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1 / 2)
讲不讲道理, 她先撩拨他,却又剥夺他回吻的权利。
梁恪言稍许凑近,抬手拉上她的安全带:“好。”
看着她得逞又得意的面庞,眉眼间都是狡黠, 梁恪言慢慢加了句:“那回家。”
柳絮宁没声了。屁股硌得有些疼,她往底下摸出手机, 眉眼一沉:“你再乱扔呢。”
轮到有条不紊的人沉默了,他偏头往窗外看,语气要笑不笑的:“嗯, 不好意思。”
回家的时候,两人在玄关处换鞋,梁恪言蹲在她身前,视线飘过她的白鞋,全新的鞋面上有一抹灰色的滚轮痕迹, 往上, 白皙的小腿上也沾了几抹污水的痕迹。
梁恪言下意识顺着再次往上移,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视线有些过界, 他低头帮她解鞋带:“新鞋穿成这样。”
柳絮宁:……
干嘛突然骂她?鞋不就是用来穿旧的吗?
“不是呀,是被行李箱不小心压到了。”她突然有点委屈。
梁恪言听着她声音猝不及防地变调,系鞋带的手迟钝了一下,捏着她的脚踝让她抬脚,又帮她找拖鞋。做完这些,拉着她的手上楼。
林姨正好端着一盘洗净的杨梅从厨房出来,看见梁恪言时笑了一下,正要和他说准备拿剩下的杨梅做杨梅酒,却看见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是十指相扣。
在大户人家做事自然要处事圆滑八面玲珑,林姨短暂怔愣之后便是一张与平日里一般的脸,语气平常地继续自己要询问的问题。
梁恪言在此刻只想着柳絮宁似乎有些不高兴,也没料想会见到林姨,下意识的反应不是松手,却是抓得更紧。
林姨那句再平常不过的问题,让他也同样宕机的大脑足足思考了几秒,才点头说可以。
林姨得到回答,说好的,目光路过柳絮宁的神情,她似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脸上带着无法掩盖的慌张。她冲柳絮宁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
关系的确奇怪,圈子的确复杂,但通通和她广薄剧小硕漫话都有哦日更最新完结文,在企恶裙把衣48一6九63无关。没必要向梁安成汇报,也没必要告知任何人。毕竟,她足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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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的房间有一面落地镜,清晰的镜面上清清楚楚地镌着两人十指相扣的画面。所以刚刚林姨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吗?
柳絮宁脸颊发烫,说不清是什么因素。
她怀揣着一堆的担忧,还没说话,梁恪言就转过身来摁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床沿。
“怎么——”
话未说完,他像在玄关处那样蹲在她面前,拉下她的袜子:“我看看。”
行李箱的确是有点重量,柳絮宁原以为短暂的疼痛过后就不会再有感觉,可当他的拇指按压上去时还是有一道疼痛电流般传递至她的心尖。
“有点疼。”像把下午的事情再回忆一遍,又想起他刚刚在玄关处说她的场景,委屈来得莫名,牢牢盘亘在心头,连带着语气都低沉下去。
梁恪言听出几分埋怨。
“我没有骂你。”
“那你刚刚干嘛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梁恪言回想自己方才的语气,究竟是哪种“这种”惹得她不高兴。但他承认是他的错,是他心猿意马于是用并不高明的手段转移话题。
“对不起,刚刚不该这样和你说话。”
听人强词夺理亦或是反抗回怼,柳絮宁还能气势汹汹地回上几句,可面对此种听话的低头,她一下又便没了气势,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讲道理,于是声音软下去:“也没有。”
怎么强硬得莫名,又乖得让人心软。
柳絮宁想抽开自己的脚,却发现他虽然只用指尖虚虚扣着,但力道也很稳很大。
梁恪言被她的动作无言提醒,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拇指轻描淡写地拂过她的脚心。这是比方才的疼痛更让人掐心尖的痒意,欲罢不能。柳絮宁又一次往回撤,却没法安全撤回自己的城池。
“有点痒。”她说。
梁恪言没说话。
“真的有一点痒。”她开始求饶。
气氛应该就是在这时候产生一点微妙的变化。
他直直看着她,看到她的视线开始乱转,无法集中。
良久,他问:“让我亲,好不好。”
这显然不是一个友好的问句,因为他在说完之后就倾身压下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他朝她靠近时的视线也被夺去几分。柳絮宁看不见外面的天色,看不见夏风中晃动的树梢,看不见房间门到底是开着还是关上,零丁视线里只有他落在她唇上的这一眼。
眼神是无法掩盖的欲望,动作是无法停止的纠缠。
她抬手环上他的肩膀,又紧紧勾住。这像是一场邀请,床角下陷一点弧度,他的膝盖压了上来。
背后是床,也只有床,但她不想被他这样压制。有大胆地想象过,也有挠心挠肺地期待过,但如果真的要在此刻降临,那她必然是不愿的。
脊背变得僵硬,竭力撑着自己不要往后倒。
梁恪言感受到她的害怕,手指像一支羽毛从她的脖颈慢条斯理地游移至后腰,隔着一件薄薄的布料,一路纵情燃烧的火苗肆无忌惮地撩拨着她。
她不由自主地挺起腰和脖颈,想要凑他更近一点。两个人严丝合缝地拥抱在一起,只有他的右手从侧边轻轻地抚上来,掌心感受她的心跳。
她的身体像一颗即将爆炸的新星,欲望在挤压里蠢蠢欲动。她没拒绝,没有力气拒绝,也不想拒绝。
被温柔啃咬时,柳絮宁突然想到世上好事总多磋磨,如果自己可以做无知又蠢笨的一方就好了。
唇舌和胸口都被他挑逗欺负着,她无力招架却又甘之如饴。
许久,是唇先分开。
“今天不开心吗?”梁恪言的声音微哑,吞吐之间的气息很重,他也不掩饰,昭彰显著地喷在她鼻尖。
吻真是让人神志模糊的好东西,他从她嘴唇上离开时,柳絮宁的思绪还是缥缈,眼神依然迷离。她重重地点头:“被行李箱压了一脚,当然不开心。”
梁恪言盯着她,她被盯到心虚又紧张地移开视线。
“看我。”他手上动作用了一下力,带着不容置辩。强硬与缠绵中,柳絮宁轻轻地喘了一声,眸中泛泪,幽怨地瞪着他,说有点疼,又质问他你干嘛要这样呀。
脸还是如此柔软,可以看见细小绒毛,双颊泛着淡淡的红,压着嗓音轻轻说话,可他现在已经可以熟练地看出她眼里那点锋利,像极了初识时掩藏在那张虚假笑脸下的警惕。
梁恪言知道她不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人,如果她真心想让他知道些什么,一定会露出蛛丝马迹。他的内心盼望她可以主动告诉他,可是生意场上都没有等价回报,他却在这里奢求一个绝对的平衡。
梁恪言忽然有点烦躁。
“真的只是因为这个?”
“不然呢?”她想要推开他的手,无果,“再这样,你就不许碰我了。”
她今天说了两遍疼,第二次来自于他。梁恪言生疏于那个力度,于是和她道歉,耐心地亲她的脸,从眉眼亲到下巴,最后含住她的唇。手掌小心翼翼地捧着,拇指轻轻滑过边缘,往上掂了掂,有些出乎意料。
柳絮宁想告诉他,你可以伸进去,是你的话没有关系。可是她不能再这么说了,她不能再让自己陷入无穷无尽的欲望中,他也不应该对她来说这么重要。
清楚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