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东海授佛语 兰州戏娇娘 四(4 / 5)
要不要我上去试试,把这个姑娘的法术破了,抱起来给阿云瞧瞧!!”
张入云见她刚说了大道理,此刻却又重萌故态,却是一阵哭笑不得,忙止了她的口,生怕她一时兴动,真个是上前闹出一段女儿抱女儿的大笑话来。
未想先前那个与香丘斗嘴的中年男,因见她长的美秀,谈笑有趣,却是一直守在张入云二人的身边。
他长年在外走动,本是个有些见识的,加上他此刻在一旁偷偷听见二人的对答,却是使促狭,提高了嗓门大声道:“大伙来瞧,这小姑娘要为她哥哥出力,娶一房大婶回家去呢!”
众人此刻原本就因方矮拳师的一幕给勾动的兴奋不已,此时又听这商客说的这一奇事,再见香丘生的几比场上的那位少女还要美秀,一时人群却如热锅上的豆油一般,炸了开来。纷纷扯着嗓鼓动香丘上场,好为其兄召亲。
香丘见那商客竟敢在旁偷听自己与张入云说话,本已不乐,此时见他又在这儿乱编排,胡诌二人说话内容,当时就得大怒,抬起一脚,就往那中年商客的身上踹去。
张入云见了,知她腿重,一脚踹下只怕要把这刁滑汉的脊梁骨都给踹折了。如真这般,怕是自己有再多的金,也不够填这个窟窿。
忙手下将之阻住,未想香丘已使开她崆峒派流星脚法。张入云见情势危急,却是说不得只好手里运劲,连人一起抱过一边,这将这中年商客从鬼门关外给救了回来。
可此时事情还没完,围观众人早已是人声鼎沸,直叫唤着让香丘上场,好看这一桩奇异莫名的香秀。
香丘终是少女脸嫩,一时被众人激地骚了,却是将手臂从张入云手底抽了出来。当下娇声道:“试就试!有什么了不起!只是……。”
话说道这里,她却举手指往那商客身上一戳道:“只是你!你给我好好呆在这里,姑娘我不管能不能举得动,等到时候我事完了,再来收拾你!”
那商客当下只被她手指当胸一戳,即被香丘封了他体内的,一时身沉口重,竟是话也说不圆,腿也迈不动,只在那里颤巍巍的不住抖动,旁观者不知,只以为他本香丘吓住了。
唯张入云知道他的苦处,但自己不懂崆峒派的内功路数,却是解救不得。再说这商客实在可恶,借此治一治他,于他来说也是好的。
一时间他腰间一轻,就见香丘竟已从他身上摸出了一锭不下十两重的元宝来。
跟着又见她翻手就将元宝朝场上老汉怀中抛去,口中还道:“这锭银先放在你老人家这儿,若是我没本事,却是不用再找了!”
不想,香丘一时却在不知觉中使出崆峒派暗器手法,就见她手里那锭银元宝,出手便是化作一粒银星,只在空中划出一条漂亮的银线,直直的落在了老汉的手上。
众人见她一个俊秀异常的小姑娘却使的这般漂亮的一手,一时未见其形,先夺其势,加上香丘生的又美,却是知道这小姑娘也是练家。当下眼看着眼前的热闹愈来愈加好看,却是不由的暴喝起采来。
那老汉惯走江湖,此时见了香丘露了这一手,一时也有些心虚,回身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却见对方也正是一脸的迷茫。
再说香丘刚要迈动步上前,却被张入云伸手将其阻住。
香丘不解,回过头,带着疑惑的神色看了看他。就见张入云苦笑着对自己说道:“罢了,还是我上场走一遭吧!免得你一个女儿家,却在这大厅广众之下被人看笑话!”
哪知香丘闻言反而不乐,一时以为张入云别有用意,也苦着眉娇声道:“阿云,你是不是也像那些男一样,看上这位姑娘了!”
张入云不想她会出得此语,当下笑骂她道:“你这小丫头胡说些什么?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祸!我只上去略作应对,只假作提不起来就是了!”
香丘闻言,这展了眉,只是后又摇头道:“这可不成,你要是上去了,便一定要给我将这女给举起来。不然,我多丢人啊!”
张入云听了她到了此时还有这些张智,不由笑出声来,当下不知怎生回答,却是摇着头迈步向前,不再去理她。
未知小香丘见他上了场,却又换了一副声气,只在张入云身后大声道:“不许偷懒,一定要给我使出全力来,若是弄虚作假,我可不饶你!”
张入云闻得身后香丘一番鼓噪,心里不由乱,他到底还是少年心性,随说上得擂去,是打定了主意,不能将这少女举抱得起来的。
但若真的因自己不出全力,却是提举不动这眼前女,他一副好胜心肠却又是不得甘心。一时他虽只走得了六七步,但心里却是连换了几番主意。
到后实是没有时间容得他细想,但心里仍是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使动力气,这女孩却是绝不能提得起来的。
不然的话,对方若真的想借此机会,找得一位夫婿,自己虽也觉这般作想有些自大臭美的嫌疑,但终究后果实堪严重,却是自己绝对不能负担的起的。
转眼间,张入云就行至了场上老汉身前,当下又抱拳道:“晚辈无礼,得罪了!”
那老汉也不是寻常江湖卖把式的寻常人物,于此地招亲实有两层意思。他与自己女儿寻得大江南北,虽是见过各路英雄,但却未曾见得甚真正有伸量的。
据今未有所得,心里实是急切,至此时忽得见了张入云这一位少年英雄,真正的正主见了一个,心里又有些踌躇起来。
一是担心小女不敌,有些下不来台,二一个却是又怕对方窥破了自己的行藏,到底他做贼心虚,欲害人前,总是先防着被人害。
当下他心里有鬼,却是只道了一声:“请!”便自退过一旁,再无话说。
张入云阅历还浅,又无人与他照应,如何能知道这多江湖险恶,一时虽觉得老汉有些神情怪异,但也未曾太过上心。
反倒是心里还在计较,到底是不是要将眼前这少女提起来的主意。
犹豫中他已是走到了少女的身前,未想那女却是大方,一时见了张入云这般的年青男也不害羞,却是抿齿一笑,大大方方的将双臂一摆,一副任由张入云搂抱的样。
张入云见此反倒脸红,只是对方身为女儿家都已如此,自己却不好意思再做些酸文假醋的丑态。
考虑到人家是女儿身,自己却是不好亲近,观遍这少女周身,也没个好上手处。
一时略作思忖,打好了主意,口里道了一声:“得罪!”却是走至少女背后,当下取双手握住那女双肘,却想用这种极古怪的姿势将这女提起来。
围观者见了这架势,先还都以为场上这少年假道学,一来是显自己少年潇洒风流,二来却是与那好多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一般,压根就没想得能举得起这位女力士。
而是另存了心思,想趁机与这女亲近,好让对方寄情于自己,暗底里放水,不费吹灰之力的被自己提举起来。
正在众人都以为如此,一时唏嘘不已,只是过得一会儿功夫,却又都止了声音。
只因场上一直面露轻松的女,到了此刻,竟度蹙了眉,显出一副举力换气,用力艰难的模样来。
一时众人先都还以为那女在搞甚花样,但见场上二人竟是如此僵持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这知道不是虚情。
而再看她身后的少年,也一样是沉了面,满脸的严肃,再无先时的唯喏的无知少年神态。反倒在一时间容光焕,笔直的鼻梁尽显出他一身的英气,一双凌历的目光是夺人心魄,人只看了,却是不由低了头去。
当下众人越看越奇。却是再无人有异语异动,一时间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