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 迷迷茫茫夜 凄凄切切天 二(2 / 4)
缚妖藤,紫罗幡几重禁制,但经了百年还是仗怨毒炼化成妖,可见冤气之深,其心之毒。如是一经被你救了,小心只待她一还魂便要反噬我众人,到时你可别后悔!”
张入云闻言不禁有些犹豫,本持着匕的右手却是停滞在空中。艳娘见其心意有些变化,不由又道:“再说她将这一身骨骸修到这副田地,只要你我稍稍祭炼,便可制成威力绝大的法器,要是不使其生魂,倒当真是件宝物!”
不想张入云听到这话,便是笑出了声来,取手便将那毒龙牙摘了出来。艳娘见此大怒,直怒喝道:“张入云!”。不料张入云已是开口道:“艳娘!你怎和我相处甚久却还不明白我的心性。”说完手指那骨骸道:“你也是女儿身,即见了她耻骨乌迹斑斑,便刻知其人生时所受惨痛,就是今日为妖也是往日种下的因果,你若害怕她,且先退下就是!”说着又对身后月奴道:“月奴姑娘,也请你先暂避一时!再请去时与白猿知会一声,就说我命它率群鸦在东南方三十里处退避,不到天光见亮,不得回来!”
月奴闻言还等犹豫,却见张入云催促道:“去吧!艳娘说的不错,这尸妖戾气极重,如若出世,恐真要暴起伤人也不一定!”
月奴不解,只疑问道:“那恩公为何还要解救她呢!”
张入云笑道:“世上的事难道只为一己得失便能论其对错的吗?如是恶人也该有解救一道,不如地狱之下不是满是不能得解救的恶人了!”说话间又和声道:“月奴姑娘你当日还不是为人弃尸荒野,当时若你能相告一介凡人,却难不成却因对方害怕你,而让你永受阳光蒸晒吗?”
月奴本为心惊得这般言语,其中虽有自保之意,但多的则是害怕张入云为自己一言而伤了性命,让自己心上愧疚。今见张入云说出这番道理来,心里还是惶恐羞愧,一时红了脸,忙深深一福礼,再不敢说什么,急急的向林外走去。
张入云一时也自觉言重,欲待说些话安慰对方,但又见地上白骨已然笼起一层烟气,为怕是尸变,只得转身仔细察验那副白骨的变化。
待过了多时张入云见那烟雾虽是逐渐转浓,却迟迟难以凝聚,仿佛对方也正在苦苦挣扎只是苦于有心无力,始终难以变化神通。艳娘在一旁看的那薄雾有异,只咬着唇冷着面孔,并无一丝动静,张入云见了,知艳娘不会出言指教自己,略想了想,便将得的精丸放在骷髅眉间。
果然那精丸挨近,因是其内蕴藏了多年来冤魂的灵性戾气,那白骨取用极为便易,只张入云精丸一落,旋即竟是没入对入白骨之中,恍眼就是再无一丝痕迹。张入云与艳娘看那枯骨消融的这精丸这般法,齐起一惊,心知对方灵性还在自己想像之上,不由有些担忧起来。
再说那一副残骨自得了张入云相给的精丸后,周身缭绕的白雾腾的一声,便即暴涨,瞬间便将通身上下裹了个严严实实,好似被一层薄纱笼罩在身上,久久不散。时间不长,那白纱竟是泛了几丝红,且愈来愈加鲜艳。
张入云当眼之下,就见那红色,原来是白骨周身正在不时的长出鲜嫩的血肉,其生长底极,时间不大便已是通体活动,血管暴处竟可眼见其内血液在流淌,且那尸体本是断了的一手一足,也在片刻间重接笼生肌,不见有一丝残缺。为此张入云大为惊讶,不由转眼看了看在一旁侍立的艳娘。
艳娘见状,却是冷声道:“你不是一心一意想帮她吗?她本就是尸妖,刚又授了你这般大补元气的宝物,怎能不见血生肉,到时身体恢复如初,定和常人无疑,看她这般功法,只怕还可白日行走,为所欲为呢!”
张入云闻言不语,低头看下,就见那难女此时面颊上已是挂上了红肉,眼眶内的眼珠也已逐渐成形翻白,实是吓人的厉害。此般情形,他当日就曾在水镜寺三对尸妖身上见识过,一时两厢参照,竟觉眼前女尸竟和那飞天夜叉有些相像。张入云本就眼力无双,略一留心,就见二女连骨格也很有些相似,不由间心上就是一动。只是眼见的尸身不断变化,逐渐凝聚成人形,却让张入云想起还在身埋黄土的香丘不由感慨万千,暂时先将脑海中的疑问揭过。
“若是以这般形态将香丘复活,炼转人形,不知可不可以!”张入云止不住的想道。可转瞬间便又摇头道:“不会的,香丘身前生洁,如此这般变作尸妖复活,说什么她都不可能答应的!”
正在张入云迟疑之中,眼前女尸已是逐渐成形化为一赤身女,一身纤毫毕现,无有一丝着露,张入云见此忙将外服解下,欲待披挂在对方身上,只是对方半日不曾睁眼,倒好教他有些心慌,一时竟手提外衣站在一旁犹豫。
正在其不经意见,那女却陡地将双目睁开,当即便是一阵蓝色的幽光惊起,张入云见目泛蓝光,只以为她身化妖异,目光如此是在情理之中,未想再定睛看时,原来那女本就是蓝眼直鼻,一身皮肤白晰的吓人,是个西域女。
女睁开眼后,因是仰卧,抬头即是看见满天的星斗,她看心里深有些不感相信眼前一切,竟是半日只目视星空,不作一言。过了多时只目光游移,瞥见一旁的张入云与艳娘,但也只冷冷看了一眼,旋又将目光收了回来。
正在围观二人不解时刻,却又见那女儿将双目闭上,一时只屏息用鼻尖醉心嗅探深夜林中的花香。那女气息好长,只一嗅动便是半日不绝,当下就见那胸膛高高起浮,双肩耸动,竟是身副身躯好似一张娇弱的弯弓一般撑起,久久挺立空中不动,面宠笑容似极享受。
张入云见她一身体态玲珑,本就是个美貌年轻女,此时身无寸缕,一双淑乳好似两弯满月挂在胸前,白晰嫣红二色历历在目,再见她身体形格佳妙,此时雪白纤弱的脚趾因支撑起自己弯月一般的身形,只激动的小腿肚上结实的肌肉勾勒出美丽的线线,张入云目光游移,直顺着女足下延至耻丘部位芳草,当下由不住他不动心,陡然间心里一阵起伏。
未知那女耳目灵便之极,张入云心房只一跳动,瞬时就被她听见,旋即双目睁便自睁开,盯视着张入云。
为此上张入云不由一阵惊惶,只为自己方心乱,脸面上很不好意思。而一旁艳娘却是脸色变的苍白,好似知那女要对张入云不利,有心提醒,眉头连番蹙动,终却仍是没敢开口。
而那女此时已是将头颈弯动,顿时里娇躯便如无风自摆的杨柳,飘飘荡荡,只从足尖触地的一点挺立了起来。起身后她好似察觉自己手臂足下的伤处已是治愈,一时将手臂放在眼底仔细察验,过了半日,她又弯下腰来双手抱着自己先时仍是折断的残足着意打量,待见自己手脚果是完好,那女好似喜极,竟双手捧着自己小腿连用面颊在其上揉搓。
张入云见她腰枝纤软,弯动腰身好似无物,便是隐娘再生也不过如此,一时又见她纤足白晰,凝滑如脂,心上又自一动。
哪知那女随即又将其心跳声听在耳里,本还是喜悦的面孔,眼神却是一黯,玉臂挥动时,已是顺手将张入云丢弃在地上的龙牙匕取在掌中。当下轻轻提起足尖,一步一探,只好似猫儿一般灵巧的向张入云身前走近。
张入云见她一步步的向自己身前走近,却不由的一阵头皮麻,虽是对方面孔上无有一丝表情,但张入云却只觉的一阵阵死亡的气息,已是自女周身上下席卷而来,将自己牢牢的包裹住。艳娘见了那女果然与自己所料一般,只一复活便是生了杀机,当下忙再不顾与张入云计较嗔恼,只忙着与其开口喝声道:“你这笨蛋!怎还不跑?站在那里作死啊!”
张入云又何尝想与那女打斗,可是对方此刻所放的杀气,只如千万柄刀刃一般将自己周身要害都牢牢的逼迫住,只要自己略有些退让的意思,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