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华凌道结义 西昆仑抢亲 三(3 / 4)
声,再往后看时,那少年的身影,却早已是在数十丈外了。
张入云一时连闯了数道关口,心中正在得意处,不想前方却突然出现了一位白须长者。对方因见他刚卖弄本领,将自己门下众女弟惊走,甚为生气,一时口中大喝一声道:“哪里来的野人,给我滚下山去!”说着便是一掌推出,虽未施得罡气,但这一掌击出,竟有风雷之声,一时间纵是胆大如张入云,也被惊地心下大骇。
到底他此时虽是奔了性,但却没敢忘了厉害。一时听对方掌带风雷,即知自己如凭真本事,绝计接不下对方这一掌。
哪知,正在自己欲作势坠地,将气沉住,再相机夺路而走时。不料自己一身筋骨反倒在此时自然而然生出反应。
一时之见他人在空中身一扭,其腰竟像是被人生生折断了一样,好似燕衔泥一般,凌空划了孤线,身形竟得借势向上兜去,跟着将胸一挺,两臂再向后一挣,又如燕抄水,直向前栽出五六丈,却轻轻松松将那老者让过。一时其轻身功夫之曼妙,竟是连在场昆仑众年青弟见了,也不由喝起采来,却把个身下那白须老者也看了个目瞪口呆。
此时张入云已行的路远,已然上了玉阳山山顶高台,再向前看,就见一做巍峨的大殿正座落在眼前,其间张灯结彩,一团喜气,再不用多问也知道,此地正是人行礼的所在。
只是大殿虽在眼前,但那挡住自己去路的人却多,一时间身前又有数人排了人墙将自己去路拦住。只是这一回却远没有上一次只有几个年青女弟那么幸运。而是换做了数位须眉男,且都是有些上了年纪的。张入云虽还未与之交手,但仅凭众人俱是目射神光,气法威严,就已知道这几人功力,远不是方那几个小姑娘所能相比的。
众人满以为张入云见了自己这方阵势,如何也要趋避一下。可谁知这眼前瘦削的少年人,却似是不知好歹,竟仍是照着先时闯过众女的法,一个扭身,又是如一枚玉梭一般,向那人墙上撞去。
那四位昆仑派好手看了他这般不顾性性硬闯的身法,先也一惊,当下四人竟是双手一错,一时间八条手臂竟联成了数个井字架在身前。只将张入云的去路封的如铜墙铁壁一般,未料得这四人不但本领过人,竟还相互练得这一套连环相击的本事。
而此时那刚被张入云闪过的白须老人,也已然跟了上来,当下见张入云竟还以先时手法要硬闯着昆仑派四大弟,却是差点将鼻都气歪了。只以为少年人连过数关,此时目中无人,竟敢这般自寻死路。当下恼将起来,却是张口骂道:“臭小,自己找死!”
谁知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大跌眼镜,就只见张入云明明似飞蛾扑火一般投向对方八手联成的铁墙,正在众人都以为他无幸之际。
却是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明明见着一个他身撞了上去,但这眼前的年青人却仿佛似会穿墙术一般。
一时如遇无物,竟从众弟的臂膀之下透体而过。直看的那四位昆仑大弟,均以为自己眼睛花了。莫名其妙之际,竟都没有了往日的持重,当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俱是一副不相信眼前这一幕的怪模样。
唯有那跟在后的老者在一旁看出了个端地,一时见张入云真的身负绝艺,反倒收了方面上的忿怒,却又凝着眉,竟伸出一只手来,紧紧拽了拽自己一绺长须,过了半日自鼻内哼了一声道:“小功夫好杂,却凭地会钻!”
而此时的张入云,为能脱得方四弟联成的铁幕,竟在同一时刻内施了缩身术及将两臂肩骨解下,两样本事,方硬生生从众人臂腕方寸间钻了过去。此时他因先时施展,实施出了他一身功力的极致,待得自己落至地面时。终是因在瞬间内施得,用了太多精力,不由的不体内浊气一窒,终是停下了势头,在当地顿了一顿。
可他生性要强,此时其人已至玉阳山顶怎可功亏一篑,当下少年人见自己身体有些不听话,反倒激起他一身傲骨,一时深吸了一口气,却是陡然间,一身的骨骼俱都出吱吱作响的声音。
到底张入云这十余日长途狂奔不是幸与,他的一付身体早已是习惯什么是疲累。一时间竟见他只深吸得这一口气,便又重再如那飞鸟一般的展开身形往前路上奔去。
众人见他如此彪悍,也不由的为之心折,可一群人却又哪里能料到在这如雄鹰展翅一幕的背后,张入云却要为此吃得几多辛苦。
此时的白鹿堂内,正在举行二位人的大礼。但张入云独闯玉阳山的消息,此时已然有不少门人得知。当下有那年青好事的弟听得殿外传来了打闹声,少年气盛,竟有不少人顾不得守礼,已是悄悄溜出殿外,都想好好瞧一瞧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同时也想在同门面前施展身手将来敌拿下,那趁此在做番炫耀。
谁想众人刚到门口,就见迎面一条灰影声势骇人的闯了过来。众弟虽是仗着今日昆仑派内高手云集,心存侥幸,但却到底是名门弟,十多年的辛苦不是白练,当下见有敌来犯,自然而然的,俱都生出机警又全力应对。
可来敌却连让众人施动拳脚的机会都不给,直如一尾活鱼一般,在众弟身边游走,一时就已进得大堂。
如此一来却是大堂内好似炸开了锅一般的热闹,年青弟因方失手让敌人通过,俱都臊的脸上一阵通红。有那极喜事不服气的,已是当先第一个跳进室内,扬手就将腰间兵刃抽了出来。
如此之下,只一人带头亮出兵刃,余下的年青弟也跟着效仿,一时间一片刀光剑影,把个本来喜气洋洋的白鹿堂,冲得只剩下一团冰冷煞气。
一时有那不明所以,只前来观礼的前辈高人们,也以为昆仑派出了乱,纷纷闪动如明灯一般的眸,直往人群捅挤处望去。
而张入云自进了这人头攒动的大厅内,却仍是一副不管不顾,只往内厅奔去。既然事已闹大,他也奔的性,心下兴奋处却是天王老来了,也是一样照闯不误。
众昆仑年轻弟,见他到了这昆仑圣地,竟还敢如此放肆,不由又惊又怒,一时又是一阵兵器挥动之声,即是不再细问,就已往张入云的身上照呼过来。
可无论多少弟如何在前阻拦,但张入云始终如一尾游鱼一般在人群中游动,就见他东一游,西一划,竟仍是一点点的,向内堂逼了进来,当遇有功力高深之辈阻拦,他竟能将整个身,化一匹绢绸一样,柔若无骨的从人群里挤过,即使是再小的缝隙,也有他转还的余地。
一时间有那不知深浅的年轻弟,竟已被张入云这鬼神莫测的身法,激的连暗器都擎在了手里。忽见张入云将身纵起,当下众人那些弟见去了忌讳,心下大喜,顿即间空中飞刀,袖箭就已去了二三十样,却只换来大梁上一串暗器击在其上的夺夺声。
再看张入云,其人影竟已是凭空不见。等现身时,却已是在众人五六丈外。
原来张入云见有人施展暗器,却正好借众人留心在暗器炫目之际,在空中猛地施展流云术,已是一个闪身即到了众人身后。
可只待他得落到地面,却猛觉心头灵机一闪,当即只暗到一声不好,足脚一点,电射般的就已避开这迎面重击。
百忙之中抽空把眼往来人一瞧,却原来是一老道,虽远在在自己前方三四应处,但竟可单掌放出罡气将自己截下。张入云只见他一伸手,便是心头大骇,知此人功力不到绝顶,万不敢在这挤满了人的大堂之上滥施罡气。
果不其然,那老道人罡气虽强,但功力之纯竟是无以复加。一时一道凌厉的劲气直打向张入云。虽张入云身旁不过三尺就站得数人,但那罡气竟无一丝泄漏,每一份力道都悉数打向自己。只这份纯正之极的功力,就是张入云平日想都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