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2)
而且这个棒棒糖很有意义的,是她前几天和叶清薏逛街时, 去甜品diy店里亲手做的。
这可是她第一次自己做东西吃。
虽然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秦屿池盯着棒棒糖的图案看了半天, 然后盯着她看了几秒, 忽地开口:“这是你做的?”
慕昭点了点头, 意外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这头粉色的猪, ”他挑了挑眉, 眼里多了点促狭, “和你的神韵,还挺像的。”
慕昭:“……!”
你才和猪长得像!
慕昭气哼哼地别过头。
秦屿池唇角的笑意更深,把那头粉色的棒棒糖猪放到包里,从黑色天鹅绒首饰盒里拿出手链,“把手给我。”
慕昭眼睁睁地看着他抬起她的手腕,为她戴上那条加工粗糙的蓝宝石手链。
淡淡的薄荷烟草味袭来,慕昭心脏砰砰砰地乱跳。
以前她的左手一直戴着银手镯,那是方淑曼给她买的,但自从爸爸去世后,慕昭就把银手镯摘掉,手上就一直没戴东西。
冰凉的手链贴在手腕上,刺激的慕昭皮肤一颤,纯粹的宝石在光线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慕昭低头,看着手链。
蓝宝石很漂亮,她很喜欢。
而且,她最喜欢的颜色就是蓝色。
“咔哒——”
寂静的小教室内,响起锁扣合上的细微声响。
戴完手链,秦屿池收回手,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冰凉的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她的掌心,像是羽毛般轻轻刮过,轻微的像是错觉。
但慕昭仍是感觉到掌心传来的电流,带着麻麻的痒意,连着心尖都猛地颤了下。
她耳根一红,把手收回来。
秦屿池也收回手。
慕昭低声说:“谢谢,我很喜欢。”
秦屿池靠在椅背上,歪头笑了笑:“我也很喜欢你——”
对上他含笑的眼睛,慕昭紧张地抠着手指,心口一下跳的比一下快,等着他的下文。
秦屿池拉长尾音,语气带着几分玩味:“的——粉、猪、棒、棒、糖、”
慕昭:“……”
不带这么说话大喘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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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想一直和秦屿池聊天,但对即将考试的慕昭昭来说,学习要比他重要的多。
这次的期中考试算是入学以来第一次大规模考试,慕昭不想保持了这么多年的第一名记录被打破。
而且听说前段时间,计算机学院期中考核的作业,秦屿池力压众人拿了第一名。
他是第一名,她也不能输给别人。
他在身边会影响她的学习效率,慕昭让秦屿池把电脑递来,抱着电脑,坐在他的前排,继续看她的思维导图。
看了半个多小时,复习到请求权竞合那块,慕昭没太理解,又让他把课本递过来,翻到这一版块。
秦屿池则是坐在她身后,双腿懒懒地踩在桌子前的横杠上,难得没有敲他的代码,而是在看慕昭的专业课书本,没有发生任何声响。
时间缓慢地流淌着,夜越来越深,图书馆的钟楼敲响凌晨两点的钟,慕昭的眼皮也越来越重。
民法本就枯燥,平时上课结合案例,学着还算有趣,但复习晦涩难懂的知识点,还要看专业术语很多的课本,而且请求权这块的知识点又多又杂又难,越看慕昭的头越疼。
她抬手抓了抓头发,就看到秦屿池走到她对面,“困了?”
“我不困”说着说着,很不给面子地打了个哈欠。
秦屿池:“……”
教室里开着空调不冷,慕昭只穿着一件宽松的薄款针织衫,因为昨天下午趴着睡觉头发没扎,随意地披在肩头,比起平时的乖巧多了几分随性慵懒。
打完哈欠,眸底敛着层水雾,她小声说:“是有点困。”
“睡会儿?”
慕昭有些犹豫:“可是我要复习。”
秦屿池把她桌面上的电脑移走,“还剩多少?”
“其他的只要背诵就行,”慕昭捂着脑袋,“但是请求权那块我没太理解,特别是请求权竞合和请求权聚合那里,好难。”
她语气带着几分小抱怨。
秦屿池摸了摸她的脑袋。
慕昭抬头看他,眨了眨眼。
他收回手,把自己的风衣脱下来垫在她的桌面上,半强迫性质地把她手里的书抽出来,“先睡一会儿,等会我叫你。”
风衣带着他的体温,还有淡淡的烟草味,味道很好闻。
脸蛋贴上柔软的布料,困意如潮水般袭来,本就犹豫的慕昭失去最后的防线。
“那你四点半叫我,我还要把这块的知识点再梳理一遍。”
“嗯。”
得到他的保证,慕昭趴在桌上,枕着他的风衣,调了个舒服的睡姿,渐渐陷入沉睡。
不知道是不是睡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是秦屿池,梦里慕昭又一次见到了他。
说梦也不准确,那是高中时期发生过的事。
和刚才和谐的画面悄无声息地重合。
高二下学期的第一次联考,南浔一中输给隔壁的附中,倒不是平均分没比过,而是这次联考的文理第一,一中一个都没占。
考试一是比总体成绩,二就是比状元花落谁家,但这次居然一个都没有,他们的语文老师曾言同时也是年级主任气得要死,把他们俩喊到办公室。
慕昭这次发挥失误是因为数学考试的时候姨妈来了,来的特别猝不及防特别汹涌,整场考试肚子疼的厉害,额头直冒冷汗,涂答题卡的时候眼花看岔了,连带着后几个都错了。
她和曾老师解释清楚原因,曾老师没多教育她,顺便问问她最近的学习,有没有哪里觉得有些吃力的,慕昭如实地说,立体几何那块她学的不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可能天生就没有立体感,最难的导数圆锥曲线她做起来很轻松,可偏偏正确率高达百分之九十的立体几何选择题她错,而且做很多题也不见效果。
曾言一个语文老师也不太懂,正说等会儿和数学老师聊聊,办公室门口响起一道懒洋洋的男声:“报告。”
那是二零一三年的九月底,少年长身而立,穿着和她同款的蓝白条纹校服,拉链没拉,松松垮垮地敞着,里面是白色t恤。
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儿。
曾老师看他这副混不痞的样儿就来气,“我半个小时前就让人叫你过来,你怎么磨叽到现在才来?”
秦屿池抬腿走进去,视线轻飘飘地扫过慕昭,然后落到曾老师身上,很没水平地胡扯:“迷路了。”
“……”
曾言被他气的眉骨直跳,“我这语文办公室你来了没有一百趟也有八十趟,还能迷路?”
秦屿池点头:“我路痴。”
“……”
曾言没再跟他绕弯子,把他的语文答题卡拿出来,“啪”得甩到桌子上,“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语文只考了六十六?”
“作文一个字都不写,你是想上天啊?!!”
秦屿池扫了眼答题卡,“我没写吗?”
“你写没写你自己不知道?”
秦屿池点点头,“哦,那我应该是没写。”
曾言:“……”
这次作文题目也是奇怪,以前出的都是议论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