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节(2 / 2)
多势力献上美人,想要入选散骑常侍和黄门侍郎,但在陛下的慧眼如炬下,挑选出他们考题的问题,把他们全部敲打了一番,才将他们编入后勤之中。
贺欢松了一口气。
而同一时间,高欢正在青州,在洛阳派出的文官指导下,处理起他手中的六镇军民。
如今这些军民有几条出路,一条是回到六镇,继续经营牧场、朝廷会将牧场划分,每个部族都会有自己的牧场,并且提供牛羊和牧草种子的贷款。
另外一条是在青州就近安置,将一些因为战事和清查田亩的无主之地分发下来,但这些能容纳的数量有限,而且会分散安置在青州各地。
还有就是加入新成立的“昭国第x工兵队”,开始走南闯北,进行各种道路、运河的修缮、农田水利、大型屋宅的建设,如果愿意,他们的家眷会安置在城中,每月的工资一部分自留,一部分发给家眷。
这三条道路,哪条都很让人纠结,在六镇流民中引发了轩然大波,但在反复商量后,他们也大多做出选择,其中,有高达三成五的流民们,愿意回到六镇,继续牧羊——他们非常期待获得自己的牧场。
还有二成的老弱,被有限安排在青州,他们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被分发土地,成为农户。
剩下近九万余人,其中有将近四万的青壮,则进入了一个新成立的,工兵队伍,他们的第一件工事,就是带着家眷前去大梁,也就是运河南北的交汇处,修筑自家家眷的宅院、码头,以及河中的淤泥。
高欢看着这些跟着他好些年的同乡们,有些惆怅。
“大哥,没什么好难过的,”他的手下尧雄笑道,“至少,咱们以后,都算是开国之将了。”
高欢苦笑一声,拍了拍兄弟的肩膀,他当然明白,能在最后时间,跳上这昭国的大船,已经算是幸运,但是看着这些同乡畏惧又带着一点兴奋的商量着归处——他就明白,他们在这一刻,归附了新的朝廷。
不是那种无路可去,跟在身边的追随,而是发自内心地喜乐与期待,拜服于新朝。
明明是好事,便莫名的,他就是突然从心涌出一股遗憾。
好像,有什么命运,永远地离开了他。
难以抉择
与此同时,贺欢在幽州的攻伐就显得乏善可陈。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范阳到燕都一带,都是只有微小丘陵,只有一些小河的普通要塞,一马平川,无险可守。
以前,河北士族还能依靠坞堡,结寨自守,如今,再厉害的坞堡,在炮火面前,也显得脆弱不堪——在魏晋之时,大小郡县的城墙,都是夯土混合石子而成,除非是主城,才有资格使用糯米浆做粘合剂的三合土。
高翼的四子名叫高敖曹,虽然年轻,却是武勇无双,有项羽吕布之勇,但在面对骑射队的连番齐射时,却在第二轮就掉下马去,没能撑过第三轮。
他的铠甲是最好的叠甲,但面对火药由直射击时,巨大的冲击力不但打碎了甲环,还把一部分甲片打到他胸口的肉里,以至于俘虏营的随军大夫花了快一个时辰,才把细碎的弹片取干净。
至于说北方的各大河流——额,冬天来了,结冰了,不但能跑马,给马钉上防滑掌,还能在河上拉雪橇呢。
冬季运河封冻确实给后勤很大影响,但让后勤意外的是,河北各地虽然在战乱之中,但在帮助运送粮草的事情上,也十分配合,尤其是给士卒保暖、盖被的麦草,几乎把他们的存货掏空。
终于,在十二月时,贺欢带领的大军,来到了幽州城外,开始围城。
幽州。
冬季的北风夹杂着雪花,大片大片飘飞。
幽州城外,驻扎的军队营帐绵延如山岗,营帐中铺着的厚厚的稻草,其上铺着的毛毯,个的士卒挤在一起,围绕着的火堆与冒着热气的铁锅。
铁锅里煮着的奶皮、放了小米,还有茶叶,加入了盐。
萧道歌和萧道途缩成两个鸡仔的模样,把手脚放在火堆旁,模样比起先前,虽然有些狼狈,但眉目间的神采,却依然飞扬。
“啊,怎么还不攻城啊哥哥,”道途懒洋洋地靠在哥哥身上,“最近吃的都没有肉了,回头咱们去母亲那里偷两条肉来你看怎么样?”
“想吃肉,何必去母亲那里,”萧道歌随意道,“你只要稍微露出那么一点意思,不出一刻钟,咱们的帐篷就要被肉淹没。”
“那肉可吃不起啊,”说到这事,萧二狗就想笑,“每次给你送礼,我也能贴着拿一份,这算不算赚到?”
“胡说,押你的人也不少啊,”萧道歌冷冷一笑,“毕竟你看着就像母亲,胡人都觉得你更有贤德之相,弄得母亲如今都紧张了,不敢看你。”
“这话说得,我记得前几天还有汉军候想把姑娘塞你当小妾吧?”
两个兄弟你挖我墙角,我翻你旧账,一时间,嘴炮连天,十分热闹。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你还想不想去母亲那偷吃肉了?”萧道途笑道,“说不定这次母亲会给我们挂上几根火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