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苏家血案(1 / 2)
苏家的满门血案在鄠县被闹的沸沸扬扬,基本上可以说这是一起劫财杀人案,因这苏家所有值钱的东西被人洗劫一空,倒是有邻里指证,事先有两辆马车进入苏府,倒了傍晚,也有人看到马车离去,可问题是马车是直接进苏府,又直接从苏府出来,没人看见马车里的人,至于赶车的车夫,因为天冷,都披着厚厚的毡衣,带着斗笠,也没人看清脸面。所以虽然大家都一至认为,这两辆马车十分的可疑,可除了在城郊找到丢弃的马车外,一无所获。
当然,整个案子也不是没有疑点的,比如,据苏家的幸存的下人反应,事发的头一天,苏家的族叔老爷却是给家里的大部份下人放了假,也正是因为这个放假,使得苏家大部份下人幸免于难,只是这放假来的有些奇怪,就似乎是这族叔老爷知道别人来杀他,他敞开了让人杀似的。
当然,对于苏家族叔老爷的下场,也有许多人背后在骂,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哪,苏家的族叔谋夺苏君如老爷的家产,这在鄠县并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当年,那场官司打了很久,至今许多人都能一一道来,而那徐氏抱着苏东哥哭哭啼啼的嫁人情形如今也仿佛历历在目,许多原来跟苏君如老爷亲厚的邻里也一阵唏嘘。直说是报应啊。
虞和庸最近也是头痛万分,他刚一上任就遇上这样的大案,而朝中对这案子也十分的关注,几次下文来催,更是限定了日期破案,可除了在城郊发现那两辆空马车之外,没有丝毫线索。同手下的办案人员一商议,最后把目标定在了徐氏身上。
那苏家族叔老爷自霸了苏君如家的财产,也知在鄠县惹人非议,因此一直以来,都比较低调,这两年,倒没听说这苏家族叔老爷做过什么恶事,跟谁结过怨,虞和庸调查过,真正结怨的就是徐氏,再加上徐氏如今的老公田八,又是一个赌徒,也就是说,他们有做案动机,而从结局来看,也对徐氏有利,苏家族叔一家全部死亡,没一个活口,而过继给苏君如做儿子的苏贯同样也死了,那么顺位下来,家产还要回到巧姐或东哥的手里。
于是虞和庸就传了徐氏和田八过堂问话。
一番调查下来,又让虞和庸失望了,徐氏和田八虽然有做案动机,但他们都有人证,没有做案时间,也没有找到赃物,于是这案子就陷入了僵局。
案子是陷入了僵局,但苏家的后事要处理,所以,县衙就派人找到了巧姐和季衡,让他们回鄠县处理苏家的一切后事,这便是季衡来找侯岳的原因,一是说明案子的事情,二也是来辞行的。
等季衡走后,两夫妻坐着聊天。
“这事,真跟徐氏有关?”小淘皱着眉头,觉得挺虚。
“我觉的不太可能,那虞和庸在抓瞎,你想啊,这事,可不是一个二个人能办到的,那田八如今还靠着别人的帮衬才能在东湖坊混个守门的事,他如今这样子还有谁愿意跟他,再说了,那族叔一家全灭,这是多大的罪啊,而他田八又是姓田,苏家的财产怎么也落不到他头上去啊,再说那些失窃的财物,田八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它们销出去也不是易事吧。”侯岳慢悠悠的道。近侯同学的想法,能办成这事的,得是一个组织。
小淘想着,也对,只是这徐氏田八一排除,还真想不出是谁要做的这么绝。
“我觉得,事发之前,那族叔为什么要放家里下人的假,这一点很重要,显然,那族叔也有什么事,不想让别人知道,只要弄清这个,或许这案子就有了出路。”侯岳摸着下巴。
“对了,我写封信,让渠少车行的人带去给虞老弟。”想到这里又有些无奈的对小淘道:“这位虞老弟还真是走霉运,一场科场案,三年不准应试,如今好不容易一上任,得,又碰上这样的大案,这案子,他要是破不了,怕是要降罪的。
小淘也深以为然。
转眼进入了腊月,接连下了两场小雪,屋瓦树稍上点缀了些白意,空气中多了一份冷然的清新。
苏家的案子如今在长安也是沸沸扬扬,一些人没事,喝酒的时候都在聊这个事。
虞和庸叫这个案子弄的烦燥不堪,这天上京来送呈报的时候,就拉了侯岳喝酒,一边的酒娘边压着酒糟,边舀着酒,笑脸如花的给两人斟上,侯岳看着酒糟,想起小淘说过要弄些酒糟做酒糟鱼,便对那酒娘道:“酒娘,给我备上一些酒糟,我喝完酒要带走。”
“好咧……”那酒粮清清脆脆的应了一声,然后又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来,侯兄,小弟敬你一杯,咱们喝,怕是我今番的仁途又要到头了。”虞和庸喝的已是有些醉了,再加上心中烦闷,就开始说起胡话来。侯岳看着他那样子,觉得不能再喝了,于是就将碗里的酒喝尽,又叫那酒娘结了帐,然后提着一油纸袋的酒糟,扶着有些醉意的虞和庸出了门,带了他一起回到曲园。
回到家,将虞和庸交给侯贵,让侯贵安排房间于他休息一会儿。
进了厅上,就看到小淘正陪着侯二叔说话,田庄管事来富正在报帐。便知是今年武功县的租粮送上来了。
“对了,今天的粮你多留些在庄里,老爷安置的那十几户渭水灾民,每户都送些谷米去,嗯,油,菜什么的也要送些,这马上就要过年,总一能让人饿肚子吧,等过了年,如果他们原意留下的,就租些田于他们种,如果要回家的,也送些盘缠吧。”小淘吩咐道。又想着过年了没有荤腥不行,又吩咐来富,大年三十那天,庄里每户人家送一刀肉一条鱼。
来富一一应着,记下,见侯岳进来,又请了安,才离去,小淘自然要留侯二叔吃饭,又带着贵嫂和两个媳妇子在厨房里忙活。
侯岳便同侯二叔在屋里聊天,说到五叔侯申礼的事情,侯二叔不由的叹息,前段时间,侯申礼回龙阳的时候,特意绕些路到了长安,见了侯二叔。
“你五叔,渐渐的了快四十的人了,龙阳,柳城相隔千里,老这么两边跑如何吃得消,听说那景媛跟你媳妇还说的上话,让你媳妇帮忙劝着,一起回到柳城算了,听说你媳妇还跟她一起弄了个珍珠场,那渔阳郡也靠近海边,离柳城也不算太远,可以在那里弄个珍珠场,这样一家人可以在一起,你五叔也不用两边跑。”
侯岳只得摸摸鼻子,以他的了解,那景媛怕是不愿意来柳城,在龙阳,景家势力不小,如今景媛又回到了景家,有景家撑腰,那在家里可是说了算的主,这要回到柳城,那地位就完全不一样了,就算是平妻,但五婶早进门,又有长子,那怎么也要压她一头,那龙阳的女子,性子里多了一份浪漫和率性,怕是受不了这个。
不过侯二叔这么说,侯岳就这么应,当然能不能成也只是这么说说。随后,侯岳便岔开话题:“对了,听说忠哥儿也来了,怎么没看到他。”
侯二叔笑笑:“他还能去哪里,这一到,就去找小宝哥了,听说小宝哥叫你罚了在屋里抄书,便在屋里陪着他呢,你也是的,书撕了就撕了,还罚他抄什么。”
侯岳道:“那小子性子静不下来,又心气儿高,多看了几本书,就开始连先生都瞧不上眼了,罚他抄抄书,静静性子。”
呵呵,叔侄俩都笑了起来。这时,小丑丫手里捧了两只正冬眠的小乌龟出来,献宝似的给侯二叔看,嘴里还道:“叔爷爷,这是我自己孵出来的小龟。”
侯岳叫小丑丫的话逗乐了,点着她的鼻尖:“你自己孵,怎么孵的呀。”还记得小丑丫更小的时候,见到家里老母鸡孵小鸡,她也要孵,便拿了几个鸡蛋放在小屁股下,一坐上去,却把鸡蛋全坐碎了,乐得一家人大笑。
这时,小淘进来,招呼大家吃饭了,看到小丑丫手里又抓着小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