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 / 2)
几个婢女在殿中伺候。脚步轻轻,走路时几乎不发出声音。
司桓肃将顾运放在床上躺好。
转身便问:“这是你们王府别院的客房?”他冷眼直视人心。
管家不紧不慢道:“司大人说笑了,顾小姐是我们府上贵客,本身又是千金之躯,原该住这样的屋子。”
“你们主子呢,何时能见?”司桓肃直接问。
“呵呵,大人莫急,等该让你们见时自然就会见到了。”
司桓肃漫不经心说:“别挑战我的耐心。”
他并不欲远离顾运,就在这内殿旁边找了间屋子下榻休息。
看得管家眼皮子跳了跳,忙说此番不合规矩,说已经另外给司桓肃准备的屋子,只被司桓肃冷冷的一句话就喝住了。
“你与我讲规矩?可问过我腰间的刀答应不答应?”
管家端着一脸几乎维持不住的笑容了,走了。
晚上,司桓肃,谢斐才知道,后日是童关行戴冠礼之日,中山王府早就广发请帖,大宴宾客。
阵仗盛势何其庞大。
谢斐凝眉:“连中山王都会过来,你说,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司桓肃低眉敛目,不管是阴谋阳谋,他见招猜招就是了。
—
清幽宁静的主殿内,一青年站在案几前,挥毫写字,头也不抬。
他身形削瘦,面相尤为疏离冷淡,眉宇间藏着几分桀骜之气。
这人便是中山阳的义子,这座阳山别院的主人,童关。
殿中跪着一个侍人,正在回话。
只听人问:“人都安排住下了?”
“回少爷的话,都安排好了。”
“那位小姐呢,可看见了?”
“因那位小姐是昏睡着叫人抱着进去的,小的便不曾看清楚样貌。”
童关低笑一声,“蠢货,谁问你这个了。”
侍人吓得连忙磕头请罪,“奴才蠢笨,还请公子饶恕。”
“罢,你退下吧。”
那侍人又战战兢兢谢过,方起身退了下去。
童关写完一幅字,等它晾干,叫道:“清儿,拿去裱起来。”
那被叫清儿的侍童,缓缓从外屋进来,应了声:“知道了。”然后就去把刚完成的那副字收拾好。
童关咳了咳,方才坐下,饮了一口茶,压下喉见的痒意。
青儿听见他咳嗽,忙在一旁了一碗黑梨膏化了水端过来,“公子也太不知道保重了,这几日都没好好休息,后日宴会可撑得住。”
童关你瞥了他一眼,“大惊小怪,将我当成那泥捏的了不成。我问你,父王明日可能到?”
清儿点点头,“公子放心,王爷一行约摸明日一早就能到,定不会错过公子的弱冠礼的。”
童关听了,脸上却意义不明笑了笑,道:“你觉得,我是担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