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2 / 2)
回来的,不见贺岁安的身影,落颜公主就纳闷了,他们到底要办什么事,贺岁安晚上还不回来,在外面很危险的。
“祁公子,贺姑娘怎么没跟你回来的?”她忍不住过问他们的事了,见祁不砚衣衫是湿的,又问,“她不会是出事了吧?”
祁不砚:“不是。”
不是出事就好,落颜公主松口气:“那贺姑娘去了何处?”
“她会回来的。”祁不砚没正面回答落颜公主的问题,脸上带浅浅的笑意,衣衫尽湿也不显半分狼狈,反而因银饰有几分贵气。
落颜公主感觉自己有点听不太明白:“会回来的?”
“嗯。”他道。
祁不砚本来就白,被雨淋过后透着一抹不正常的透白,像从阴间出来的鬼,好在他皮囊极盛,压得住这抹透白,只剩下好看了。
落颜公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好。”
祁不砚回房了。
关上门,他取出干净的衣衫,再抽出别在腰间的骨笛放桌子,继而解开蹀躞带,褪下被雨淋湿后变得很沉的靛青色衣衫。
少年肩宽腿长,腰腹肌理分明,待褪下所有湿掉的衣衫,他又穿上新的,手腕的伤口没经过处理,又被雨水淋过,血肉泛着白。
房间此刻很安静,只有祁不砚穿衣的轻微声响。
窗户没关,几条蛇爬进来。
他坐在床榻边,指尖抚过骨笛上的小孔,湿发披散在腰间,侧对着烛火,烛影在祁不砚脸上晃动,他却不怎么动,像尊菩萨像。
红蛇蜷缩着身子躺到靠窗边的毯子,找了一天,它也累了。
祁不砚朝红蛇走过去,将那只被天蚕丝割伤的手腕伸过去,它一闻到含有天蚕蛊气息的血液就精神了,却犹豫着要不要张嘴喝。
“喝。”
祁不砚轻声,听似柔和,却叫蛇惶恐不安,愣是红蛇也有些发怵,它压下自己的扁脑袋,伸出鲜红的信子舔舐过他的手腕。
窄瘦的手腕皮肤表面没残留多少血液,大部分被雨水冲刷走了,只有些血味,红蛇舔了几口就不舔了。
它没能恢复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