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狗屎司徒(1 / 1)
第二天一早,喜盈盈便惴惴不安的赶向小宅,昨天因不放心他们,打发了七喜来作陪看门。七喜拉开门口,喜盈盈便径直往屋里走去,却看到了一幕极其温馨的画面,李红翎因为困倦正两手枕头,趴在萧远山的床畔。一旁熟睡的萧远山脸上挂着安心的微笑,侧身面向着李红翎,嘴唇微微撅起,好似天真的孩童一般,而右手却正搭在李红翎肩上,手掌之下正是一件衣衫。
喜盈盈轻轻摇了摇头,萧远山这个大病号,自己都是个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把衣服脱了给李红翎披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怕扯到伤口,那衣衫也没盖好,歪歪斜斜的挂了一半在李红翎身上,幸亏他用胳膊摁住了,才没掉下来。
“唉……”喜盈盈轻轻叹了口气,胳膊这样支着一夜,一定僵麻得难受。
于是轻轻上前几步,将萧远山的胳膊轻轻提起,想要帮李红翎把衣服盖好。却不料萧远山不知道癔梦到什么了,竟然反手一下捉住喜盈盈的手,口中大喊一声:“我要回去!”
喜盈盈被吓了一大跳,急忙一甩,想要将萧远山的手甩开,可怎料他却抓得更紧了,喜盈盈再一挣扎,便不小心撞到了李红翎。李红翎那双因为熬夜而通红的双眼,刚一抬起便看到了萧远山拽着喜盈盈的手,也没看清楚萧远山是不是睡着的,只觉得心底一酸,再想到自己昨夜那么辛苦的照料他,可是他却心有所属了……瞬间水雾便弥漫上了眼眶,李红翎低头隐忍了许久,还是挤出笑脸看向喜盈盈,唤道:“盈盈,你来了。”
喜盈盈又伸出一只手将萧远山的手扒拉下去,那厮却依旧睡得死猪一般,喜盈盈一通闷气无处散发。再看向李红翎比青梅还酸的笑容,已然是了解,这丫头又开始吃飞醋了……刚张嘴想要解释,李红翎却故作潇洒的一挥手,打断了喜盈盈,说道:“盈盈,我昨夜没睡好,先回去休息了。”说罢拔腿就跑。
喜盈盈急忙唤了七喜好好照顾萧远山,便紧跟着追了出去。只见那抹红衣在巷口一转,再跟上时,人已是不见了。喜盈盈回到家里,下人们便说李姑娘一进门便回房了。
步行至李红翎屋前,喜盈盈伸手想要拍门,可是里面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李红翎故意装的,竟然传出来一阵鼾声。喜盈盈扬起的手,只好又垂了下来。
吃过午饭后,喜盈盈思量了一番。昨天那群流氓在这里吃了亏,阑珊阁的人未必就这么算了?她终究还是不放心。于是,便决定去城隍庙那边看看。
不过这一次她在城隍庙等了半响也没看见那个老乞丐,倒是方才她进来的时候,一个小乞丐在不远处的树后面探头探脑的。
喜盈盈又等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忍不住,便从后门摸了出去,绕到了方才一直在远处偷窥自己的小乞丐身后。目也不说话,抱着双手歪着头看他倒是要打算做什么。
小乞丐再次弹出脑袋朝城隍庙里面瞧,登时就愣住了,嘴里嘟囔着:“咦,人怎么不见了?”
这个时候,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喜盈盈终于发话了:“你找我?”
这一突然出声,吓得小乞丐当即跌坐在地上。喜盈盈没有坏心,她笑着朝小乞丐伸手,“起来吧。”
小乞丐瑟缩着把自己脏兮兮的小手递给了喜盈盈,而后又试探性的问道,“姐姐可是姻缘线的喜姑娘?”
喜盈盈眸子一亮,连连点头,“我就是,你爷爷呢?”
小乞丐扭头朝着不远处吹了一个口哨,从城隍庙后面的废木材堆里面钻出来几个乞丐,其中就有那个老乞丐。
一番交谈之后,喜盈盈才知道:原来阑珊阁的人早就来过了。不过老乞丐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人也精明,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领着几个不去乞讨的子孙找个地儿躲了起来。阑珊阁的人来过几次,却碰不到人,自然也就不来了。
喜盈盈听到这里,对阑珊阁的所作所为更感厌恶,对这些乞丐们的机智倒是十分的佩服起来。这边的事情交代完毕之后,喜盈盈又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姻缘线。才刚进门的功夫,她就瞧见院子里搁置着几卷布料。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大娘恰好从屋里走出去来,送走了几个小厮。转眼看见喜盈盈愣在门口,她当即拉开了嗓门:“盈盈,还站在那里发什么呆啊?瞧瞧,这些都是宋小姐连夜赶制出来的布料,才送过来的。”
喜盈盈应了一声,便上前揽起布料,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绣画坊果然名不虚传呐。
叫上雪碧和可乐两个帮手,喜盈盈便开始在自家的后院开始忙活了起来。离相亲大会的日子越来越近,若不赶紧准备好,只怕要耽误了。那样岂不是要被阑珊阁的人嘲笑去了?
正当她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却听门房来报:“小姐,司徒公子来了。”
喜盈盈心里冷哼一声,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有脸来姻缘线?她扭过头,理也不理,声音几乎是从鼻子里面哼出去一般,“哪个司徒公子,我可不认识。”经历这些事情,司徒两个字在喜盈盈心中与牛屎,狗屁,龌龊,卑鄙,无耻划上了等号。
却不料喜盈盈的话音还没有落,门口就悠然的挪进来一个身影。声音依旧是温润如水:“文阑见过喜姑娘。”
喜盈盈心湖微微动了下,这个文阑倒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情来的人,可是……怎么说他也是姓司徒的,哼,姓牛屎的。想到这里,喜盈盈干脆转了身子,背对着牛屎文阑,朝雪碧喊:“麻利点啊,你这丫头怎么这时候笨手笨脚的了!”那模样完全是把司徒文阑的招呼给无视了。
不过司徒文阑却是不恼,他笑着向前两步,继续跟喜盈盈解释道:“昨日喜姑娘遇袭的事情,文阑本来早就知道了。只可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