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校(4 / 11)
想起了他们0tiao的最后一晚,他们互道再见之后,她就把自己的电话卡副卡给扔进了ch0u屉,也再没登陆过用那张副卡注册的微信小号,她潜意识里将正常的、以后是要成为一名老师的这个道貌岸然的自己和网上那个不知廉耻的sao浪贱割裂开来,期盼着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她的秘密。
然而,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貌似无心的一句话,却让她瞬间有些失措——而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另一个当事人会成了面前这个人。
她真的不想和他再见了,于是转身就准备走,段凯峰在这时候又叫住了她。
“学姐,”他说,“今天我一直想跟你说,你的声音……”
拜托不要说我的声音听起来很耳熟……
“……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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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篇我写得b较细,所以进展稍微没那么快…
她的声音……很好听?
她的声音当然很好听,毕竟她是学声乐的。
当时为了考大学,她学了最容易上手的声乐,其实她爸会一点小提琴,但由于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所以没有让她从小系统的学习小提琴,没有童子功,她靠器乐考不了大学。幸运的是她还算有点音乐天赋,嗓音条件不错,从高二开始只学了两年,艺考就靠声乐考上了现在这所双一流大学。注
不幸的是,她嗓音条件虽然不错,但由于她身板b较瘦,肺活量太小,受限于身t条件,注定不能在音乐表演领域有所成就,最后只能转理论,走教育路线。
她的声音当然好听,声线舒缓清澈,g净又饱满,那时候为了g引谭子毅,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给他录一首自己清唱的歌发过去,中文歌、英文歌、日语歌信手拈来,每首都是用不同于她平时讲话的声线来唱,虽然谭子毅不一定能听出来她的声音,但注意一点总不是什么坏事。
在她发到了。
对于段凯峰才大二便有车这件事,易礼诗并不奇怪,他们音乐学院也有挺多这种隐形富二代,本科的时候跟她这种家境平平的人挤一个四人间,在热成狗的夏天晚上和室友一起抱怨学校小气到连空调都不肯装,实际上自己用着几十万的乐器,出去b赛都要给自己的乐器买保险。
宿舍与集t生活只是他们在t验人生百态而已,回到家又是有保姆伺候的少爷小姐们。
她坐在副驾驶,手心无意识地摩擦着车内的真皮内饰,正盘算着她这个月加上培训班的收入一共能赚多少钱,思绪却突然被正在开车的段凯峰打断。
“我有一个问题。”他说。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但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因为她刚刚问了他弟弟对于课堂内容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所以他才借此机会对她进行试探。
可她被无法逾越的贫富差距打击得没有心情应付他任何的试探,所以她决定无论他问出什么问题来,她都要冒着得罪雇主的危险,怼得他后悔今天开着这么好的车在她面前炫富。
一直没等到她的回应,段凯峰短暂地沉默了一下,但他明显不是一个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人,因此,在将车开出小区大门后,才缓缓问道:“你今天为什么……一直不肯看我?”
这是什么鬼问题?
所以他刚刚在那里酝酿了半天只是想知道这个?
易礼诗有些烦躁地拨了拨头发,决定实话实说:“我今天没化妆。”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答案,分神仔细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没看出来。”
“……”
果然是不看长相只看身材的t育生。
“你每天都要兼职吗?”他又问。
“到考级之前,一星期兼职五天吧。”培训班去两天,他这里三天。
他点点头:“到你了。”
很突兀的一句话,但她能听懂。
她真的好恨自己之前跟他0tiao那段时间那么费尽心力去了解那个微信对面的他,导致他现在不管说什么突兀的话,她都能听懂他的意思。
他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到她问他问题了。
她有点犹豫要不要装作听不懂,毕竟她现在的人设是个刚刚认识他的学姐,听不懂他的话很正常。
所以她有点夸张地愣了一下,问道:“啊?什么意思?”
他还是目视着前方,眼皮微耷了一下,半遮住漆黑的眼珠:“没什么,不用在意。”
他看起来有些失望,她条件反s般地想补救一下,就跟以前她做过无数次的那样,她知道该怎么让他高兴,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行,不能哄他,一哄就露馅了。
密闭的车厢中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冷,本就不熟的两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把气氛炒热,只能各自陷入沉思。在等红绿灯时,段凯峰拿起手机,打开听歌软件,问她:“听歌吗?”
“嗯。”她点头表示赞同,听歌好,能缓解尴尬。
可是他放的那个歌单,真的越听越尴尬,因为每一首都是她曾经给他唱过的歌。
听着听着,她突然生出一gu愧疚感。他好像出于某种原因,对那个她装出来的人格有种她暂时还不清楚到什么程度的迷恋,可是不管是她唱的那些歌,还是她huax思哄的那个人,初衷都不是因为他。
而他想找的那个人,是她装出来的。那个甜美可ai又热情奔放的人,不是真实的她。
真实的她是现在坐在他旁边的这个冷淡的、矛盾的、不善言辞的,一点都不讨喜的人。
下车的时候,太yan正好斜挂在西边,将天上的云朵染出极为瑰丽的se彩。她撑开遮yan伞挡住看起来美丽,但温度灼人的夕yan,也挡住他一直钉在她身上的视线。
那5000块拿得太烫手了,她理亏。
她的正常劳动根本不值这么多钱,她只能在给段煜其上课的时候,再多一点点耐心。
段煜其的钢琴老师是她音乐学院的教授,名字叫汪坤,她没上过他的课,但听说过他。汪教授人很高,跟李斯特注一样,手掌巨大,据钢琴系的同学讲他能在钢琴上跨十二度音,因此上课的风格b较狂放,适合教男孩子。
由于太过狂放,所以段煜其有些小毛病他觉得没必要纠正。所幸他留下的课堂笔记很详尽,易礼诗按照他的要求来陪练,效果也是一天b一天好,段妈妈对她越来越满意。
自从上次她和段凯峰有些不欢而散后,这几天他都没出现,是段妈妈在家里陪着。她想着等考级结束后,还是把那1000块钱的路费退给他,所以依旧是坐公交车往返。
一天下午,她陪段煜其练了一小时后,突然感觉到一阵尿意。
在雇主家借用厕所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所以平时她都会解决完个人问题再进门,今天是个意外。
这家保姆告诉她一楼洗手间正在被人占用,要她去二楼。
二楼是她从未涉足过的领地,她上楼上得很忐忑。今天段妈妈不在家,段凯峰……
希望他不在。
她借用完洗手间后,准备下楼,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闷哼。
她的耳朵很快辨认出来,这是属于段凯峰的视频0tiao时的专属闷哼。被她刻意遗忘的记忆不合时宜地浮现出来,她回忆起他整齐的腹肌,动情时渗出的薄汗,漆黑弯曲的耻毛,还有,粗长的布满青筋的高高昂起的x器。
可是她没见过他ga0cha0时的表情。
她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