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疑团多多(1 / 2)
“少奶奶,我怎么觉得殷老爷有些怪怪的!”香雪小心的为晏宓儿盖上被子,回到府中上官珏不但将晏宓儿应该管的事情全部丢给上官谨,更给晏宓儿定了无数的规矩,而秦嬷嬷充分发挥了老母鸡的本色,将那无数的规矩上有加了无数条,其中就包括充足的睡眠,一天要她睡足五个时辰,在晏宓儿再三的讨价还价之后,变成了四个半时辰,而现在已经到了她必须午睡的时候了。
“他那日给我把脉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晏宓儿全无睡意,但也担心秦嬷嬷冲上楼来检查,就躺在床上和香雪说话。
“似乎没有……”香雪皱眉,然后认真的回想了一遍,道:“他刚刚给您把脉的时候倒是有些不对劲,不过他说他被痰给卡住了,后来就说什么偏心,小心眼之类的话,不过在给您治疗的时候他把我留下来,配合殷夫人一起为您上药,看样子殷夫人很诧异!您知道他有什么不对劲了吗?”
“我知道我练的是香玉功!”晏宓儿的话让香雪一怔。
“什么?”香雪没有想到那个自己怎么看都不顺眼的“神医”居然看穿了晏宓儿身怀武功,甚至连什么功夫都知道。
“他一个劲的问我是什么人传授的功夫,并且说到了圣天教和俞欢这个名字,我怀疑这个名叫‘俞欢’女子会不会是姑姑,还说他手里有圣天教各种药物的配方,还是那个名为俞欢的女子所书。”晏宓儿真的拿不准殷宏澜与莫姑姑到底是什么关系,上官珏说过,他与上官昊亲若兄弟,感情甚笃,要不是这样的话,以他的身份很难接受上官家的邀请,成为客卿,对于他来说,这个客卿的身份不是荣耀而是负担。
虽然不明白姑姑与上官家或者说是上官昊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但能够几次不顾一切的刺杀,没有成功之后更将主意打在了自己身上,定然是非同一般的仇恨。姑姑也说过,她的父亲和师兄是死在上官昊手上的,杀父之仇和杀夫之仇已经是确定的,这样的仇怨有解开的可能吗?她真的不知道!
“其实我曾经打听过……”香雪有些怯怯的看了晏宓儿一眼,道:“有些老的说书先生还能说上一两段关于圣天教的故事,只是已经很久远,大多数的故事都已经模糊不清了。但他们都说圣天教无恶不作,也说过那教主名为俞天命,说自己是奉天之命建立的圣天教,没有听说关于姑姑的故事,但俞天命有一徒,姓莫,莫地生,说是奉地之命,辅佐俞天命的。我想姑姑也许是借了她那师兄的姓氏也难说。”
“我从来就不知道……”晏宓儿低声道,她从没有听莫姑姑说起过关于圣天教的事情,曾经很好奇的问过,却被姑姑脸上的伤心给堵了回去,对于圣天教的情况全然不知。
“您要么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是出了门姑姑都和您在一起,您能知道才是怪事!”香雪微微叹气,道:“其实我知道姑姑坚持要您履行婚约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本以为姑姑会一再交待进了上官家之后怎样的报仇,可是那个时候姑姑将我和冬雪叫到身边,仔仔细细交待的却是不要报仇,还说那些仇怨不过都是一场烟云,风吹既散,只是她自己一直想不通或者说是不愿意想通。她还说报仇不是她的目的,而是她活下去的目标。不过这些活姑姑一再的交待不准和您说而已。老字号胭脂坊是姑姑当年为了伺机报仇在栗州开设的,冬雪说里面有一个很厉害的嬷嬷,几天都不会说一句话,她既绝口不提仇怨的事情,也不管冬雪做什么,反正就由着冬雪,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都是装聋作哑。”
“还有那么一个人?”晏宓儿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姑姑交待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让您知道这些事情的!”香雪呐呐的道:“姑姑说您虽然聪慧,但天生就有惰性,如果没有危机感的话,您一定会奇懒无比,所以不让您知道这些事!”
晏宓儿苦笑,她知道自己有的时候是这样的,如果不是一直以来就有危机感的话,她不会那么努力地适应,努力地拉拢每一个可能拉拢的人,博取每一个人的好感,也不会在短短的时间内让上官家绝大多数的人都喜欢自己,可是姑姑也没有必要将所有的事情都瞒着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不让自己知道吧!母亲也是一样,到现在她对母亲曾经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的无知,秦嬷嬷也是绝口不提,她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那么也就是说殷宏澜既有可能是姑姑的故人了!”晏宓儿觉得混乱无比,殷宏澜现在已经认定了自己与“俞欢”关系菲浅,需要的不过是确认而已,他知道了以后是不是代表上官家的其他人也会知道呢?
“如果他能够拿出姑姑亲笔写的配方的话,很有可能是这样的!”香雪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到这样的一步,但是她想这不见得就是坏事。
“你说姑姑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晏宓儿叹气,道:“我现在觉得姑姑在逼我发誓,让我一定要乖乖履行婚约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今天的事情!那个时候,我以为姑姑是坚信我会一辈子将与她的关系隐瞒下去,现在看来不是,而是她相信就算是我是她弟子的身份被揭穿了,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不会吧!”香雪不认为那个对上官昊恨得刻骨铭心的人会有这样的笃定,她对上官昊恨得那么深,上官昊应该也一样才对啊!
“很难说!”晏宓儿摇头,道:“你忘了,姑姑是知道我与上官珏有婚约之后,才特意到了梧州,以孀居的身份接近我母亲和我,想办法成为我的养娘,想教坏我,然后嫁进上官家,害上官珏一辈子,也祸害上官家一家子的。当时觉得理所当然,以为这件事随意打听也就知道了,但现在发现很不正常。你想啊,就连老夫人都只是知道有这门婚约,而并不知道晏家是那个晏家,身在何方,否则的话她肯定早就想办法将我或者晏家一家子给除了,免得成为拓拔芩心的障碍,可姑姑这个上官家的仇人不但知道,而且很清楚,每件事情细想起来真的很不对劲!”
“被您这么一说我也糊涂了!”香雪倒是没有多想,现在听晏宓儿一说,也觉得满脑子的都是问号。
如果不是笃定了上官昊就算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会恶言相向的话,姑姑怎么都不会逼着自己履行婚约的吧!这门婚事最后是拿捏在姑姑的手里,是母亲特意压在姑姑身上的责任,姑姑一定是慎重又慎重的考虑了之后,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吧!晏宓儿从来都不会将人刻意的往好想,而是习惯往坏想,但有两个人是不一样的,一个是母亲,另一个就是姑姑,自己虽然不一定就是她们的全世界,但如果自己不幸或者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她们的世界定然会崩塌,她们是永远不会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的人。
“还有我曾经很疑惑一件事情!”晏宓儿看着香雪,道:“姑姑曾经几次,到底是几次她没有细说,但绝对不是一次两次的刺杀上官昊,我以前一直以为是上官家的戒备松懈,以姑姑的功夫可以来去自如,可是,你认为这有可能吗?”
“会不会是姑姑用易容术所以才能来去自如呢?”香雪可不认为莫姑姑能够凭着一身的功夫在上官家来去自如,在府内只有有一点点三脚猫就可以了,但是要进府却是不可能的,护院、机关、巡视的狼犬,说是铜墙铁壁也不过分。
“那么刺杀失败之后呢?还是凭着易容术顺利离开吗?”晏宓儿的话让香雪哑口无言,这段时间上官珏的所作所为,让她清楚的认识到,就算是看起来总是温文尔雅的上官珏都有那么暴戾的时候,上官昊这种久经沧桑的人狠起来只会更恐怖。
“我也糊涂了!”香雪一摊手,她没有能力为晏宓儿解惑,她知道的也不多,甚至比晏宓儿还要少——冬雪和她是一起长大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