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同赴幕渊(1 / 2)
莫皇病中,李炎与李沐势均力敌,那个时刻,正是李沐用人之际,可殊离不但没能帮上忙,却还要让李沐分心周旋相互。这样事情,却是让殊离心里有些歉意。
殊离随李沐进了书房,李沐在书桌后坐下,从桌上拿了张信函递在他手中。
殊离接了,飞快却仔细的看了一遍,眼睛一亮。
原以为自己还得费一番波折才能不让人怀疑的从莫国进入幕渊,谁知这天下事情,便是这般的巧合。
殊离手上,是幕渊女皇派人送来的一封信函。
李沐道:“几年前,我曾因故去过一趟幕渊,与幕渊女皇详谈甚欢,那时国中尚无这样变故,可是说笑之间,两人随意的说起如今天下政局,竟是三分玩笑三分认真的说了,这日后局势,大家若有需要,可以商谈互助。我为她守幕渊江山,她为我承莫国帝位。”
殊离听的,面上平静无波,心里却是震撼,他知道李沐那次出行,也听李沐回来后对幕渊女皇颇有赞赏之心,可是这些事情,却是完全没有听李沐提起过一丝一毫。
李沐知殊离有些诧异,便道:“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对任何人提前。因为当时两人只是随意说说,并无进一步的打算。而前日幕渊女皇派亲信送来密函,说幕渊如今轻视不容乐观,希望本王能派人前去相助。而她也知道莫国变天也是缓得了一时,缓不了一世,所以希望能履行那时的话,共商合作之计。”
莫皇的病情现在虽有了好转,又有了大仙指点大赦天下以积德养身。可毕竟是这样一场难以除根的大病,私下里询问御医,虽不敢言,那神情却是说的明白。这病,只怕不是那么容易断根的。
见殊离沉默,李沐道:“我想让你出使,是不是有什么为难。
“没有。”殊离道:“王爷的事情,殊离自当尽力。”
李沐道:“殊离,你这些年为我做了无数的事情,所以这次意外,也不必放在心上。我知道你是个轻易不会放下感情的人,这如今一旦放了,便是无法收回。而薛冷玉,也确实是个特别的姑娘,你在天牢这些日子,我也派人去寻了,不过都无进展。”
殊离道:“多谢王爷关心,冷玉我已经寻到了,如今安置在一个妥当的地方。并无危险。”
“真的?”李沐面上倒是毫不掩饰的表露出一丝高兴:“有这样消息,怎么不早些派人通知?你不知道,王妃因为感激他使我们重归于好,自她失踪之后,这日日便念叨的没完,忧心不已。”
殊离淡淡道:“让王爷和娘娘担心了。因为怕炎王再动什么手脚,所以冷玉获救之后,便没有向任何人透露消息,免得节外生枝。”
李沐点点头:“这倒也对。我知你对我衷心,对薛冷玉也是一片痴心。若是再让李炎得了手,以冷玉威胁于你,倒是真的麻烦。”
自古情意难两全,若是非要在情和义之间做一个选择,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悲剧。
殊离道:“冷玉之事,王爷和娘娘不必担心,属下自会处理妥当。如今形势,幕渊之行只怕是刻不容缓,属下准备一下,随后便动身。”
李沐也觉得是越早越好,却也没有想到殊离片刻也不打算多留。不禁道:“虽然急,却也不急在这一时,你如今方出来,岂不去和薛冷玉小聚一聚,等明日动身不妨。”
“无碍。”殊离道:“冷玉知我心意,从来不会阻我事情。王爷不必担心。”
只当是殊离心里内疚才会如此,李沐也就不再阻止。只道:“那也好,你挑上几个亲随,带上我的密函,即日动身吧。这事情千万要瞒着李炎眼线,所以你出使幕渊,不必让任何人知道。”
“是。”殊离道:“属下明白。”
若那日冷玉从天牢离开之后,便随着宁卿去了幕渊。他们必然一路马车,可即使行程不停,这也还要一两天的功夫,若是自己快马加鞭,就算是路上追赶不急,到达幕渊,也就是前后差不了一天的时间。
殊离心中想着薛冷玉一旦进宫,不但赫连婉镜身份有可能暴露,何况薛冷玉身份一旦昭知天下,长公主这名分本身,便会给她带来数不清的危险。
这危险当中,只怕少不了自己人的明枪暗箭。有心想要让肖三传令下去一切人决不许对薛冷玉不利,又怕本来没有人知道的事情被这么一说反而弄巧成拙。肖三那人,他太过了解,对他自然忠心,可是对他殊家先人,更是忠心。
心里不禁着急,是一刻再不想多留,又怕表现的太过明显惹得李沐起疑,只得将心里的焦虑压了,道:“王爷,属下这就去准备,下午动身。”
李沐不知这事情中间还有这些曲折,便写了密函交与收好,又叮嘱了些,这才命他去了。
略作收拾,用了午饭,殊离便带着个亲随,出了王府,快马加鞭的赶往幕渊。
在莫国去幕渊的路上,烟尘滚滚,一匹马车,踏着热浪而行。
“这天气有些热了。”宁卿掀起车帘,微微的有些清风吹进,让车厢里的昏昏欲睡的薛冷玉精神一振。
“夏天到了啊,自然就热了。”薛冷玉探头出去看了看:“我们到什么地方了?”
虽然是夏天,可是还只有正午的时候,在阳光下直射,才会有热的感觉。唯一不习惯的,倒是这年代穿的繁琐的衣物,虽然她并不介意把袖子卷起拽上肩膀,再把裙子拉上膝盖,课是却怕惊了这保守的古代人。弄个调戏良家妇男的罪名。
对她来说,这个时代就没有什么熟悉的风景,所以不管到了什么地方,往外看去,就是山川平原,村落街市,心里也没有什么感觉。
“快了。”宁卿道:“明日一早,我们就能到幕渊都城。”
“恩。”薛冷玉应了,微微叹出一口气。离幕渊近一些,便离见殊离的日子再近一些。虽然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身子原来的父母,怎么去面对真正宫里的诸多事情,可是为了殊离,她也不想退却。
知道薛冷玉心中忐忑,宁卿靠回车厢,微微一笑:“别怕,一切有我。”
这些天来,他对她说过无数次的一切有我。说的她的心,也慢慢的安定下来。
薛冷玉心中有愧,却知道这愧,根本无法解决,只能笑了一笑。
宁卿也便笑了笑,当下不再说这些沉重的事情,两人一起处了这许久,尴尬客气什么的也都磨得尽了,无事的时候,薛冷玉便捡着自己觉得说出来不被人当疯子的奇怪事情将给宁卿听。宁卿也说些国中风俗异世事,这漫漫长路,倒也不甚寂寞。
这一天行程不知不觉又过去,马车在一座庄园前停下,早已到了幕渊国中。
宁卿道:“我们如今已到幕远城郊了,这是我避暑的宅子,我们在宅中休整一晚,明日进城。”
这些天一刻不停的奔波,即使是自己并没有什么劳累,光是日日的在马车里坐着,其实也是件辛苦活。
“好。”薛冷玉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此时此刻,她也只有选择对宁卿的信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宁卿对自己有什么不轨心思,也没有必要这么麻烦。
扶着薛冷玉下了马车,进了宅子,道:“这地方来的不多,人也不多,不过都是亲信之人,不必担心。”
薛冷玉四下的看着,这里装饰倒是真与莫国不同,要是细说起来,倒是和倾国倾城的风格有些相似。
“你这宅子真不错啊。”薛冷玉在那看似简洁的屋宇树木中,只觉得时时处处都用了心思,细致入微,不禁赞道。皇室人家,就是与众不同,便只是公主的一个夫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