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节(1 / 2)
……
万厂长一连忙碌了几天,拿着几个合同相当满意,这下稳了。
多了这几份合同,酒厂就不会因为供货商太单一被拿捏,以后可以放心大胆的干了。
对那些小酒厂,燕长青可没觉得自己是大鱼吃小鱼,他是救了好几家小酒厂,只要他们坚持老老实实给自己供货,过个几年,他们还是有机会挂自己牌子的嘛!
实际上燕长青曾经的印象里,根本就没这些酒厂的名字。
也就是说,这次整顿,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关门,而且将来的机会也不是想抓住就能抓住的。
因为上面接下来还会因为假酒问题,再次整顿酒类行业市场,然后整个九十年代,轰轰烈烈的各类名酒品牌,开始了大浪淘沙式的洗牌,一部分开始逐渐落幕,有的干脆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这和他无关,他就是个顺风捡漏的小角色,管不了那么多。
他甚至还能拿着这件事,警告市场那些做生意的,看看懒得办这个证办那个证的都什么下场。
市场是会逐渐规范的,早做准备有备无患多好。
不过他也就是一说,随着小酒厂大酒厂的酒运过来,让他的调配工作量大大增加,最近他都顾不上“尊老爱幼”了,更别说去管别的。
不过幸好冯一贵那边,随着铺货充足,接下来只要稳步供应就可以,给了他一段稳定现阶段状况的时间。
实际经营了,他才知道当初自己的想法多不靠谱。
那些老酒厂都经营管理多年的,一旦上了春晚广告,还忙的手忙脚乱,甚至出了大问题直接倒下去的。
他这个没当过管理者的人,还想着玩‘蛰伏’那一套,再直接一鸣惊人,真的是想太多。
……
等酒厂很快捋顺了生产管理的工作,燕长青就再次轻松了下来。
高端酒的广告没打出去,目前全靠经销商那边,顺便给来进货好日子的客户介绍一下。价格还是有点太高,让很多终端销售客户有些迟疑。
一个没多大知名度的商标,价格直接冲着茅台的价格干了上去,就算名字吉利,一时半会儿也没人敢进太多货的。
不过燕长青比原来更不着急,低端酒怎么了,实际算下来,他的利润比课本上说的,能让资本家冒着绞首危险去做的“百分之三百利润”还高。
全靠技能等级高,而且现在的情况和他预想的也差不多,别的技能到了二级,进度条基本就稳的空军佬的抄渔网一样,不知道多久才动一下——有可能还是虚假的动静。
可是酿酒技能就不一样了,忙碌几天下来,看一看,进度条还是照样向前走。
真的是完全靠数量来堆积。
而进度条动一点点,就意味着酒厂的利润,会高一点点。
因为更高的酿酒技术调配技术,让他可以用更少的自酿酒,去调配更多的从别的酒厂采购的原浆酒。
原浆酒的价格才多少,还不如包装的价格高呢!
这年头生产技术跟不上,稍微高档一点点的包装,价格比生产成本都高。
看看废品收购价格就知道,在燕长青记忆里,到高中的时候,街头拉着板车收废品的价格依旧还挺高的。
普通酒瓶价格二分到五分不等,稍微好点的就过了一角钱,啤酒瓶当时最低也有二三毛,高的时候三四毛,易拉罐一毛,牙膏皮也二三分,毕业卖废纸还三四毛钱一斤(印象价格,如果错漏,概不负责)。
说白了还是生产力不足,一时半会谁也没办法,价格高也只能按高着的来,总不能自己再弄个技能去造纸箱造玻璃,忙得过来吗?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又是深秋。
燕长青在车间里把机器维修检查完,确定没问题之后,挥了挥手:“好了,继续生产吧!”
再一扭头对着会计说道:“记下来,维修成本五千八。这破机器也就是我改造过,不然早该卖废铁了。”
维修成本也算生产成本的,原本不起眼的小酒厂,就靠着那一个洗脑广告,销售额在短短几个月已经达到了几百万,负责管账的会计都吃不消了,又招了几个实习生跟着一边学一边工作。
走出车间,燕长青又对万厂长交待道:“冬至到了,准备宰猪包饺子吧!吃上面别亏了工人,咱们问心无愧就行。”
万厂长点点头,脸上有点惭愧:“那个,派出所的人都快到了,真的要把人交给派出所吗?”
燕长青点点头:“都打过电话了,不交人的话,不成了耍着派出所玩吗?”
……
酒厂又多了不少新工人,今天有个新工人手脚不干净,知道酒厂的好酒价格高,就生出了歪心思。
万厂长的决定是罚款——他做出决定,一来是原本酒厂规章制度就不健全,而且原来的老工人,基本都是有些关系的;二来他原本在的企业里,一般都不会开除人,罚款通告就很严厉了。
不过报到燕长青这里,直接就让给派出所打电话了。
这年头遍地都是想打工挣钱找不到门路的人,燕兴旺搞个建筑队,愿意当小工的都成群结队,甚至还扯着八百里打不着的亲戚关系,要进工程队干活。
那工资还不如酒厂给的多,活还又脏又累,吃的更不用说,那老头能和燕长青比大方吗?
工程队和酒厂现在招的人,已经都是正儿八经的外人,附近稍微有点关系的,早就有活干了。
燕长青再大方也不是无限制的,也管不着那些,他就只负责指导一下,告诉别人怎么干就行,干不了的,那没办法,该不留的还是别留了。
对比一下周围大小企业就知道,酒厂现在的待遇有多好了。
就连国企里也不可能像酒厂这样隔三差五的杀猪吃肉,来了这里还不愿意安分工作的,留着恶心自己呢?
处理 谈话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派出所的人才开着新面包车赶到。
燕长青直接摆出了被偷的酒:“这四瓶的市场价是二百块左右,这一瓶价格一百块左右的,都是只高不低的,加起来算九百块了,东西你们看过就行,人等着待会儿吃过饭就带走吧!”
来的都是熟人,大个熊启山和小王,赶到饭点了,总得吃个饭再走。
小王就笑了笑:“燕总还是挺有人情味的啊!”
这年头的盗窃罪基本是一千块左右判一年,燕长青只要多说一点,判刑就是肯定的。
不过他说的九百块,刚好差点,处于可判可不判的情况,多少是留了点余地的。
当然接下来要有公审大会,不管判不判,上公审大卡车亮个相是免不了的。
至于具体判不判,那就看情况,回头所里会问清楚,是一时财迷心窍还是惯犯——不过估计是财迷心窍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被抓后听说要通知派出所,人都吓瘫了,哭都哭不出来了,傻呆呆的在一间小黑屋关着呢!
燕长青不用说这些,小王也明白,所以才说他还挺有人情味的。
几人也没多客气,燕老板请客比较有特色,就是大伙儿一起去食堂吃,最多加两个小菜,酒的话是缸里舀的,想喝就喝也没人劝,吃的就是个自在。
吃着饭燕长青还有心情开玩笑:“熊哥,十八的姑娘一朵花啊!”
小王瞬间扭头对着空地,笑喷出来了。
说的还是那个给熊启山‘买来的媳妇’梅乐乐,那姑娘最终也没走,在劳动服务公司当临时工,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