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1 / 2)
已经竞争这么厉害了吗?靖王同三少内卷太严重了。
云薇没有任何得意之色,被他们爱慕并非是好事,她谈一场简单爱情怎么就这么难:
“何必呢,我可同三少说得很清楚了。”
“他愿意就让他继续做呗,我又不会因他而不信你,我自己都还在路上,谁知道何时能走到尽头——同你拜堂成亲。”
穆阳不在意耸肩:“他防着女侯或是淮阳王妃入宫也省了不少事,有他在,阿爹也不会听信淮阳王妃的任何说辞。”
“我要去见女侯,你……”
云薇没有忘记初衷,话没说完,穆阳向旁边闪身,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马车中走下来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妇人。
同玉掌柜年岁相当,同总是浓妆艳抹,穿戴鲜艳的玉掌柜相比,老妇人岁月留下痕迹的脸庞没有涂抹任何的脂粉。
她穿着松香色外袍,半白的发髻上只簪一枚梅花木簪,手腕上既然没佛珠,也没手镯,空空当当显得质朴。
她仿佛看破一切虚妄的荣华富贵,返璞归真了。
“女侯?”
云薇是没见过女侯的,穆阳特意请过来的女人,除了女侯之外,也没旁人了。
何况她气质高雅,一双丹凤眼略略上扬,自有一股威严同锋芒藏在她平和质朴之下。
“靖王把我带来悬廷司,是为她?”
女侯打量起云薇,少女姿容不俗,同她外孙女不相上下。
不过外孙女更张扬明艳,云薇仿佛涓涓细流,不见锋芒。
她也不是刚回京城,威远伯府闹剧也是略有耳闻,对云薇自是带了几分审视警惕。
她不赞成淮阳王妃把穆凰舞嫁给穆阳的建议,然而靖王根本看不上穆凰舞,让穆凰舞在宫中吃瘪的事,她也是一直记得。
穆阳纵然不能娶穆凰舞也不该是穆凰舞不如云薇这条。
女侯亲自抚养穆凰舞长大,用了无数的心血浇灌穆凰舞,比她养女儿淮阳王妃都要用心。
淮阳王妃到底是个农妇养大的,她身上少了名门血脉气度,好在女儿还算争气,又肯努力学习,不同姜家那边藕断丝连。
虽然淮阳王妃无法让女侯完全满意,比起命妇们也不差了。
穆凰舞是她培养出来的最为优秀的女孩子,她的一言一行都是其余女孩子效仿的典范。
云薇看出女侯的不屑,看出女侯隐藏在骨子里中的轻蔑,正因为她太懂人心了,才为姜氏难过。
云薇从未想过自己是银子,谁都爱得不行,女侯对她不屑也好,轻蔑略有敌意也罢,都影响不了云薇分毫。
然而母亲姜氏未必就能做到真正的心若止水,不再受伤。
“并不是因为我。”
云薇屈膝福了福,“是一桩案子牵扯到女侯,悬廷司天九大人恳求靖王殿下请女侯旁听。”
天九:想做小透明怎么这么难?如今叫云薇姑奶奶还来不来得急?
“案子?什么案子?”
女侯莫名有一丝心慌,心跳仿佛骤停了一瞬,面上不显任何:“我竟不知悬廷司还需要靖王出面才请动我。”
穆阳淡淡说道:“女侯误会了,本王指挥不动悬廷司,他们没资格让本王做事。”
他一把抓住云薇的手腕,女侯眸光微凝,靖王说道:“她为威远伯太夫人的案子牵扯太多精力,都没空陪我了。”
老太婆终于承认了
天九不懂单身狗这个词,不过此时被硬塞了一把狗粮,他不敢打嗝,狐疑看着靖王。
不仅是天九,荣宁女侯都不太认识穆阳:
“你……”
真不是有人易容成靖王吗?
今日,穆阳直接登门并冷漠让女侯随他出门。淮阳王妃想要阻止却是不敢的,一直不肯回家的淮阳王出现了,直接叫走淮阳王妃。
一路上,穆阳骑马,女侯乘马车,两人只隔着马车墙壁,女侯几次开口询问,穆阳对她冷淡疏离,很少搭话。
女侯眸光复杂,说道:“没想到靖王殿下比当初随着杨妃学习时更开朗了一些,如今王爷说话行事也更像是王爷这年岁该有的样子了。
“淮阳王教导王爷卓有成效,可惜我那外孙淮阳王世子没福气,好好一对父子形同陌路,王爷不如劝一劝淮阳王,我记得王爷恩情,日后定当报答王爷。”
“不可能的。”穆阳淡淡回道:“女侯尚需要女侯提携报恩?”
他目光冷冽了几分,女侯心头一颤,本以为穆阳性子软和下来,原来穆阳见人下菜碟。
单独只对云薇特别,其余人面前,他还是倔强清冷又无情的靖王殿下。
“三叔的家事本王不过问,你外孙有本事就把三叔叫回淮阳王府,三叔留在本王府上一日,本王孝顺他一日,本王不阻止三叔,也不会主动劝三叔回家去,女侯口中的那个家束缚了三叔许多年了。”
穆阳不会轻易放弃尽情吃鱼的日子,对三叔……他不会再退让。
这是三叔给他的自信,还有云薇带给他的改变。
喜欢就去争,争不过认输也不遗憾。
纵然是亲人之间,有些话也可直说,沉默寡言,屡屡为人牺牲,把自己看得太低了,他早已不是只能依靠阿爹才能有个家的穆阳!
云薇将偏离的正题重新拽回来,否则真如同野马一去不回:
“女侯请进悬廷司,威远伯太夫人的案子正等着荣宁女侯这个关键的证人。”
“她?她同本侯有何关系?”
她当初用世袭爵位代女儿偿还了姜家的养育之恩。
当时着急报仇,怕女儿被仇家盯上,见姜太太老实,这才把女儿放在姜家抚养。
拿着她的银子,受了她的恩惠,养出来的女儿一股子土气,对她格外的谦卑,直到今日她都觉得淮阳王妃对自己太过顺从。
“怎么没关系呢?淮阳王妃是七岁上时回到女侯身边,而恰巧在那个时段,她所生的双胞胎长女病故了。”
“巧合罢了,那年病逝的女孩子莫非都同我有关?”
她会想起早逝的丈夫,差点被灭族的经历。
那是她最为痛苦又灰暗的记忆,显得她很无能。
“女侯也没为女儿逝去的人家求皇上赏赐爵位呀。”
云薇做了个请的手势,“您还是听一听威远伯太夫人的供词,她不仅牵扯到了反贼,还有一份藏宝图,也不知是前朝宝藏,还是杨公的宝藏,无论是哪一种,女侯都是当朝最有可能判断藏宝图真假的人。
皇上也在等着女侯的判断结果呢。”
藏宝图?!
荣宁女侯不由得慎重几分,皇上除了在对女人放纵上,几乎没太大的毛病,该精明时决不含糊,若说皇上另一个特点就是爱银子!
“好,我就帮你们看看藏宝图。”
她走进悬廷司衙门,扑面而来的血腥同压抑让她很不舒。
“我娘同先生的婚期将近,我得帮着操持一二,今日过后,我不能再来悬廷司了,天九大人若是那日有空,不妨去喝杯喜酒。”
天九指了指脸上的面具,“带着这玩应去婚礼,你也不怕不吉利,还是你始终不肯放弃窥探我的真面目?”
这几日,天九同云薇在揭面上斗智斗勇,他到底上略胜一筹。
“没有那回事,我就想着婚礼少了天九,许是没太大意思,您往那里一坐,保准能吓到一群人,不敢逼先生喝酒,先生同我娘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