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 / 2)
“艹, 你特么谁啊,给老子出来!”
夏初虽然长了张女人脸,一开始却是凭借做武替入的演员行当, 实打实拿过国家武英级认证的武术运动员。
除了卓熠周晨骁这种战场上真枪实弹磨练过的特战队战士, 他与人动起手来从来不怵。
但此时此刻, 眼见手下的纨绔小弟们在周围搜寻一圈没找到半个人影, 他还是有些慌了。
“……你是卓熠找来帮忙的吗?”
“卓熠?那是谁?”哪怕卓熠本人就在身边,白羽弦太却睁着眼睛把瞎话说得极真,“原来想狩猎初哥你的男人这么多啊,不愧是内娱第一扳手,幸好这次是我下手比较快,没再叫别人抢了先。”
“初哥, 这人不会是你私生饭吧……”
夏初近处的项兴驰越听这对话的走向越觉得不对。
“咱是不是招惹上变态了?”
“滚蛋!你才专门招变态呢!”
夏初抬脚便往他身上踹, 一脚将他踹翻后才借着炫耀武力值恢复了几分镇定,虚张声势地冷呵出声。
“别他妈给我装神弄鬼, 找上你爹我究竟几个意思, 痛快吱声!”
“嗯……”白羽弦太装腔作势地沉吟一下,随即关闭了自己这边的话筒收音,抬头问一直紧张关注他进展的袁芯苒道,“芯苒酱,你们中国的演员是有一受到惊吓就随机入戏的毛病吗?他为什么要突然把自己代入我爹的角色?”
“……”袁芯苒不想夏初好过却也不想看他占尽上风, 故意道,“他想你听你叫爸爸,觉得叫爸比叫哥刺激。”
白羽弦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精品来企 鹅裙81四81696伞重新调大了话筒的音量:“如你所愿, 想和你玩点刺激的东西呀!”
夏初:“……”
“哈哈。”不同视角的监控将夏初等人的惊惧慌乱展露无遗,盯着屏幕的白羽弦太突然不怎么合时宜地干笑了两声。
不仅把屏幕另一侧, 本就已是惊弓之鸟的夏初吓了激灵,也叫和他同坐在轿车后座的卓熠微微皱了皱眉头。
——到此为止就可以了。
卓熠打开手机的备忘录,把想说的话打在上面推给白羽弦太看。
——随便发两个你刚才找到的黑料实锤给他,一旦自顾不暇,他今天就不会再有闲心找我寻仇。
白羽弦太敛起笑意,在窗口最前端点开了电脑自带的记事本程序,迎着卓熠的注视打下回复。
——但你不是说过吗,这人就算今天暂且偃旗息鼓,事后也会不依不饶到达成目的为止。
——也就是说仅仅叫他今天没闲心不够,他最好一直都没有闲心,只有他不舒坦,你和邵棠小姐才能舒坦。
打到这里,白羽弦太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
少顷,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少年将接下来的话继续一字字地敲出。
——交给我来做吧,反正我最近也闲得很,正好陪他玩玩。
——算是给卓总你还有邵棠小姐赔罪,如果不是我来阴的叫你伤了手,他们这群无赖货色大概率也寻不到可趁之机。
卓熠读完他打在记事本上的这串内容,蹙紧的眉头没有半分舒展,再次在备忘录上回。
——你打算怎么做?
“哈哈。”这次白羽弦太没有打字,只是又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垂眸思索片刻,直接做给卓熠看。
“初哥,你待会儿是准备去建国路那边,一家叫京季荣派的饭店吃饭吗?”
白羽弦太托腮望着电脑屏幕,将记事本程序最小化处理,最顶端的窗口变成了他适才从王硕手机中调取的餐厅预约记录,漫不经心地道。
“订的是晚上六点,等你办完了事再过去应该会来不及,所以我帮你改成六点半了。”
毕竟从小在日本长大,他说汉语是带有些日语口音的。
隔着通话网络听不太出来咬字声调的差别,只会叫人觉得他每句话的尾音都轻飘飘的,轻描淡写地怜悯垂眸,似是在俯视网中挣扎的猎物。
“初哥,我怀疑咱沾上脏东西了。”
说时迟那时快,王硕手中原本怎么操作都不听使唤的手机突然弹出了一条短信提醒,竟是餐厅官方系统发来的改约通知。
他颤颤巍巍地把这条信息拿给夏初看:“你,你看,这不是活见鬼了吗?”
“别……别特么说那些个怪力乱神的……”夏初没好气儿地瞄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泌出的冷汗,抬头对着面前的空气喊话,“兄弟,你到底什么来路,想干嘛咱也别卖关子了,这还不到五点半呢,青天白日的……”
“一天中酉时阴气最盛。”
白羽弦太却根本不理他的问题,自顾自地继续和他兜圈子。
“你下周有去长沙的行程,大下周去上海录综艺,下个月受邀参加米兰时装周……嗯,我觉得你团队给你选的衣服不是很能凸显你的美貌,你适合再中性一点的风格,我给你重新定制了几款,时装周之前会直接送到你家里,你记得查收一下。”
卓熠在旁边将白羽弦太的操作尽收眼底,不同于对他胡言乱语颇感无语的袁芯苒和烛云博,卓熠对他打算采用什么策略心下了然。
既然夏初此人最不缺不达目的便纠缠不休的闲心,那白羽弦太就和他拼谁的闲心更足。
正如白羽弦太刚刚所言,反正他近来也很闲,不介意同这位无赖影帝玩到一方玩不下去为止。
“小云,芯苒酱,我影帝哥哥自顾不暇鸣金收兵了,我找间网速快的咖啡厅陪他继续。”
又过了一会儿,眼见大势已定的白羽弦太笔记本一合,抬头对前排的烛云博和袁芯苒说:“你们把我放路边就行,直接送卓总去找邵棠小姐。”
“成,你如果不想打车,待会儿就给我打电话,我们这边忙完再折回来接你。”
白羽弦太貌似真成长于一个与同龄人完全割裂的环境,二十三岁的人,居然非但不似寻常富家少爷一般玩车泡妞,自己手里连本驾照都没有。
烛云博说这话时有小心翼翼地注意袁芯苒的脸色,确定袁芯苒对白羽弦太刚才的表现还算满意,不像要提出异议的模样才放下心来,车往道边一站卸下白羽弦太,又片刻不敢耽搁地往卓熠家开。
“你们和他说,这一下算他还清了,往后只要他不再存不该有的心思,我不打算和他计较更多。”
当车行至距离别墅区还有一道信号的时候,打白羽弦太下车就一直一言不发的卓熠哑着声音开口。
“夏初那边他玩够随时撤,他太年轻,国内和北京地界又没什么根基,有些人不是他能多动的。”
“知道了,我会向弦太转达的。”十几秒的红灯等完,烛云博一脚油门便瞧见了小区生鲜店门口听着卓熠的车,连忙打舵也将车开过去,“谢谢您愿意大人有大量地谅解他这一次。”
卓熠没再回话,因为烛云博只瞧见了车,他却已然在渐渐四合的暮色中瞧见了那个系住了他全部心神的身影。
北京时间十七点三十分,道旁的路灯整齐划一地亮了起来,将原本淡青色调的马路映照成了温暖的橙黄色,仿佛在她脚下铺就了一张将她送还回他身边的地毯。
“棠棠……”
卓熠再也抑制不住胸腔中迸发的激烈感情,急切地推开车门向她迎去。
在不时有小区住户出入的生鲜店门口,他不管不顾地将她拥到了怀里,右手垂在身侧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