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 / 2)
“为什么?因为他年纪很小?”
杨隐舟看似很在意这个称呼,初伊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个称呼的来源:“跟年龄没有关系的,只是一个外号而已。就像一一,大家都这么叫,叫习惯了也就都这么叫了。”
之所以叫梁聿小梁,是因为梁聿进学校的时候有个年老的快要退休的数学老师很喜欢他,他刚好又是梁聿刚入职时的带教老师。那位老师嗓门大,说话的声音很幽默,每次喊梁聿总是“小梁”“小梁”地喊。
被许吱听见,也模仿他的语气这样喊梁聿,还以此去调侃他,喊得多了跟着调侃的人也就多了。小梁这个称呼几乎传遍了老师圈,初伊也就跟着这么喊了。说白了只是个外号罢了,还是一个很常见的外号。
谈到外号,初伊突然很好奇:“你上班的时候,同事都喊你什么啊?”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初伊对他的工作,和他身边除了家人之外的人际关系完全不了解,但看他平时如此严肃的样子不太像是可以被开玩笑的那一类。于是,她猜:“该不会大家都喊你杨副司长或者杨副吧?”
杨隐舟:“……”
初伊:“这么正式吗?你上班很凶吗?”
杨隐舟:“……”
见他不说话,初伊便知道她肯定猜对了,真是好无趣的一个人啊!不敢想他要是她的领导,她会有多窒息!
那他会不会经常被手下的同事吐槽和议论啊?就像她们议论校领导一样。
这样一想,觉得他还挺心酸的!
话题终结在了杨隐舟外号这个问题上,并以他不回答告终。
沉默了许久,他站起来说:“真这么好奇,给你个机会自己去找答案。”
初伊没懂他什么意思,什么叫让她自己去找答案,这么简单的问题他直接说了不就完事了吗!还需要她去找答案?
见初伊没反应,他问道:“要不要?”
“什么机会啊?”初伊总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好像有个坑已经挖好在等着她跳下去,人也变得十分谨慎,“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要不要。”
杨隐舟吃准了她的好奇心,一点不上当,持续站在高位耐心引导她向前,继续往坑里跳:“不要算了。”
初伊是真的很好奇,听他这话险些要被气死:“不是…你…你不能先说说那个机会是什么吗?我总得知道是什么,才考虑要不要吧?不然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杨隐舟饶有兴味地问她。
初伊:“担心你是不是不怀好意,教唆我去做坏事。”
杨隐舟:“这你放心,不是坏事。”
初伊:“到底是什么?真不能说?”
杨隐舟态度坚决:“不能。”
既如此,初伊也十分有骨气地拒绝:“那我也不要!我已经不好奇了。”
“行。”
杨隐舟先一步上楼洗澡,初伊把垃圾处理掉,熄了灯也跟着上去。
她走进房间的时候,杨隐舟刚洗完澡,穿着深褐色的睡衣站在浴室门口吹头发。想起刚刚的对话,初伊有些不爽地看他一眼,他回以无奈的笑。
初伊洗完澡以后,杨隐舟还坐在床上拿着ipad看时事新闻没躺下休息。她没管他,也没跟他说一句话,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护肤,然后上床睡觉。
初伊躺下没两分钟,杨隐舟把灯关了也跟着躺了下去。
两人各躺一边,互不打扰。
初伊睡不着,夜里翻了个身,由原本背对着杨隐舟变成了面对他,他正面朝上躺着睡,两人之间的距离大概能放下一个枕头。
初伊盯着他的侧颜,越看越清醒,心里头甚至在想他一个男人,睫毛怎么这么长。
看了大概七八分钟后,神奇地被抓包了:“还不睡?要看到什么时候?”
男人的声音在宁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低沉、温淡的,促使她心跳停顿了一下。
杨隐舟明明没睁开眼,却仿佛侧面长眼睛似的,能看清她的一举一动,也能知道她刚才一直在看他,观察他。
初伊无语了一阵,不承认地装死,闭着眼睛保持沉默。
过了一会儿,她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对他松口道:“……你就告诉我吧。”
少女的声音软软的,细如蚊蝇,虽近在咫尺,不仔细听很难听清楚。
杨隐舟睁开眼问:“什么?”
初伊再说一遍:“你告诉我吧。我答应你,行了吧?”
这一次他总算听清楚了,侧过脸来看她,勾唇笑道:“就一个问题不告诉你,就让你这么睡不着啊?”
初伊看着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不承认说:“当然不是。只是刚好昨天睡太多了,我觉已经满了,睡不着才又想起这件事。”
杨隐舟哦了一声,目光比之前深了几分,只是昏暗的夜色把他的视线隐藏。
初伊见他还不说,在被子里推了推他的胳膊,催促道:“我都答应了,你还不说吗?到底什么机会啊?”
杨隐舟没直接说出答案,先问她一个问题:“周五晚上有空吗?”
“周五晚上?”初伊点头,“有空啊,目前来看没什么事情。”
杨隐舟嗯了声道:“那陪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别人的生日会。”
初伊有些惊讶:“这就是你说的机会啊?我不太懂,是你的同事也会去吗?”
虽然已经答应了,但突然说要去别人的生日会而且是她不认识的人,作为一个i人难免会有些紧张和害怕。到时候场上没有一个她认识的,她该怎么融入进去呢?
“对,我的同事几乎都会去。”杨隐舟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她解释,想了想说,“说是机会只是逗你玩的,就算你不答应,明天我也会告诉你问你意见。你把它看作是我人情世故需要必须要去出席的晚会就行了,那是我老师的女儿生日。一一,你是我的妻子,我需要把你带上。”
初伊被他突如其来的认真和严肃吓到,理清了一下头绪后问:“其实这根本无关我答不答应这个问题,这是我必须要去的是吗?”
初伊想起她和杨隐舟准备结婚的前几天,左佩芸把她喊到一边悄悄跟她说了几句话。大概意思是告诉她怎么去做一个外交官夫人,怎么去给她的丈夫助力,包括陪他出席一些应酬活动。
杨隐舟在国外待了三年,初伊自在了三年,倒是差点把这些事情给忘了。这会儿他已经回来了,说明至少接下来几年的时间都会在此发展,她需要去陪他出席的活动应该是少不了的。
杨隐舟看她一副视死如归且做好战斗准备的表情,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会,摇头轻声道:“不是。你要真不想去也可以,我随便撒个慌说你身体不舒服就行了。”
这种半私人的局带家属带女伴出席几乎是圈内默认的,杨隐舟一个有家室的人除了初伊怎么可能带别的女性过去。若他一个人出现,别人肯定会问初伊为什么没来,到时总不能说她不想来吧。
初伊说:“我没说不想去,我只是问问。还是别撒谎了,第一次不去能用身体不舒服来逃避,第二次第三次呢,还是不舒服吗?人家估计以为你娶了个体虚多病的病秧子回家,肯定会在背后议论你的,所以我还是去吧。”
“行。”杨隐舟收回视线,闭上了眼,“睡吧。周五晚上我去接你。”
距离周五还有两天时间,自从杨隐舟跟她提了那件事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