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1 / 2)
贺参和贺商没办法,只能忍住心里的诸多问题耐心上课。
当老教授发出下课指令后,肖冶收拾书包离开,那俩人也急忙跟上。
“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吧,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我才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我的多。”
“我的更多。”
眼看着又要进入无限循环模式,肖冶急忙打断他们:“好了,一起吃饭,你们俩同时说。”
两人这才悻悻闭嘴。
到了餐厅,三人排队打完饭坐在角落的位置上,肖冶吃了几口饭之后才问:“你们俩要说什么?”
贺商:“我先说!”
贺参:“我先说!”
肖冶无奈扶额:“贺参先说。”
贺商闷闷不乐:“噢。”
贺参得意一笑:“你昨天怎么请假了?你不知道,昨天祁爵疯了似地满学校找你。”
肖冶对于这个消息并不觉得意外, 以祁爵的性格,发现自己被拉黑肯定会发疯。
但贺参和贺商两个人如此兴高采烈地来找他,肯定不只因为这个。
将口中的饭咽进去后, 他问:“然后呢?”
“然后,哈哈,然后可太大快人心了!”贺参摩拳擦掌地笑着。
肖冶静静等着后面的话。
一旁的贺商看不下去了,推他一把:“就会卖关子!”
他抢过话头:“昨天祁爵和顾竹年大吵一架,好多人都看见了,不过这不重要…”
“你知道重要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这个时候,被推到一边的贺参见缝插针:“就知道卖关子!”
他一脸得意地瞥一眼旁边的弟弟, 然后看向对面的肖冶:“重要的是他们的吵架内容。”
肖冶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贺参清清嗓子,正要开口,一个庞大的身影带着一群人将他们三人的餐桌围了起来。
几人抬眼看去, 领头不是别人, 正是他们讨论的主人公之一——祁爵。
祁爵眉心间蓄满怒意, 一只手摁着餐桌, 肩背微微拱起, 声音低缓却暗含着澎湃的愠怒:“你昨天去哪了?”
肖冶与他视线相对, 那双瞳仁中的仿佛燃着熊熊烈火,准备着随时将他燃烧殆尽。
心中一惊,指尖不自觉嵌进指腹。
这个人几次三番地来找他, 这次竟然还用这个态度?!
凭什么?!
就因为他从前的退让吗?
呵呵, 人善被人欺。
他仰头瞪过去,眼神中的厌恶和愤恨呼之欲出:“跟你有什么关系?”
祁爵一愣,没想到肖冶会用这种表情和语气和他说话。
下一秒, 手高高扬起,硕大的巴掌带着呼啸的风声迅猛袭来!
肖冶却避也不避, 直直地看向对面。
“祁爵,”巴掌即将落下之前,他冷哼一声,琥珀色的瞳孔中散发出森然的冷意,“把你脖子上的痕迹遮好了再来跟我撒泼。”
说完不屑地剜一眼,他低头继续吃饭,对面的贺参和贺商则如坐针毡,不知道怎么给肖冶解围,心里又急又气。
肖冶朝他们笑笑:“吃饭。”
“是,是。”两人便不再看祁爵,拿起筷子开始扒饭。
祁爵的气势被肖冶那冷冷的一瞥冻住,扬起的巴掌在空中晃了一圈,最后颓丧着落下。
他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这才看见脖子上殷红的印记。
妈的!顾竹年!
艹!
不知为何看见这个之后他更觉得理亏,顿时一点嚣张的气焰都没了。
按理来说不应该,他潇洒惯了,怎么会因为跟别人上床而亏欠肖冶?
肖冶不过是他的所有物,他怎会对一个所有物产生愧疚?!
这不应该。
不对劲。
很不对劲。
艹!
指甲狠狠地在脖子上挠着,他满脸不耐烦地让人把肖冶对面的双胞胎兄弟拖走。
两兄弟:“唉?你们这是干嘛?”
祁爵想起肖冶刚才对这两人露出笑脸就气不打一出来,恶狠狠地啐一口:“一边待着去!”
“肖冶!你别怕,我们在这里看着,有事你就大叫!”
实在无法逃脱祁爵带来的那群人的桎梏,两兄弟只能坐在旁边的桌子上。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肖冶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到双胞胎身上,暖心地安慰。
祁爵直接坐在对面挡住他的视线:“蚊子咬的。”
肖冶的筷子停顿片刻,然后继续夹菜:“与我无关。”
“你别误会,真的是蚊子咬的。”
“我说了与我无关。”
祁爵此时态度完全大变,竟然带着祈求的语气说话:“你昨天怎么没来学校?为什么拉黑我?搬家为什么不告诉我?”
“还有,”他好像是下定决定一般,终于问出心里最在意的问题,“你跟别人好了?”
果然,肖冶心里冷笑,幸好搬家了,不然以后还得被这个人渣没完没了的找麻烦。
吃完最后一口饭菜,他将筷子放在餐盘里:“第一,我们没关系,我干什么、去哪儿了、有没有跟别人好都与你无关;第二,你的联系对我来说是一种骚扰,尤其是那种狂轰滥炸的短信和电话;第三,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跟顾竹年好好过吧。”
祁爵忽然“砰!”地拍一下餐桌:“肖冶!”
肖冶向后靠着椅背,双手交叉在胸前,厌弃地瞥眼:“怎么?难道昨天晚上的人不是顾竹年?”
闻言,祁爵的手蜷曲着,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微微发抖,另一只手不自在地捂着脖子上的印记:“你…你误会了。”
“误会,所以昨天睡在顾竹年旁边的另有其人?”肖冶漫不经心地拿出手机,翻到顾竹年最新的朋友圈展示着,“但是长得和你好像啊,一模一样呢。”
照片里,祁爵在床上睡得香甜,脖子上的痕迹比现在还要明显,照片的一角,顾竹年琥珀色的眸子闪耀着得意的光芒,笑容满面。
配文是:【这不是第一晚,也不是最后一晚,薄荷味的吻永远让人流连忘返】
“多么般配的一对璧人。”
祁爵闻言瞬间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他妈的顾竹年!”
“唉,你怎么能骂人家呢,”肖冶皮笑肉不笑,“不知道这条朋友圈是仅我可见还是所有人都可见,如果是后者,大概率很多人都知道你们是一对了。”
“所以你不要再来找我,”肖冶端起餐盘,垂眸看着祁爵,“我可消受不起你爷爷和顾竹年两个人的折磨。”
祁爵坐在椅子上,一只手狠狠摁着桌面,抬头:“我要是不呢?”
肖冶笑:“反正我也活不了,那就鱼死网破。”
说完,他面无表情地走向餐盘回收处,旁边桌子上的双胞胎也急忙起身跟上。
祁爵漠然地坐在原地,久久无神,完全忘了自己此行最重要的目的——问肖冶那个野男人是谁。
他现在恨不得把顾竹年撕碎了!
妈的竟然利用他!艹!
区区一个床伴也敢拍拍照,甚至还发出去,真他妈一点脸都不要了!
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恶心!
他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