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劫后余生(2 / 2)
被缝出了一条大蜈蚣,又缩回手,哭道:“以后不可以这么鲁莽了。”
刘仲被她哭的差点又晕过去。
见到阿奴进来,忙笑嘻嘻的说道:“阿奴,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
阿奴很愧疚,要不是自己把他们骗到这里来,刘仲也不会差点死了,现在倒是好了,却破了相,跟狗娃子那眼角一点不同,刘仲是结结实实的破相了,那么深的伤口,就是搁在现代,也不见得能够不留痕迹。
所以刘仲清醒这几日,她想着法子满街找一些新奇东西哄他,连带云丹也沾光。云丹很感激刘仲,要不是他,自己早没命了。只是刘仲不会吐蕃语,云丹汉语很糟糕,只有阿奴当翻译,连带云丹对阿奴也和颜悦色起来。阿奴看他重伤,加上那天看见那四根锈铁针,对他有些同情,能忍则忍,不去刺激他。只是两人素来不对盘,讲着讲着就针锋相对,相互刻薄,倒把刘仲撇在一边,最后常常是鼻孔朝天,各不搭理。
昨天两人又吵架,阿奴手上的盘子里只有一个碗,她不理云丹,把手里的碗往刘仲面前一伸:“香不香?”
一股香气让刘仲垂涎三尺,沈青娘搅了搅,捞出一勺:“八宝粥?小米,红枣,咦,这是什么?红蒜头?”
刘仲也看了看:“葡萄干?”
阿奴笑得前仰后合:“是‘青梅日布”,吐蕃特产,就是长生不老果的意思,这叫神仙粥,很滋补的。是一种草的根上生的,这里山坡和水边草地上,到处都有这种草。”
卓玛随后进来,与沈青娘相视一笑,她也端了一碗粥来。虽有侍女,她还是尽量挤出时间来亲自动手照顾云丹,反正现在汉蕃开战,她也清闲下来。
沈青娘和卓玛这些日子照顾两个伤重的孩子,倒是生出了几分投契。
阿奴看见刘仲爱吃,很高兴,唧唧喳喳的说罗桑到处替他们搜罗好玩的东西。刘仲第一次看见罗桑,本来胖子看胖子,有几分亲切,听说这个胖乎乎的喇嘛是阿奴的父亲,惊得嘴里的药都喷出来,洒了阿奴一身,阿奴气得趁沈青娘不注意冲着他挥拳头。现在他还很不适应,阿奴身上处处有惊奇啊。
听十七说这两父女的关系很奇怪,一开始的时候,阿奴还拿棍子指着罗桑来着,好像仇人似的。这些天,纳达岩跟着拉巴顿丹去了拉姆寺,罗桑见眼中钉不见了,大喜过望,加意巴结宝贝女儿,颇有成效,至少阿奴‘阿爸’叫的很顺口了。
注解
吐蕃医术:西藏历史博物馆里,陈列着100多件精致的外科手术器械。这些制作于400多年前的器械曾经治愈藏族活佛的白内障,也曾为许多藏族人民缝合刀伤,连接断骨。藏医早在公元八世纪吐蕃时期就可以进行复杂的外科手术,包括脑部开颅,比西医要早1000多年。
藏医的历史可以追溯到3800多年前,当时西藏的阿里地区有一位名叫常松切布赤西的藏医,擅长治疗骨伤和撞伤。
高僧在参与天葬的过程中了解到人体构造的秘密,早期藏医外科手术的发展,主要依靠僧侣的推动,而许多著名的医学家,本身就是高僧。公元七世纪,松赞干布统一青藏高原,建立吐蕃王朝,政治与经济的繁荣推动了藏医的发展,而随着吐蕃王朝的灭亡,西藏出现了割据的局面,外科手术也走向了衰落,许多外科手术的手法在这一时期失传。
但是古代中原地区对此并不了解,以为吐蕃巫术盛行,生病只是请巫师做法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