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睨一眼过去,我心里预感不妙:“那你怎么说的?”
“这机会少有,我当然是承认了。”
“她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我看起来挺年轻的,没想到孩子都有俩了。”
嘿!
真稀奇了。
我在这住这么久了,王姐都没跟我说过这话。
我真是叫他们两给给气笑了,当然,林厌的话也不能全信,他这人满嘴跑火车,没一句真话。
龙十五咬着手指看他,他也回看一眼,还是忍不住,说我是不是又多管闲事了。
“你想骂我啊?”
“我哪敢骂你啊。”可能真是发自肺腑的,说这话时男人拔高了嗓门,颇有一点拿我没办法的恨铁不成钢之意。
坐下来,我不跟他说话,伍亦桐乖得要命,眼睛在我们二人身上看了又看,最后一扭身,跑了。
没一会王姐敲敲门也上来了,龙十五明明一点动静也没有,她非说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等我反应过来之后屋子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了。
大眼对小眼,我心里都是火气。
几个白眼狼。
等林厌走了我非得挨个开皮。
林厌倒是挺满意,贼不拿自己当外人,脱了外套就倚在我床头了。
还点评呢,说这俩孩子都挺听话,楼下的大姐也是热心肠。
“热心肠也和你没关系,赶紧起来,别躺我床上。”
看一眼我的腹部,他挑挑眉:“咋样,还疼不疼了?”
“什么疼不疼了?”
“当然是伤口啊。”
“马后pa0,早taade好了。”
“你给我挡枪,我真挺感动的。”说着凑过来,大狗似得往我身边凑:“你跟我说实话,你那时候怎么想的?”
我想了很多。
但我不能说。
就没好气的横他,撵他,说你可快点走吧。
我过得挺好的,你不来就更好了。
“你说这话我伤心啊。”煞有其事的批评我两句,男人扯过被子就给裹身上了。
看看表已经四点多了,再等一会就要吃饭了。
可打个哈欠他说他困,眼睛一闭就要睡,还不忘嘱咐我,说吃饭的时候叫他一声,这一路长途跋涉,连口热水都没来得及喝。
嘿!
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谁让你在我床上睡觉了。
咱们两个你是你,我是我。
我是真不客气,连拖带拽就要给人撵走。
过你的日子去,总来sao扰我算什么。
滚滚滚,滚一边去,是你的床么你说躺就躺。
之前我说那么多他都装si,当听不见,唯有这句话让林厌掀开一只眼。
si猪不怕开水烫,他问:“那这是谁的床?”
“我的。”
“那你也躺。”身子挪一挪,手也跟着欠,就这功夫伸手一拽,直接给我拽下去了:“来,咱俩一起躺。”
“你taade,你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可别瞎说。”
他不承认,翻个身给我圈在怀里,离近了说我身上好凉,别动了,我给你捂一捂还不行?
“你捂哪呢?”看着衣襟里的手,我冷冷问他。
林厌忍不住笑,露出一口漂亮的小白牙。
闭着眼睛说对不起啊,我没看见,我放错地方了。
这才一路向下,0到我腹上的那块疤。
动作变得好轻,男人小心翼翼,问我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
不知该如何应对,我索x闭着眼,也学他装si。
可是林厌不依不饶,整个手都盖在我的小腹上,人也离我更近了。
说话,就在我的耳旁,说龙溪,你瘦了好多。
那天在礼堂上,我都有些认不出你了。
我好伤心的,你和别人结婚。
龙溪,我是不是错过你太多了。
你看你身上,你身上有这么多的疤。
这么多的疤一定很疼吧?
你受伤的时候,我在g嘛呢?
温言细语,他在我耳旁说了好多的话,是从前我从未见过的林厌。
物是人非,时过境迁,我不敢睁眼看。
眉头紧锁,生生把哽咽咽下。
可是心头泛酸啊,眼泪控制不住的顺着眼角滑下,被人伸手拂去,再出声却是叫我名字。
轻轻地一声,下一秒有人吻我耳畔:“龙溪,我陪着你呢。”
他说龙溪,我陪着你呢。
他越是这样,我便越是难过,终忍不住掩面出声。
哭声压抑,我极力克制着自己,林厌一遍替我擦眼泪一遍给我抱进怀里。
他身上很热,冲散我周遭的凉意,我想说些什么,张开口又无能为力,我这几年过得太不如意。
林厌,我和从前不一样了。
他点头,安抚着我:“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想说的话太多了,可那些都是难以启齿的经历,叫我思量再三也无法提及。
通通藏在哭声里,顺着眼泪一把一把的咽下去。
一会后林厌出声,替我擦去眼泪,捧着我的脸颊,他说龙溪,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放下了行吗。
可我放不下。
伤疤长在我身上,势必是要让人看一看的。
看见我的肮脏和不堪,然后再问一句这样你也ai我吗?
林厌,这样你也ai我吗?
刚刚就说过了,我和从前不一样了。
你说你知道,可你知道什么呢?
没办法说啊。
我该怎么把我的伤口摊开呢,让你看一看藏在里面的溃烂的角落。
但是林厌坚持说他知道,亲亲我,眉梢眼角,一寸一寸。
我睁眼看见他坚定的目光,还是那一句,他说他什么都知道。
心下预感不妙,我抓回理智,沉声去问:“真的什么都知道?”
点点头,他说真的。
“我和陆争的过去,我在地窖里”
“你别说了,我什么都知道。”
龙溪,我什么都知道。
可我目se凝重,心里早已立起一副防御的高墙,在他怀里坐起来,我先做的就是拆开一颗草莓糖。
嚼碎了,顺着喉咙生生吞下,尖锐的棱角划破我的x膛。
再也冷静不下,下一秒是我歇斯底里的尖叫:“谁跟你说的!!!”
“陆争。”
“他这个疯子!我要杀了他!”
记得我曾说过这样的话,下一秒目光又定在林厌的身上,厉声撵人,对他,我又说了许多绝情的话,走吧,别再来找我。
我和你之间早已是过去。
当然,九牛一毛而已,人在急怒之下会进攻会防御,镜子上映出我狰狞的丑态,我失魂落魄,对着林厌说了那么多那么多
可他不听我的话,他不但不走,他还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b得我溃不成军,步步后退,紧贴住墙壁。
看他,双目猩红,眼泪泛一圈泪光,可咬紧牙,又说伤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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