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没等霍随开口,小鲁就接上:“咦,欲大大,想要夸奖就直说嘛,咱们都这么熟了,不兴拐弯抹角那一套的哈。”
“……”沈惊熠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泥走开。”
“嘻嘻嘻,我就不,你打我呀~”小鲁语气贱兮兮地逗弄他。
霍随适时地说:“小鲁,去买些零食。”
“零食?”小鲁疑惑:随哥从来不吃零食的,怎么突然……
他说着忽而一顿,看向了沈惊熠,眼睛当场睁得大如铜铃,然后爆出了柔柔弱弱的两个字:“我……草。”
“嗯?”沈惊熠莫名其妙:“你还想让我替你去?”
“不不不。”小鲁疯狂摆手:“我不敢!”
小鲁前脚刚走,霍随便伸手,轻扯了下沈惊熠的袖口:“小朋友,坐。”
扯完却并未松开,就这么不松不紧地虚握在手里。
“……哦,好。”沈惊熠脸颊发热地想:拉衣袖四舍五入就是拉小手了嘻嘻嘻。
而还没走远的小鲁,正想要问问沈惊熠喜欢吃什么、有无忌口的东西,一回头就看见洁癖百级选手的随哥,正抓着对方的衣袖把玩!
小鲁顿时惊了又惊:“随哥,你洁癖好了?!”
沈惊熠听言,诧异地望着霍随。
他心头猝不及防地震荡起狂澜:“随哥,你有洁癖?!”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大家的支持,专栏顺便收一个好不啦~
沈惊熠本以为,他对霍随的个人资料,已算得上是了如指掌。
——从生日身高体重三围、吃穿住行,到他学历履历家世、性格喜好,再到他朋友交际圈、空白的感情经历……几乎可以说是全方位无死角的包揽了,却不曾想,居然还有这么大一个遗漏。
如果不是小鲁今天挑明,他恐怕一直都察觉不到,毕竟,霍随曾托着他的手臂给他签名、揉他头发、弹他额头,拿他用过的东西……还拉他的衣服。
哪有半点洁癖该有的样子?
等等,好像是有痕迹可循的。
霍随从头到脚,始终干净的好似一尘不染,衣物鞋袜崭新如初,指甲剪的规规整整,洗手的时间也比别人要长的多;别人递给霍随的东西,往往都是小鲁先接下,至于后续霍随拿了没有,他不清楚;每次用餐,霍随不用酒店标配的餐具,而是小鲁提前准备的一套;他进霍随的化妆室,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而同为主演的温故化妆间,就没有……
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霍随从不与人直接发生肢体接触。
额,除了他以外?
沈惊熠默默从霍随手里抽走布料:“您怎么不早说。”
“没必要说,不严重。”
霍随深眸微敛,英俊的面容不露表情,轻描淡写地看了小鲁一眼,却像是凛冬时节悬崖峭壁上倒垂的冰棱,闪着寒芒,小鲁不禁下意识屏住呼吸,配合地点头如捣蒜,继而鼠窜狼奔似的溜了:“我去买东西……”
神他妈不严重,在他之前已经有几十个助理被这洁癖狂逼走了好不。小鲁疯狂腹诽。
霍随见人走后,补充道:“不如以前严重。”
“真的?”沈惊熠狐疑,小鲁方才的大惊失色,他分明看了个真切:“那随哥你……跟我握个手试试?”
按道理,休息棚里人来人往,他们俩在角落也不算瞩目,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句话一落下,感觉周围人的目光一下子就涌了过来。
“可以。”
霍随掌心向上伸出,手指修长,属于男人的手骨宽而不厚,皮肤纹理透着温润的色泽,一看便知保养得当,好看且诱人。
沈惊熠抿了下嘴角,抬起手掌,悬在当空,声音不高不矮地说:“不要勉强哦,随哥,要是过不去心里那坎,就……”
一语未毕,他的手便被握住。
力道不轻不重,触感温热干燥,霍随的手指可以轻而易举地绕他掌周一圈,比他想象中更好牵……不,更好握。
“随哥,你能减轻就好,不然确实挺痛苦的。”
沈惊熠说:“洁癖症患者在生活中,会有很多不便,我大哥就有中度洁癖,随身携带消毒液那种,在他的影响下,我再懒……咳,我也会相对比较注重个人卫生问题,要是哪做的不够,你一定要及时跟我说,绝对不弄脏你。”
额,这话貌似有点奇怪……
“嗯,没关系。”
霍随缓缓拉低手掌,侧转,然后顺其自然地,将手指插-进小朋友的指缝中,十指相扣了一秒、两秒,再松开。
而沈惊熠显然不曾设想过这个环节,他略显呆滞地眨眨眼:“……”
擦,指-交这么美的事,居然会在现实中发生?啊啊啊啊啊!
自打和霍随“频繁”接触,他便不在心里偷偷喊“老攻”了:一怕想入非非的太浪,会情不自禁喊出口;二怕霍随魅力无边,他万一控制不住对霍随产生爱情上的冲动,“入戏太深”就大事不妙了。
可这样的动作,真的很难让他不产生痴心妄想、非分之想以及脑内勾当啊!
沈惊熠忙不迭将手缩回长袖里,颇有些坐立不安,无颜面对正直高冷的霍随。
恰巧金导那边喊人,他忙开口:“随哥,我先去了。”
“嗯,好好拍,小朋友表演天赋极佳,未来可期。”霍随毫不吝啬地补上迟到的夸赞。
沈惊熠一听,脚步顿住,回首展颜一笑:“谢谢随哥!”
霍随见此,像是触及到烫人的火光、对上刺目的耀日一般,身不由己地骤缩瞳孔,随即,他听到自己哑声说:“……应该的。”
他一直深知,小朋友漂亮的矜贵,艳而不俗,可即便是沉浸演戏时,那令人心惊的绝代风华,也不及方才回眸一笑瞬间之万一,称之勾魂夺魄也绰绰有余……
他也方才知晓,何为“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不笑则已,一笑倾城。
粉丝吹捧他的彩虹屁,送给小朋友才合适。
聂沧夙在武林盟不止结交了宫懿行这一位好友,凡是在江湖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聂沧夙都有涉猎。
广泛交友的好处,便体现在他需要办事时,不必自己亲自动手——借刀杀人。
而越长安这人,热情好客,助人为乐,最喜宴请盟友至家中一叙,这在聂沧夙眼里,妥妥的就是有隙可乘。
聂沧夙立刻命手下人,潜入其中一位盟友家中,替换了上门礼品,最后交到越长安手上的,便成了暗藏乾坤的夺命之物。
当晚,宫懿行未达先闻噩耗,快马加鞭连夜赶到;越慈亦悲怆归来,哀恸不已。
两人再见,互通了身份,但都无心风花雪月之事——越长安亲信怀疑盟主死因蹊跷,疑似毒杀,宫懿行提出彻查,越慈痛恨小人,发誓定要下毒之人血债血偿。
聂沧夙前来吊唁,与宫懿行相见,却发觉对方与越慈形影不离,除却晚间,几乎同进同出。
他看向越慈的目光,闪过蝎毒般的恶意,可转向宫懿行时,又恢复往常那般温柔随和,他温言温语道:“懿行兄,你近来消瘦了许多,神色也见疲惫,要多加休息。”
“多谢沧夙兄好意,只是,这背后的凶手,一日找不出,懿行便一日难安。”宫懿行痛心疾首的说道:“越伯父生前乐善好施,如今却死的不明不白,作为晚辈,我实在……”
聂沧夙扯了下嘴角,打断他的话:“懿行兄,我明白你,只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件事: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