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回 莽少年遭戏 落魂女执迷(3 / 4)
吁吁地呼痛。
不想此次张入云心上却换了刚硬,只道:“你即知道呼痛,可曾想过这样的毒网将别人缠住后虽受到的痛楚!”
那小姑娘倒是口硬,虽是被张入云擒住,倒不见一丝气弱,只高声道:“我这宝网,是专门用来擒拿你这样的恶人用的,真是得其所以,痛死你这恶人好呢!”说话间又是咬牙切齿,只在那里忿忿的臆想怎生将张入云生归毒网之中的意。
张入云此次而来是为求宝救人,一时气动口底刚硬,此时心气稍泻,又见那女孩年纪实在幼小,不当与其一般见识。只是此来是为求人,今若将白沙坪的人得罪,却反要为何劲举一班兄弟惹下烦恼,思忖之下,不由皱了眉,但终仍是将女孩自手底放落。
谁知他这一面刚收手,就忽听得脑后金风袭来,张入云听出风声有异,忙一个沉足,便又以落入水中。待重跃出水面,却见先时掌中的女孩身旁又多了一个少女,一身杏黄衣服极是合体,身量适中,俏立于水面,面容是美到了极处,只是此刻一掌扶了自己姐妹,却是粉面含煞,只怒视着自己。
张入云闻得刚袭体的金风便知其定是飞剑一类的法宝,此时再见那黄衣少女一身气质比起她姐妹来,却是功力高出太多,一时心上也是一凛,眉间皱动处,欲待和来人分解,只希望这一位女还能讲些道理。
不想先时与自己一战的幼女却已娇声与其姐姐呼痛道:“八姐,这人刚欺负我,还说了好些难听的话!你看!他都把我脖给掐肿了!”说罢就比划着自己细颈与自己姐姐看,其实她自己也瞧不清是不是有被张入云捏肿,但她排行小向在众姐姐面前撒娇,此刻脖上痛疼,自是要姐姐面前邀宠。
那黄衣少女低头看去,果见自己小妹白晰娇嫩的脖项上多了三道青痕,她此时心绪极差,一时不由大怒,只寒声与张入云说道:“你这人可恶!竟敢欺我白沙坪无人,还将我小妹打伤,且让你也尝些厉害!”说话时分,纤手一指,便有三枚金针自她袖内飞出,直射张入云周身要害。
张入云自来只与飞剑相斗过,却从未有与飞针抵敌的经验,此时见那飞针虽是细小,威力比仙剑小了许多,但游动之下其势却又迅捷许多,张入云虽是轻功绝顶,但与这水上不落实地避退也是艰难异常。那金针虽微细,但观其威力,只一打中身体,也一定是洞穿而过,且还不知有没有附毒,张入云想到猛恶处,越法的不敢大意,全力周旋之下,也一样的闪避的极为狼狈。
那小妹见自己姐姐已然占足上风,却是乐了开来,一时又拐了自己姐姐臂膀道:“八姐!他先前和那姓段见面时还称兄道弟的呢!偏被我撞破还不承认!”,说着又再指着自己粉颈道:“你看这恶人把我伤成这样,先前还好声好气说自己不是那姓段的兄弟,过后翻脸却又动粗,打起架来和那姓段的小贼一般的不知怜香惜玉,我看定是兄弟俩!错不了的!”其实她说的此话只为自己遮羞,到底女孩和张入云相斗一场,见其与心性与盗经人的邪性诸多不类,此时先放了话,却好为以后遮掩。
黄衣少女听自家姐妹提及怜香一语面上随即一红,一时只嗔声道:“你且少说些话,别分我的心,待在一边看我将这人拾夺下。”只是那八姐虽是这般说话,但手底却显是比先时慢了许多。
再看这时的张入云,却是为抵挡金针用了全力,一时亦如前番与秋暮蝉恶斗之时一样,将流星指双掌分戴,纵双拳将三枚经天游走的金针抵挡。他此刻所遇对手不比先时与秋暮蝉相斗时可下狠手,虽是尚有一些余力,但又不能施展,一时间只觉此一战只比与秋暮暗角斗时还要艰难。不多时,便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如牛。
而那少女见张入云这番拼斗也是心惊不已,她不比自己小妹功力浅薄,只与张入云相斗一会儿,便瞧出张入云武艺虽杂,却有峨嵋、崆峒的影,因是自己师长与其两派多有纠葛,当下却防自己不甚伤人致使师门意气,且她也知道自己小妹平日说话多有不尽不实的地方,她为人精细,已略能听出自己妹话里有些气虚,当下却倒先自住了手道:“且慢,我看你一身本领好些古怪,你且将你师门相报,莫要伤了师长间的和气。纵是有盗了我门下经典,但只要交还,看在你师长面上,也不一定就与你当真计较!”
张入云与少女只恶斗片刻,便已是累乏不堪,当下连喘了三四口粗气,方将真气理顺。再见眼前这年长的女不比先一个,说话较是有理,当下将来意与少女说了一遍。说话间又将方圣瑶与自己的书信递过,为防对方不信,又将何劲举先时给自己的漆牌一并与少女看了看。
何劲举曾在年前无心之中助那少女采得一株灵药,所以有些交情,那少女闻张入云与其交厚,不由面上便得放宽了一些。但她身旁小女孩却道:“是白沙帮的话,不借!那施玉楼加讨厌,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打注意打到我八姐身上来了!”说完又转过头对着自己姐姐道:“八姐你且小心些,指不定就是那白沙帮此次比试不过我们,却暗里派了这姓张的和那段的兄弟俩,里应外和盗咱经卷!千万别上了他白沙帮一派恶人的当,五姐嫁了个姓周的已经够委屈的了,我可不要那施玉楼当我八姐夫!姓段的也一样!”她童言无忌,一时言动由心,却将两家一些私密也当着张入云的面给说了出来。
这边厢她话未说完,黄衣少女已是给她一个爆粟,口里娇嗔道:“你胡说些什么啊!再乱嚼舌头,我撕你的嘴!”说罢,又与张入云道:“我就是莫怜星,即是张师兄话说的周整,我且信你一言,但在经典还未追回,事情没闹明白之前,我却是不能放师兄回去。而那金钗我也不欲相借!只是张师兄还请放心!他白沙帮此时有高人在测,绝不会弃那方圣琪的性命不顾的,少我这金钗,也至多使他受制一时罢了!”
张入云先时在白沙帮中便听得两面人马有些闲隙,此刻听得二女一番言语,已大至猜到内里有甚隐情。因见对方难以通融,虽是有些不愿,但不乐见此两派高人斗法,却令小辈为难,到底还是将当日黎紫婷送与自己的墨玉戒指取了出来。
那小妹见张入云也有一枚自己姐妹有的戒指,不由跳起身惊叫道:“这戒指是你哪里偷来的!是不是你害我们姐妹,说罢就要上前动手!”不想已被莫怜星将其拽住道:“邢妹别在人前胡闹,你以为姐妹们个个都如你这般未习得全艺就能出世吗?”一时却又与张入云道:“不知张师兄这枚戒指是从何而来!还请师兄明言!”
张入云见她为人着实精细,一见之下便知这戒指是自家姐妹送于自己的,便答道:“此是一位姓黎的姑娘交与在下的!”说着又瞧了瞧一旁的邢小妹道:“倒不是在下偷来的!”
莫怜星闻言忙缓了脸色道:“如此说来,你就是那位救五姐夫的张少侠了!”一时她口里又念叨了几声张入云的名字,恍惚间似已想起有人相告自己这个名字。一时忙施礼道:“方小妹因舍下失了经卷,又为邢妹一番言语乱了方寸,以至和师兄恶斗一场!真真得罪了!还望师兄多多见谅,不予怪罪!”
张入云见这戒指确有效用,莫怜星即时便换了脸色,一时只叹了一口气,暗道一声侥幸,再见那莫怜星,确是生的绝世姿容,虽是温言与自己往答,但自有一股威仪,与那白沙帮统领十八弟倒也堪称良配,只是先时又闻得邢小妹言语又提及那姓段的古怪少年,好像与这莫怜星又有些瓜葛,一时不由又望了那莫八妹一眼。
未想莫怜星本就有些心虚,此刻见张入云打量自己,不由面上已是有些羞红,当下忙将头上一枝镶有星月的金钗递至张入云手中,避羞说道:“即是张师兄与五姐有恩,这金钗倒是不容不借!”只是待将金钗交与张入云手中后,莫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