑雪注意事项了。”
沈亭州无奈地笑了一下,继续把毛线缠成团。
苏俞:“再有滑雪问题你可以来问我,我以前经常跟阿宴去滑雪。”
沈亭州:“好。”
苏俞拽了一下线团,沈亭州抬头看他,苏俞问,“你是要跟那个许殉一块去?”
沈亭州有点不好意思,“嗯。”
苏俞抬着下巴,用一种随意的声音说,“我以前跟他见过面。”
凭管家跟苏俞爸爸的关系,他俩见过面,沈亭州不奇怪,但心里还是觉得别扭,无法想象他俩见面的场景。
苏俞:“小时候跟着我爸爸过年去他家外婆家拜年,我记得那天,他把他舅舅弄哭了。”
这……也不奇怪,傅先生情绪确实比较丰富。
苏俞告状,“因为他把他舅舅的头发剪了。”
小许不可能这么熊孩子。
沈亭州下意识为他辩解,“这不可能吧,是不是傅先生的头发缠在什么地方了,必须得剪下来?”
苏俞抓着毛线团乱揉,撅着嘴说,“或许吧,我忘记了。”
虞明宴从公司回来,苏俞起身跑过去抱住他,“沈医生嫌我现在不能滑雪,要跟那个许殉私奔了。”
沈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