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节(1 / 2)
只有她这个本该陪伴姜氏的母亲入不得府门。
云薇不想当嘴炮王者
云薇做宫中女学生侍讲,她大多时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会每日都去皇宫的。
一来云薇不觉得自己有本事教导出身极好的女学生。
论起诗词歌赋的才华她就是个妹妹。
比起大多数女学生的远远不如。
除非她做文抄公,可不是生死关头,云薇很不喜欢抄诗就为扬名立万,让女学生们叹服。
二来云薇没多大兴趣去结交这些女学生。
三来又不给心理咨询的银子,她懒得去纾解女学生们存在的心理问题。
云薇只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云薇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个自私冷漠的人。
在云薇眼里世上只有两类人,一是亲人,二是路人。
有限的几个朋友宁县主是主动凑上过去的,宁县主渐渐同云爱玩得好。
女侯好心好意让云薇教其余女学生,云薇同她们关系平平,只是塑料一般的师生情分。
云薇不需要凭着老师的优势去扩展人脉圈子。
能进女学的女学生没有几个蠢人,别看她们平时明争暗斗,她们很快了解云薇的脾气。
只要争斗不波及到云薇,云薇不吃亏,云薇不会管她们斗个你死我活,更没有做她们人生导师的意思。
云薇已同靖王定了亲,五皇子秦王已经喊她四嫂了,对太子妃位置寄于厚望的女学生自然而然对云薇放了心。
即便有人会因为靖王优秀的容貌而心动,靖王一向‘守身如玉’,从不给任何人亲近的机会。
她们不至于为了靖王搭上家族,为了爱情不顾一切。
毕竟她们惹穆阳不快,穆阳直接找上她们父兄去。
再不肯改,穆阳直接把他们家族弄到京城千里之外的蛮荒之地。
所以说,有权有势的男人极容易拒绝倾慕缠上来的名门贵女。
无法拒绝都是骗人的,或是男人享受被贵女们追捧爱慕争夺的感觉。
爱情脑的女子犯蠢纠缠不休,可她的父兄绝不会为一个犯蠢的女子连整个家族。
明知靖王不喜的情况下,还鼓励自家女儿纠缠靖王!
于是,云薇定亲后,给女学生分发喜饼喜糖时,得到女学生‘真心实意’的祝福。
没一个拈酸吃醋,嫉妒羡慕也会藏在心里去。
心悦穆阳的女孩子大多感叹一声,同穆阳无缘。
云薇觉得自己穿了个寂寞。
不过,证明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正常的。
卷毛: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穆阳太厉害把人都吓跑了?
云薇揉了揉卷毛狗头,知道还说,难怪最近被穆阳操练得不成狗样子了。
卷毛:“……”
狗生艰难,它打不过穆阳。
女学下课后,女学生成群往走,上完课的女侯突然开口,“云……你等一等,我有些事问你。”
卷毛狗脖子上挂着皇上赐得牌子,在宫中随意行走,被人戏称狗将军。
寻常人眼中卷毛仗着云薇的势力,不知皇上拿卷毛当侍卫使。
卷毛立刻警惕睁大狗眼,浑身炸毛盯着女侯。
云薇说道:“我没话同您说。”
“你娘……她有孕了,是吗?”女侯抢先一步拦住云薇的去路,眼睛因熬夜而通红,“听说,她生你的时候很是艰难,差一点就……这些年她身体一直不好,如今她年岁又大了,实在不需要再去拼一把。
云默有子有女,他怎敢要求你娘再生儿女?你娘怕没有儿女站不稳位置,或是将来继子不孝顺,我……我留给她足够安身立命的财富同地位,没人敢瞧不起她。
你娘有你一个女儿已经足够了,她实在是不用再去经历生产的风险。
我母亲生我时就很难,我生她时也差点送了命。
我们这一枝的女子生产都很艰难,你母亲不好说的话,我可以去同云默说,这恶人我来做!”
女侯一晚上没睡,多方打听姜氏的消息,甚至亲自登门去诚国公府,顶着诚国公夫人的嘲弄,询问她姜氏具体状况。
女侯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悔恨内疚,“你娘中过毒,虽然毒已经解了,到底伤了身子根基,我怕……她熬不过生产,她又是怀得双生,更是九死一生。”
“听您的意思是怪我当初不好生,牵连我娘熬坏了身子?当日她生我时艰难,不是因为随了你,而是有人想让她一尸两命,不想她活着!”
云薇眼见着女侯脸色苍白,心头暗爽,她是不知当初姜氏生孩子时是否有人做手脚的。
她故意这么说,就是让女侯难受。
横竖姜氏受那些委屈纵然她添油加醋,也不会觉得骗人矫情。
“女侯怎么就不明白我们母女真不想同你再有任何牵扯了。”
云薇翻了个白眼,斜睨女侯一眼,“你有我娘银子多吗?我娘不稀罕你那点遗产,你爱给谁给谁,别以为把遗产给了我娘,你就弥补了我娘,你就可以安心去投胎了。”
“云薇!”女侯怒道:“我没这么想过,知道欠一辈子都还不上,她的身体要紧,不是你任性的事,难道你想看她熬不过生产吗?你没生过孩子,自然不知道生孩子的艰难危险……”
“我娘自己解了毒,她懂一点点医术,你还需要找大夫给自己看病,我娘已经配出了解药。
她比你更知道生孩子不易,可她毅然决定生下来,一是为了我继父,给心爱的男人生儿育女,是她的心愿。
二是她是个慈母,最先想到得始终是孩子,而不是她自己!”
云薇用眼角余光扫过女侯,一字一句说道:“她对子女的爱是无私,不去计较自己得失。
不似你总是去衡量哪个女儿能给你带来好处。我一直相信人之初,性本善,你把江氏把穆凰舞养成贱人,你怎么还敢去劝说我娘?”
女侯后退几步,靠着桌子才没有倒下去,泪水在眼圈打转,胸口上下起伏,心如同被撕裂疼痛。
“你好好过你的日子不行吗?非要来我面前找虐,找不自在。
明知道我同我娘恨你,你非要往面我们面前凑,是想用你的愧疚关爱打动我娘吗?
还是想让外人道德绑架我娘必须认下已经认错的你为母亲?”
云薇句句如刀,言辞犀利如同对待仇人,声音冷得掉冰碴子,“你打错算盘了,外人指责我心狠,不孝顺,我也不会认你,对你和言语色。外人那些许的议论,我当笑话看了。”
毕竟,云薇见过网络暴力的人,开导过被网曝过的人。
“往多了算,顶多有一千人说我不好,不孝顺你,说我心狠,你是没见过几万上百万的人一起开骂的场面吧。”
云薇淡淡一笑,“你永远不知道我同我娘经历过什么,你没资格以为我娘好的名义去决定我娘是否生孩子。”
女侯颓败的身子顺着桌子滑到了地上,泪水滚落。
她不明白只是错了一次,为何云薇就抓住她那点错不肯放了?
她真是为姜氏好啊。
云薇目不斜视走出女学,仿佛没见到堵在外面偷听的女学生们。
肯定不少人认为女侯可怜,她做得太绝了。
她不会改变初衷,更厌恶女侯这么纠缠不休。
迈出女学大门时,云薇抬头见到了太子。
难怪女学生们大多没有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