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华凌道结义 西昆仑抢亲(2 / 4)
时大声说道:“小弟鲁钝,实说不出什么大道。唯心里每常想着一句话,只知道维护公理,打抱不平,为那有冤曲的人儿能舒一口心中的怨气。”
虬龙听他意气奋,已知他心病所在,只是苦于自己也是重任在肩,不能伴的张入云长久,想着他大好少年,日后恐要为此吃得大苦,却是皱了眉头。
但一时细加思量,自己正好也有一事要挂心。想到这里不由的眉间一舒,却又道:“即能如此作想,贤弟已然是当世豪杰了。”接着又抱拳道:“只是为兄尚有一事相求,怕要耽搁贤弟不少功夫,不知贤弟能否答应?”
张入云见虬龙竟有事相求自己,却是始料不及,当下还礼道:“小弟与兄长一见倾心,何来求不求的,但凭兄长吩咐就是。”说话时,语出甚恭,却不是在装腔作势。
即如此,虬龙还是委决不下,末几,方又开口道:“说来不怕贤弟笑话,为兄出身贫贱,十多年前就已出来闯荡江湖。因其时未遇明师,只空有一身蛮力,在江湖中胡混而已。数年之后,得有遇合功力得大造,那时节虽有些许本领,但也还是小乘。且生性鲁莽,气质俗劣,难堪大用,不想却有幸得蒙一位崆峒女侠垂青。为兄虽不,但得此一位佳人,日后也无再心思贪恋她人了。只是不想后来我却被尹天仇暗算,假死在地下整整六年,虽也因此而得悟上乘心法,但出世之后,却惊闻那位女已是要与近日内下嫁昆仑派弟了。我虽不信,但终是想去问一问她的真心。只是近来不巧,我有一故人身遭险境,需要我去救援,但两处隔的天南海北,为兄分身乏术,却想请贤弟代劳一件!”
张入云听了半天,已然明白,当下即道:“这样的事,兄长何不早说,即如此,还请兄长将你那位故人所在告知小弟,弟代兄长走一遭就是了。”
谁知虬龙却摇头道:“不怕贤弟难堪,这一桩事若要贤弟去,只怕还真有点困难。我只想贤弟为我跑西昆仑一趟,虽是路途遥远,但危难却小。”
张入云听得虬龙直言,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听他口里称那女方是崆峒派,而那男方又是昆仑派的。一时不由却是想到了姚花影和刘雨浓,不知怎地,心下一拎。当下略带异声道:“不知兄长这位红颜知己是何姓名,小弟又该如何寻找好?”
虬龙听他问的仔细,倒是炭脸次泛红起来,一时笑道:“此女是当今崆峒派掌门之女姓雨名唤嫣然,所去地方乃是昆仑山之西叫玉阳山的就是。”
张入云闻他所爱女却不是姚花影,不由心下一松,脸上一番做作,反倒让虬龙有些惊讶。一时恐对方见问,忙开口遮掩,却又问虬龙道:“不知兄长要带些什么话给雨姑娘呢?好还是能修书一封,写仔细些的好。”
虬龙听了他的话,反倒沉吟了起来,过了半晌却又回答道:“不用了,若我真的要拘泥于这些凡俗,反倒让她看的小了。只求贤弟,问她一句是否还记得我这虬龙就可以了。”说完又是低头皱眉半晌不语。
张入云见他如此气概的大丈夫,此时竟也有英雄气短的时候,不由也觉好笑,当下却提醒他道:“那兄长也得告诉小弟一个与雨姑娘相会的地点好,若是到时得知那雨姑娘只是一时受人蒙敝,以为兄长不在人世,方嫁于他人。到时小弟只一问便已回心转意,却要往哪里逃遁呢?他昆仑派高手如云,小弟和未来大嫂虽说打不过还可以逃,但却总要有个逃的方向啊!”
一句话,反倒说的虬龙大声笑了出来,又是低头想了半日,却说道:“我四海为家,居无定所,算来日后半年里会在江南一带,若真蒙嫣然不弃的话,你就且叫她到时至金陵来寻我就是了。”
张入云听了,忙摇了摇头,只说道:“这却不好,自来没有姑娘寻男的道理,虽说兄长和那位雨姑娘,都不是世俗中人。但若真的让雨姑娘来寻兄长,一来是有些委曲了她,二来也不显兄长的心意了。”
虬龙未想到张入云本是个稚嫩的性,谈及女的情感来,却又是一付老成的模样,当下不由问道:“那以贤弟之意,却是如何好?”
张入云略寻思了一下,想到唯有鄂州二云观,方为妥当,当下便与虬龙说了,一来观内衣食住宿均极方便,二来几乎全是女的,纵有个观主,也都已是年近七十了,况且浮云还是自己结义的兄长,若真得雨嫣然在此居住,却绝不会不尽心,
虬龙闻此,也觉得的再好不过,有了这一处二云观,实是方便自己日后找寻。只是如此一来却又要张入云费心了。就听他道:“只是如此一来,要耽搁贤弟好多日,却是愧煞为兄的了。”
张入云听了,想到隐娘还在地下长眠,虽是如此耽误不少功夫,但到底救得活人重要,虬龙盖世英雄,其心上人想来也定是位巾帼豪杰,为一已之私,却怎可让这二人遗憾终生。隐娘平日不说,但素来重情意,就是在生之日,想也不会为此怪罪自己。思量到这里,不由开口对虬龙力说无妨。
未及,却又见虬龙道:“只是我还有一事想要与贤弟相商,不知贤弟能不能答应。”
张入云听他还有要求,虽觉有些惊讶,但依然是辞色不改,一时仍说但凭兄长吩咐。
就听虬龙道:“今日得见贤弟,当真是一见如故,我欲与兄弟结义金兰,不知你肯不肯答应!”
张入云初时以为虬龙还有事请自己代办,及至后来听他改了称呼,竟是欲与自己结拜为异姓兄弟,却是喜出望外,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待回过意来,却是口称大哥翻身就拜。
当下被虬龙赶紧将其扶起,二人继过年纪,虬龙已是二十七岁,自然已他为长,当下就近捏土成香,只望当头明月下拜。一时间二人即得良友,又为兄弟,实是喜不自胜。
再见二人适所坐的乱石之中,恰有一石翁仲立在其内,当下虬龙一时兴起,却是手扶那石人道:“这华凌古道,我往来也有二十余次了,却未想到会在此与二弟结义,不想还有这石人做个见证,倒真应了世事无常,暗有定数这句话。”说完又回头道:“只可惜我二人会短离长,相聚还不到一日即要再分开。”
张入云闻了,略一寻思,知虬龙若不是真为赶的急,绝不得如此,当下想着他交办的西行昆仑一事,听其先前所说,也是时间甚紧的事,为防耽误了正事,却忙询问虬龙,那雨嫣然何时便要成婚。
虬龙闻得此话,也是皱了眉头道:“正是日太紧,只定在下个月初六,今日已是十月二十三,算来连半个月功夫都没有。而此去路途却几有万里之遥。说句实话,若不是二弟天生脚,我也绝不会将此事托付于你了。”
张入云闻言,算算自己脚程,却正是恰恰能赶到。一时脸有忧色道:“即如此,那小弟即于今夜动身,能早赶得到一时,也早好的一刻。”说完便欲拜身请辞。
虬龙见他为友赤诚,为防耽误功夫,却要即刻起身,心下感动,却又忙将他拦住。一时只闻他口里说道:“二弟不需如此,我知你为我情重,欲为我早完一桩心愿。但一来你将那杨小春的牛毛针毒性祛除体外,现下身还虚。且你此去又是长途跋涉,若不趁早将身体将息好,却是不行。二来你我得这空,相谈一番,也正好趁此相互印证一下各自内外功夫,兄虽不,但见你外功还有几分缺陋,如与二弟切磋一下,倒是彼此有益。”
说完却不顾张入云的反对,便将他推坐在青石之上,只令他闭目调息,而自己却是在一旁低语口述机要。当下倒不是相互切磋,而完全是虬龙在一方指点了。
直过了两个时辰,方得见张入云张开双眼,一时目光流动,在黑夜里就似两盏明灯一般。虬龙见他神眼竟与尹天仇有些相类,见此不由又有些神伤,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