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普济寺遇险 仙人洞遭劫(2 / 3)
汉,心里也只笑笑,但说的多了,仔细一想,却也觉得有些不对。他一双神眼,惯识人心里动向,但与那老人对话时,却见对方目光闪铄,虽是看不出对方生了什么歹意,但也没能瞧出对方的心理。
且那老汉行走江湖数十年甚是老辣,一时又想起隐娘对自己说过的江湖害人的种种伎俩,却是担心起来。
当下越想越是担心,却是打定了主意要逃,此刻他携带着香丘,不比当时一人可以毫无顾虑的犯险,终是小心些为妙。
至于那位春香姑娘,呵呵,他张入云却少不得要头一回做次负心汉了!
一时与香丘说了其中有诈,却是立定马上就要逃走。一时间香丘得了要逃的音讯却是忽然来了兴致,当下忙打理收拾行李。
临走的时候,她又怕饿,又嘴馋,却是买了好些当地特有静宁锅盔,还好些辣在身上。
张入云见她走进,竟是如此主动热情,却是少了自己好些手脚,一时二人也未和店家算房钱,却只放了一锭银在房中桌,便是跳窗沿着民居屋顶上逃去。
那兰州城虽高,但也难不住张入云和香丘的一身上好轻功,且他二人此刻有了清灵羽,是如履平地一般。
香丘每常使动清灵羽其效都甚微,可这一回却也未见她怎么运动,却是一纵便已划至城墙外,竟比张入云来的还要迅捷灵动,一时倒把张入云看了得一愣。
当下二人出了城,便是一阵狂奔,难得今次香丘却没有在一路上叫苦,行的甚,因是二人也是往南去的,心虚之下,却是多走了好些路,将那三十里外的普济寺绕过。
再后来,却不知怎的,难得张入云竟是辩错了方向,虽是一夜行下来,算算路程,却只出了兰州城不到百路的方圆,至于离那普济寺是只有五十里路程。
一时张入云只能将此次走错了路怪罪于自己做贼气虚,慌不择路了。
等天色大亮,香丘却又嚷饿,也无怪她腹中饥渴,前一日晚间,二人都是一肚冤气,虽是酒菜丰盛,但却没吃的多少,一夜胆战心惊的急行下来,身心疲惫,是觉得腹中空空。
当下香丘即了话,张入云自然是埋锅造饭,找了一清静有水源的地方休息。
那静宁锅盔,本就相对寻常北方锅盔来的小巧,便于携带,又是昨夜刚做好的,甚是鲜,一时热后之后,吃将起来,却是层层软香松脆,当下和着辣一块吃食,觉味美。
张入云见香丘不论食物寻常贵贱却只要是美味,一样吃的甚是开心,心里看着也喜。
一时又取出些路上惯备的作料来,取了一些干净的溪水来烧汤,随手又在路上取了一些野菜,这却要感激雨嫣然,不得她指教的话,张入云却是无法在这短日里识得这多可以食用的植物。
果然香丘得了鲜汤之后,吃的多,等饱餐过后,却是小肚有些窿起,一张小脸也因肚涨的难受而变地红扑扑的。
张入云笑她饥不择食,未想香丘却是满不在乎道:“能吃能睡是好事儿,我又不是什么娇滴滴的春香娘,如此好吃好睡,我开心呢!”
张入云见她说话有理,却又带着自己尴尬事,知这桩事情,怕是要被香丘数落好久得算完,一时短了口气,却是不敢再拿话挑拨她。
虽是饭后二人又休息了一会儿,但终是肚里撑了食,一时间二人也不再疾行,只是在当地闲走消食。
北地天光甚好,又是初阳,一时照在二人身上暖洋洋的甚是自在,此时二人肚里实在,身上温暖,实是意。
未知行的一时,二人反倒也有悻悻的,略有些不自在起来。
寻思良久,香丘方开口道:“昨日夜里只顾赶路,行的了一些,未及细想,阿云你可有曾想过,若是万一春香父女俩人并没有骗我们,那该怎么办!”
张入云也正在为此一事犯愁,他生的这么大,却是还真未有做过什么负义愧心的事,此时虽是计较过厉害,决定不再前去,但心中终究有些不爽利。此时再得香丘提到此事,一时眉间也是一皱。
略思付一会儿,却是摇头道:“此事不要再提了,你我二人还是上路吧,待再多行些路程,就自然不会为这些小事烦恼!”
香丘见他话虽说的如此,但眉间皱纹,却是加深了,知道心里实不舒服,反倒笑道:“不如我二人再回去一趟,反正也不过数十里路程,来回也就是一两个时辰的事儿。”
张入云笑道:“回去也只是与人将事情说明白些而已,总之还是要脚底摸油,还不是一样?”
香丘闻言去嗔道:“哎呀!难不成你还真想娶那位春香姐姐啊!我知道你行事据理,随时此去只为当面与人家将事情说清楚。但也只有这样是你的举止气象。便是我,也不愿见你是个行事前后不一的小人。若今日你真的不去的话,只怕日后,却要记上一辈的!”
张入云心事被她点破,脸上有些讪讪的,但记着自己此时带得香丘,不比自己孤身好犯险,仍是口里不答应。
未想香丘反倒是皱了眉,一时道:“怎么阿云你此时倒是这么不爽起来了,心里想的,却和手里做的不一样,这却不像平日的你了!”
张入云不想这仿佛是隐娘说得的话,竟会从香丘口里说了出来,侧眼望去,却见身旁少女,只在一旁亭亭玉立,早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只将她映得如同白莲花一般的清洁,一湾泉水般清澈的眸,是纯洁的让张入云看了心中一窒。
一时他只觉得自己怎么竟有些犯起糊涂来了,当下心里一阵轻松,便展颜笑道:“即如此,你且在这里等一等我,我去去就来。”
谁知香丘旋即变了色,又恢复往日神情道:“那可不行,我也要一起去!”
她说的这话,张入云却是不答应,只答道:“不可以,即然明知可能会有不安全的事生,怎可以再带你去!”
香丘又问道:“那你还不是决定要去了!”
张入云道:“我这一去,只是做我这个人的本份,纵是觉得有些异样,但即能去得,就应该去走这一遭。你方一席话已是提醒了我,我虽无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的豪情。但即有能为之,便不该推卸取巧。你若随我去了,真有危险,却怎么处。再说也容易使我分心,万一有甚遭遇,至少你也可得安全!”
香丘听了自是仍不愿意,但不想这次张入云顾虑起她的安危却是刚硬,一时香丘却奈何他不得,再往下说,张入云已是打定主意不再去了。
这一来倒让她犯了难,当下心里有了算计,却是眼珠一转,便又不再和张入云争执,只说在此等候,改了心意了。
张入云见她面相,已知她想暗中跟去,却立时说破,未想香丘却是面色不改,连问了她数次,都力称自己不会做这样的事。
一时等他将信将疑的上了路,却是始终留意身后,不想香丘却真的只坐在原地不动,待转过一段路过,再见不得其影像时,张入云却力飞奔,并运内力于双耳潜听。
张入云此时功行已近上乘,其耳力虽不如目力有天赋,但施展开来,数十丈一草一木的动静,却也瞒不过他。
加上他脚底迅,香丘的轻功又不及自己,只要飞跑上一两里的路程就绝可将之甩下,一时竟张入云足奔跑,期间与上山坡陡峭之地,还借清灵羽的风力轻松渡过。
当下五十里的路程,却只花得半个时辰不到,便已达到。
等到了普济寺门下,却也是一片宝相庄严,绝不像是个险地,但张入云此次,仍是多了个心眼,一时沿了后墙翻入。虽显唐突,但他此来,本就是做的一件心虚的事,到此时却又是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