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惊云龙携手 叹神僧解危(2 / 4)
空手与其招架。一阵冷笑之下,便是一个凤凰点头,阔背一伏便得一道白光自其背心蹿出,闪至空中一阵呼啸而至,惨风冽冽竟隐有鬼泣之声。且那暗器好生变化,只刚飞出笑罗汉身外便是一分为三,分打少年上中下三路,确实厉害无比。
未想那少年竟不退让,仍是势如惊鸿一般向前蹿去,同时将左臂伸出,一时紫气升腾显是要空手接那三枚白骨箭。张入云此时刚落地,闻那三枚白骨箭飞行时所出的厉吼声,好似当日水镜寺所遇的神魔一般,知其威力绝大,为防对方空身犯险,忙大声喝道:“小心!”,跟又将自己寒月剑如风车般的甩手挥处,他一手暗器功夫高强,虽是一口长剑,但依旧被他拿捏的分毫不差,后先至竟将那三枚白骨箭自空中卷走。
只是如此一来,张入云的寒月剑挡在那少年身前,却又将他疾行中的身势阻住。因未能趁秋暮蝉势弱一举破敌,那少年气得大怒,只扭头冲着他冷哼一声。张入云也料少年多半不会领自己的情,只是他自有主意,先时已然留得力气,当下只恍眼间已是抢至少年身前,出其不意便是抬脚往少年当腰蹬去。
张入云先时时连番运动真力,体内真气已近强弩之末,虽勉力跃至少年身前,但内力不继已是无法提炼提动。但他外门刚力沉重脚法惊人,此刻抢进少年身前,隔空足有七尺便已是一个蟠龙翻身,侧马回踢对方腰际。虽此一脚是全凭外力,但张入云一身外门功夫已得大造,一击之下确有万钧之力,只是他这一脚虽是凌厉之极,但出脚方向却是有些古怪。
那少年身平历任百战,与敌相斗经验丰富之极,见张入云这一脚来得古怪已然明了其中意思。当下也是一个侧马回旋,虽只在当地并未借势,但他腿法也是一般灵动,威力亦是惊人。
但听得平地一声惊雷过后,张入云顾是被少年踢的飞退,而那少年却也得借张入云这一脚之威,好似流星一般的向秋暮蝉身前贯去。他二人脚力都是大到惊人,此番二力相加,力道是大到无以复加。且张入云这一脚早测算精准,少年方向身势俱被他瞧准,一应杂力都为自己借势收去,当下只权当那少年如炮弹一般的射出。他先时度量准确,见那少年空身还敢相犯秋暮蝉,知其铁拳定是威力惊人,是以刚这般放心令少年越上相欺。
果然少年一至空中,便是浑身泛起紫霞,但见飞行过处雪原上经年积雪尽皆被其扬起。虽是身在6地飞腾,却又如踏浪而行。只见得眼见一阵地动山摇,少年一记左拳竟直插入秋暮蝉当胸,把个纵横江湖数十年的老狐狸打了个骨断筋折惨死当场。
张入云见那少年拳毙秋暮蝉时,其人还在空中,他虽知自己与这少年联手威力惊人,但却不意在雪山荒野竟能将此师门大恶处死。一时只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待其落地时竟忘了扭动腰身,却得在地上滑了数丈后仍自瞪大了眼睛坐倒在地。
再见此刻正伏在秋暮蝉尸身上的少年,却是冷汗如雨,气吁了半日方将已逞的左臂自尸体胸膛内抽出。未想少年此刻虽是气虚,但那条臂膀却又是一阵紫光泛动。张入云在旁看的仔细,却见手臂已是结起无数细鳞,通体好似生铁一般泛着金属有的光华。
但见紫光不住运动,少年却又似是苦苦与其支撑,忽得那通臂上的细鳞悉数扬起,当下便将那臂膀上的鲜血抖了个干净,却又溅了少年满头满脸那霞光方隐去,而少年也同时为之颓然,一跤扑倒在雪地上。
张入云见他倒地忙疾身向前探去,未想身旁彩霞涌动,一阵香风过处已有一道人影抢在自己头里。张入云见状大骇,原来是丽娘已自藏身的巨石后飞出,直向少年扑去。
闪念之间,张入云已是明白她要做些什么,情急之下不及细想,忙取出腰间桃花扇迎风便是一抖。就见扇内一阵乌云翻滚,便听得前后分别传来两声女儿家惨叫声。身前丽娘已是翻身落地,回便是目光饱含恶毒的怒视着张入云。而后的小雅也已自巨石后扑跌而出,一时为阴雷所伤却将娇躯痛的裹成一团,只一抬头便是怒骂张入云道:“瞎了眼的东西,你惩制艳娘怎么连我也捎上!”虽是小雅言语恶毒,但却面犯寒色,显是色茬内菹,怕张入云再相出手。
正在她气恼处,却见眼前一道白影晃动,便是一枚小小的玄冰落在自己身前,小雅取在手里相看,就见内里正藏得两株胡伶草,当时心里大喜。再回头看时,张入云已行至艳娘身旁,正俯身蹲下与其怒目相对。
不料艳娘却当真倔强,一时虽是自己暗算于人被张入云识破,但此刻仍如没事人一般,眼中不带一丝隐晦的怒视着张入云。
张入云本是满腔怒火,趁此机会欲好好惩戒艳娘一番,未知对方竟仍是一如以往的恶毒。且她心思虽然歹毒,但一张俏脸依然是美的惊人,两潭秋水般的妙目也一样是清澈见底,传眸过处仍就动人心魄。张入云见此,想着本是如此美丽的佳人竟得生的这般歹毒的心肠,却不知她有着怎样的过去。当下与其相视一刻,旋即气势也自馁了,手指牵动,仍是落了两株胡伶草与艳娘,便又向那少年身前探去,却空留下手持胡伶草,满脸迷惑地看着张入云离去的艳娘。
未想待张入云行至少年前五六丈时,却见他已是一个翻身立起,虽是身上疲乏的厉害,但一双鹰目依旧精光四射,纵是张入云与其相对,也觉心底一阵摇晃。正但张入云欲开口与其相询时,却未想那少年已然冲自己讥讽道:“你这手下女奴竟得不听你的号令,我看你这主人当得也是笑话。”语毕,却又冲艳娘冷笑道:“若当真对我一身气血有兴趣,下次可要记得先杀了你这不成事的主人!只是纵到了那时,却还不知道谁吃了谁呢!”说完冲着艳娘周身上下一阵打量,竟也有些垂涎之意。
此时艳娘平生仅见的异人,一时因被对方目内神光直照得自己心头一阵摇晃,气吁不已。正在无法抵挡之际,却见那少年已是颤微微迈动步向着已被冰雪深埋中的两柄仙剑走去。
张入云见他步迈得虚晃,本欲上前相助,只是想着那狴犴剑也算是少年的战利品,自己如若贸动恐为人误会自己却有相觑之意,想到此便也随即止了脚步。
待那少年将两枚宝剑取在手底一翻细看时,却是抑天一阵狂笑,他右掌内赤月剑因为其笑声所染,竟也是一般得随之欢啸雀跃,剑光吞吐,赤光四溢。
那少年见状不由赞道:“当真一柄好剑!”却又回与张入云冷目相视道:“只是落在你的手里却是有些糟踢了!”
张入云闻言便是一触,他因修得秘法,擅观人心理,听少年语气,竟有相夺赤月剑的意思。当下不由被对方斗气激动,一时竟取手紧紧握住掌中寒月剑。二人此刻虽是相隔十余丈开外,但空中凌厉的杀气却是惊人,两人年纪相仿,又是一般的倨傲,目中神光相斗至厉害处,却如刀斧加身一般直刺得对方周身剧痛。
二人相视良久,少年方冷哼一声重又将目光驻在自己掌中双剑上,一时目视左掌中狴犴剑仍自泛着夺目的蓝光,却是满面慎恼,口中喃喃自语道:“老畜牲,竟敢犯我,且教你长些记性。”言毕,便是扬起赤月剑,一个经天赤虹,便向着左手狴犴剑身无锋处斩去。
众人不知他为何竟会出手伤损笑罗汉的狴犴剑,当时不解其意,纷纷口底惊呼。只见得少年人手中两色神光大作,一时竟生出些金属破音,再待其取眼下望时,那狴犴剑倒真为笑罗汉长年累月锻造,终是不同寻常。少年这般猛力的一击竟也只将剑身斩出一道深深的伤痕,并未能将它一举斩断。
当年见此冷哼一声:“倒也亏得这老东西一甲的苦功,虽是块破铜烂铁却也将它弄的坚实的厉害。”他因自己累番运动大力,已将左臂伤口引动,为防被臂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