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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知,又接着说:
“虽然我没办法控制它,但是可以通过它知道许多事情。”
“岫云姐姐对不起,教主平常不让我这样做的,我只是想快点抓到姐姐,所以才用了一小会儿。”
担心沉岫云会因为她的“作弊”拂袖而去,宿殷一脸讨好的凑了过来,见她默默不语,便举起手放在耳边,一脸懊悔地说: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乱用了!”
圣女手腕上的伤痕又一次暴露,本人却并不知道这伤痕意味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十分诚恳,像个被罚站的小孩。
沉岫云突然明白了晏奎为什么要取宿殷的血,以至于她的伤口久久不能愈合,没有将她一次性榨取干净,能留她一条命,或许已经是教主的仁慈了。
又或者只有她活着,结界才可以继续运转。
“那应该算你输了。”
这里不是原本和谐的法治社会,也没有地方去容纳她多余的同情心,沉岫云忽视心中的沉闷感,抓住宿殷的手,操纵着灵气在她体内流转。
果不其然,她是单土灵根,修炼的功法也和常人不同,或许是晏奎刻意从某处寻来,好让它在魔教陷入危机的时候发挥作用的。
和健康人不同,她的脉搏太过虚浮,频繁的取血已经伤及她的根基。
想起刚见面时总觉得她的脸色太过苍白,虽然现在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却已经是外强中干,要是再对她取血,继续修炼这种对自身无益的功法,一命呜呼不过是早晚的事。
但这不是她应该插手的事,既然晏奎已经决定好了,她一个小小阁主也没办法违抗。对魔修说要爱惜生命,和让他们改邪归正也没什么不同。
她只能尽自己的能力传输一些灵力,好让宿殷不至于难挨。直到她丹田内的灵力将近干涸,输出的灵力却仿佛大海捞针,因着维持结界的消耗实在太大,元婴期的灵力能起到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
但宿殷看起来仍然没有大碍,只是脸色苍白了些。
她收回运转灵力的双手,面向圣女,却垂眸不敢看她。
“我明日还会再来。”
她只留下这一句话,便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往外走去。
“岫云姐姐?”
身后,宿殷不解的歪头,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才低下头呢喃:“难道姐姐还是很生气?”
她重新坐上秋千,第一次觉得这个院落是如此的空荡无聊。低头痴痴的看着被沉岫云握过的双手,陌生又危险的温度仿佛依然残留在她掌心,她却不觉得害怕,反而生出些莫名的眷恋。
“明天……一定要来啊。”
沉岫云回到遒玉阁的时候,最先看见的是被绑在门边的几位近侍,几人都双目紧闭,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不过周围却很安静,她走近后才看见隐藏在门后的护卫,熟悉的玉环,沉岫云知道晏奎已经在里面等她了。
晏奎和沉岫云,是纯粹的上下级关系,沉岫云为魔教卖命,魔教给她提供源源不断的“药材”,互利互惠。
至于沉岫云为什么如此受到重用,一是她本身的修为和手段,二是她毫无背景,既可以放在重逾千钧的位子上,也可以随时将其扫地出门。
这是她根据目前情况所能得出的。
“沉阁主,真是恭候多时了。”
看来圣女的事比她想象中还要重要,甚至能够让教主亲自来警告她。
“拜见教主。”
她和笑眯眯的晏奎对视,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波动,恭敬行了拜礼,在他面前单膝跪地。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和以前没什么分别就算她的属下被他“修理”,沉岫云也表现得宛如无事发生。
这让他心中的疑虑多少消解了一点,沉岫云身上早就打上了赦炎的烙痕,她又一贯是个只知道杀人和生存的“木偶”,长时间的逃亡想必已经让她疲惫,但她仍然选择了回到赦炎。
他脸上的笑意真切了一分。
“圣女的状况如何?”
他在大堂之上坐下,原本僵硬冷肃的护卫走过来,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壶烈酒,香气随着倾倒四溢。
晏奎手中的酒杯只注了五分,护卫便识趣的退下,魔教的首领摇晃着杯中的液体,饶有兴趣的等待着她的答复。
“圣女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体虚,至于灵力堵塞,还需要长期的调理疏通才行。”
不知道晏奎如何看待这份回答,室内安静了半晌,他像是忘记沉岫云仍然跪着,慢悠悠的抬手将酒杯送到鼻下轻嗅。
沉岫云的背后已经沁出一层汗意。
看来虽然她不知道怎么把蛊毒解了,却不知道下蛊的人正是他。多次的试探也让他有些疲惫,沉岫云看起来并没有异动,把狗逼急了也会咬人。至于重新下蛊的事情,他大可以之后再办。
醇香的酒液涌入口腔,随着吞咽的动作,辛辣和灼热在身体里蔓延开来。
“起身吧。至于圣女的事,怕是要麻烦沉阁主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往门外走去,在她的身边停下,继续说到:“当然,本座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报酬。”
站起身的沉岫云一愣,不知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听闻你因为颜修齐落到过华光宗手里,吃了不少苦头。他的审问将会在三日之后结束,届时,还请沉阁主亲自去料理。”
说完,周围的灵气波动,沉岫云抬头,晏奎和一众护卫已经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