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盛怒惩双鬼 一笑送花魁 四(4 / 5)
是只做伤害他人用的,日常被它制住的妖魔鬼怪想也不少,此番被我害了,按说也算得上是因果遁环报应不爽。”
姚花影见他这一番说辞,却如孩童一样的不通,偏又有些自圆其说,知他根性执拗,一时竟也拿他没办法,只得开口道:“你呀,你说的即无理,又是一篇歪理,先下时辰不多,我却没功夫再与你斗口了。”只是将此话说出口之后,姚花影旋即脸变地通红,只为她自觉一时话中有些过于亲热,她本害得心病,当下警醒起来,却是羞愧无地。一时间只把那绿牡丹,硬生生羞作了红牡丹。
却不知张入云此时正为方一通胡言正在后悔,哪里又能瞧出她的心事来。
只是他听得姚花影说起时辰不多,却是不解,只问道:“时辰不多?如此说来,姚师姐却是马上就要走了?”
他这一问却是勾动了姚花影的愁肠,当下却是收了羞愧的心思,一弯似含烟波的柳烟眉,却是笼在了一处。只听她轻声说道:“没什么,只是昆明城内我已不想再待,门内又有些急事,我得赶回去。”
张入云此时已多少能猜到姚花影此去却是和刘雨浓有关,只是他除无双外从来不涉足,也不作想男女情感这桩事。身即无觉,自然不能体察个中细微处。虽见姚花影此时不乐,却未想到与已有关,一时见她不说话,也只得止了口。
二人静默了半晌,听得姚花影轻声道:“前番香丘曾和我说起你样样好处,未想到你却和她这么合得来,只在峨嵋相处一日,即成良友。”
张入云不想她忽有此一问,只是他心里坦荡,却也未曾想到别处,只直声道:“也没什么,香丘活泼可爱的很,而且性很爽直,谁与她相处都很随心意,所以比较谈得来。”
当下他说这话时,却不想姚花影竟睁大了一双秀眉盯着自己,一时他始料未及,心里却是一颤。再一时又想到上一次在十方岩时,曾一时不意,竟欲吻她的一桩事,顿时方心中的坦荡却是丢了个干干净净,一下心中有鬼,竟是头角见汗,实害怕姚花影张口责问自己这桩尴尬事,心里正在暗骂着自己不堪的同时,却又暗怪小香丘怎么逢人便说自己这桩臭事。
张入云被姚花影睁大了眼睛看了半日,心里虚不敢说话,但近日来因与瑛姑等人相处惯了,多少知道一点与女孩相处的路径,当下却是大了胆主动开口道:“姚师姐,你这样盯着我,是不是小弟做了什么不对的事,若有不周之处,还望师姐见谅。”
果然姚花影听了他这句话,脸却是忽然红了,只低头道:“我只奇怪你怎么会说与香丘相处时很随意!要知她平日里是刁钻古怪,十人之中若有一个能得她好性情,已算是难得,没料到只与你相处一日,却是对你满口夸赞,难不成你倒是很会哄女孩开心?”说完这句心里话,她却是掉转过脸去,生怕张入云看出她心思。
张入云不想她有些一问,虽觉突兀,但只照直说道:“师姐取笑了,我哪有这本事,小弟也因为生性有些乖张,而交友甚少。”说到这里,又觉不妥,怕姚花影误会自己对香丘有意,忙补充道:“我只知别人对我好,我也对他好这个道理而已。”
说了这话,却见姚花影并未转过头来,只听她轻声道:“哪,如此说来,却都有哪些人对你好呢?”
张入云以为姚花影只是随口一问,当下便照直答道:“有我母亲,无双姐姐,小香丘,沈师姐……,还有就是你了。”
只在他说到沈绮霞时,姚花影却是一震,一时开口道:“你还说你不会哄女孩,说了半天却都是女。”
张入云听了,却是心下一惊,这长日以来,他倒是没想过自己在短短的半年间,竟认得了这么多出众的女,现下想来,确是平生里一桩桩的奇事。想到此心里却道:“幸好没说隐娘,瑛姑,叶秋儿等人的名字,不然地话,的确是容易让人误会自己是好色之徒。”他虽是如此天真作想,却不知,只刚他道出的那几位女,任谁人听了,纵不嫉妒于他,也定会认定他是个酒色之辈。
想到这里,张入云忙开口遮掩道:“怎么会?我只是还没说到男的,如我六师兄李连生,还有义弟都也对我很好啊!”
姚花影聪慧过人,又是心有所专,怎能看不出这是张入云在托辞遮掩,只一时想到张入云如今却是身处花丛,心里却是嫉妒,当下忘情却是口不择言道:“哪你所遇上的这么多女之中,却是以谁美?”说出这话时,只觉得自己过于直露,心下大惊,惶恐之际生怕张入云看穿她的心思讥笑于她,一阵虚之下,身已是摇摇欲坠,只得赶忙伸手扶住身旁一株花树。
张入云万没料到,冰清玉洁如姚花影这样的女,竟也会有如此的好胜心,惊异之下却是只盯着姚花影的面庞。目光扫视之下,却是令姚花影心下虚,一阵娇羞过后,面上红的愈加厉害。张入云却只觉得眼见这女儿家的面孔竟好似芙蓉花开一般,只闪地他眼前一阵晕眩。
姚花影本是花中魁,加之她又比其余女大了几岁,一身众女之内独有的成熟之美,就是优雅如沈绮霞也是及不上的,此时她又是一阵娇羞之下,花容曾颜色。张入云又非圣贤,一时瞧得心醉,当即脱口而出道:“自是以你美。”
姚花影问得此话时就已后悔,却没料到张入云竟也是直言不讳,当下心中一窒虽是脸上不胜娇羞,但此时却是心绪大佳,一时终没忍住却是掉转头来看着张入云,却只见他此时正眼带迷茫的看着自己。
只这一眼姚花影,就已知道张入云却是未看穿自己的心思,心里一阵放心之后,却又略显失望。一时间满腹的心事,却是乱作了一团。
看着眼前张入云,虽也称的上青年俊,但在平日里的所见也只中庸而已,单论外貌,只怕周氏兄弟也要比他强上三分,实不知自己竟会看上他那一点。却只知道自前番红叶禅师处雨夜一番对眸,却是长日以来就是放不下张入云那一双亮地吓人的双目。
此时姚花影心乱之际,忽又想起其师玉音师太日常所说的自己终生见不得“”二字,此番前来刘府,也是其师避重就轻,今世虽不能拨,但到底也为自己谋一场大富贵,只为来世做想。
姚花影天纵奇,为崆峒派近两百年来杰出的年青弟,打小入门之后,但凡师门所授的艺业任务,无不做的妥妥当当。平生所遇,也都是事事顺心,无往而不利,自然养成她心高气傲的性。可如今她的师父却是屡次劝其今生嫁人,不求今生,只修来世,自是为此气苦不已,此时眼见自己好似真的躲不过数中安排,心里焦急,想着这么多年来的辛苦,只怕还是要白费,当下却是眼前一黑,便欲栽倒在地。
张入云在她身旁已观察了好久,见她面上阴晴不定半日,到末了却是眼见着昏了过去,当姚花影身欲倒之时,不容自己不扶,适时只得抢上一步,托在她的臂弯之下,将其扶起。
姚花影只是一时乱了心思,只一被张入云触碰到自己肌肤,心下一颤,立时便清醒了过来。她原本气苦,只此时见张入云正绷着的脸,一副生怕自己会被人误以为唐突佳人可笑表情,确是好笑。
加上他这时一双手正扶在她腋下着力处,一身的男气息止不住地钻入姚花影的鼻息内。纵是心高如姚花影,此时也是一阵心神荡漾,直把刚心中委曲给通通抛在了脑后。只是到底男女有别,二人如此倚在一处不是礼数,忙身挺起与张入云分开。
一时姚花影只觉周围有异,心头警兆一生,却是立将满腹心思丢在一旁,只对张入云笑道:“现在时辰不早,我也要起身了。”
张入云未料她说走就走,惊道:“姚师姐怎么说走就走,去得这般急?”
姚花影道:“我本就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