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苦心劝良言 一恨刺破天 三(2 / 3)
,云兄真的是太客气了!”
张入云听了仅只笑笑,便由刘雨浓在前引路,一同入了刘府。因他自来在刘雨浓和赏雪面前,只称瑛姑是自己妹妹,是以瑛姑却不曾以下人的身份退避一旁,而是随了众人一同入了内厅。
张入云算准了时间,此时来的不早不晚,宴席上已是坐了五六成的客人,虽说刘雨浓待他情厚,但到底他年纪还浅,在江湖上又不是出名的人物,是以被安排的位置较偏,但即如此张入云被安排的位置也是满座的少年英雄,不想内里竟有那日在峨嵋顶上使促狭的矮并那位与李连生换了蟠龙镖的杨碧云。
因大家都是年轻人,席间又多了杨碧云和瑛姑这两位美女,少年人心情,自然不免在人间显露,一时间叙叨下来,众人都已是通了姓名。张入云生性恬淡,与事是个万事不由心的,虽是大家通过姓命,却并未留心记下,且他话也少,别人问,他便作答,别人不问,他却是一声不吭,好在有瑛姑在一旁叙礼周旋,倒也没让张入云拉下什么礼数。
那峨嵋矮虽然因张入云和东方文宇一战之时,导致张入云和峨嵋生了嫌隙,但他此时身在门外,却没将师门的教训放在心上,因他话多,人又爽直,且名字有些怪,倒让张入云记下了他的姓名。
原来他名叫竺十三,是峨嵋长老瞿妙颜的弟,乃峨嵋嫡传弟,因年轻尚轻,从未在江湖上走动,所以声名没有紫青双姝和东方文宇显赫,张入云观他气象,虽生的矮,但眉宇间隐有紫纹,知道又是个天生异像的,但他为人随和,倒是颇为可交,便是在当日峨嵋顶上武比胜了自己的杨碧云面前,也不曾有甚尴尬,反倒嘻嘻哈哈,只与杨碧云插科打诨。
而此时张入云又现崆峒周氏兄弟竟也在场,但刘雨浓好似知道三人在聚仙楼大战了一场,想是顾全众人的面,却将周氏兄弟那一席调的远远的与自己几个叔伯兄弟和几位青城派的弟坐在一起。
当下时间不早,来贺寿的人也已到了十之,众人说笑间,见忽然又来了一位少女在杨碧云身旁坐下,其相貌竟不在杨碧云和瑛姑之下,杨碧云一见到她好似极相熟一样,两人甚是亲热。
只待那少女落座不久,却听见一阵钟鼓声乐响起,并听到有男童的声音道:“刘老夫人到!”一时间内堂里人物簇动,走出好些人来,当先开路的是几个小丫环,往后却又并行几名年纪大一些的,排了一长溜,竟走出来十人之多,内里并有刘雨浓的听风和吟霜,却好似不见赏雪和闻雨。
再接下来,却是几位年长一些的妇人簇拥着一位年老妇人,想来就是刘雨浓的祖母了,却并不怎么显老,腰也不弯,背也不驼,连脸上也没有什么皱纹,只头已是全白,手里并还拄了一根龙头拐杖。
当下堂内所有宾客已是悉数站起,迎接主人,不知谁先开口,跟着却是大伙一起向刘老太夫人贺寿问安。张入云烦的就是这些,只是他身在人群里,却不得不随众附和,口里嘟囔了几声也就罢了。
当下那刘老夫人已是摆手示意众人坐下,口里也是一阵相谢众人前来的话。一时又是一番唠叨,众人方悉数坐下。
张入云只一挨到有人口称:“开席。”便已挪动筷,在桌上吃了起来,只为他实怕和众人人叙礼,此时又食物塞住自己的口,却也是打时间的好方法。
那后来的一位少女见张入云人物有些不俗的气质,又见他言语冷清,本以为他是什么高人弟,还曾对他有些括目相看。但后闻得他只是个金燕门内的小徒弟,想是有些小门小派的门下,见不惯这样的大场面,有些惧怕所以不敢轻易开口,已是有些看轻,此时又见张入云一阵山吃海喝,好似出门前故意不吃中饭,到这里来打牙祭的,便加不把他放在心上了。
倒是见张入云吃的有趣,反倒唤过一旁的仆役来多给张入云布菜。
张入云倒不理这些,哪知自己这身旁的美人,已是在一时间连换了两副心思,只顾埋头吃喝,到后来瑛姑想是怕他吃多了,忙脚下触了触他,张入云于这俗礼上倒是很听瑛姑的话,见她此时点醒他,想是自己确实是做的有些过了,也只得停了筷,强打精神与众人说起话来。
好在过不多时,已有刘府里的人轮番前来敬酒,倒是让张入云省了好些麻烦,一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入云有心要走,只苦无人引见与寿星行礼,只好苦等刘雨浓前来。
连着等了好几轮酒下去,见刘雨浓并了一个年青人,姗姗来迟。
张入云定睛看时,只见那名和刘雨浓一同前来的陌生男,年纪要比刘雨浓大一些,想是他的兄长,与其相貌非常相似,但却比他还要英俊,身量也要高一些,一时二人立在一处,竟将那丰神俊朗的刘雨浓都比了下去,只是那人脸色有些苍白,神形也不如刘雨浓充足,但即便如此也是鹤立鸡群,将一干年少精英们都比了下去。
此时刘雨浓已行至张入云的身旁,笑着对众人介绍道:“这是家兄刘雨清,只为日常少有在江湖上出没,所以向无人知。今日众位高朋前来贺寿,我弟兄二人礼当敬众位一杯。”说着已然举杯迎向众人。
张入云眼力甚好,虽见刘雨浓笑脸迎人,但眉间却似有隐忧,只是此时人多,自己不好询问。
众人不想此次前来敬酒的却是刘家长房长孙,虽说与众人平辈,但一来刘雨浓本比众人要大上几岁,其兄年纪长,无形之中大家都执了后进的礼数,忙起身相迎。那刘雨清人倒很随和,并不以长自居,只是口里有些淡淡的,好似无心与人说话一般,但一应礼数却也不缺。
这时的张入云只觉身旁的瑛姑略向外挪了挪,张入云只当她是贪看席间人物,倒并未在意,一时想着自己先前的打算,却是拉过刘雨浓意欲烦他接引,拜见了刘老夫人,即完了事,稍时也好告辞。
哪知他刚张了口向刘雨浓道了问询,却忽觉自己身后有异,似有劲风拂动,虽然他心下有些奇怪,但此时厅内有这么多的宾客,也就不以为意。
就在他抬头与刘雨浓对视的时候,只见其目视后方,神色间甚是惊讶慌恐。张入云不解,忙回身看了看身后。
一眼之下却是让张入云大惊失色,原来此时瑛姑已是离了众人,向前行了两步,一手探在那刘雨清的胸前,看势似已将他制住,那刘雨清按理说怎么也是刘家长孙,武艺怎样也不该差到哪儿去,可此时偏是被瑛姑制住,脸上表情已成土色,甚是惊慌,竟不由自主打起抖来,意似怕极了,完全没有方潇洒倜傥的神采。
张入云一见之下也是震惊不已,稍一想起,已知其中究里,不由眉头一皱,心里直往下沉,脸上也变了颜色。
此时的刘雨浓见长兄在瑛姑手里仿佛极是痛苦的样,但他自来见了女却是不懂叱责,只急忙上前拉扯劝道:“曲姑娘,你这样拉住我大哥是为了何事?还请松手。”
哪知瑛姑只将空闲下来的左手一甩,即将刘雨浓打了个筋头,硬生生地给震了出去。此时与张入云同座的年青俊杰见了这一手,几乎惊讶到不可思议。刘雨浓的身手怕是在场所有年青人中高的,而这看着似娇弱,也不知是张入云的妹妹还是其婢女的瑛姑,竟能甩手就将他打翻了出去,简直是自己想也不敢想的事。
正在众人惊叹之际,却见瑛姑对着厅中央高声喝道:“刘老太夫人,多年不见,一向可好?事逢你今天八十岁整寿,昔日难女,今日却为您老贺寿来了。”她说话声很大,进得人耳里就如撞巨钟一般,一时人人皆被震得站起身来,纵有那年老功力高深的虽是还能忍耐,但一时也忍不住好奇,起身看个究竟,有那好多刘府内地方上的亲朋,却因未有习武,闻声竟倒了好些。
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