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1 / 2)
“看来你昨晚醉得厉害,连我帮你换衣服都想不起来了。”
澜姨这声大喘气,真是吓死她了,只要不是陆时谦帮她换的就行,可想到垃圾桶内的卸妆棉,又迟疑起来:“……妆也是你帮我卸的?”
“我那会卸妆啊,肯定是陆先生卸的。”
温絮听到是陆时谦帮她卸,眼眉微抬。
陆时谦帮她卸妆!
医院他倒是帮她卸过一次,可住院不方便,不得已,如今她喝醉,他竟然再次帮她卸妆。
以前就听人说,能帮你卸妆的男人,不是宠你,就是把你爱惨了。
那她跟陆时谦……
想到这,温絮一激灵,抖了抖身上冒出了鸡皮疙瘩。
陆时谦喜欢的可是男人,想想那种画面好怪异。
吃完饭,温絮转身上楼,正准备换身衣服出门时,放一旁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看到是嘉雯,抬手点开扩音。
“你起床了没?”
嘉雯声音听着有些沙哑,貌似刚睡着的状态。
“早起了,别跟我说你现在还躺在床上。”温絮翻出d家那条连衣裙,在镜子前比划。
“嗯,昨晚失眠了,好晚才睡。”
温絮好笑:“你属于秒睡的人,还会失眠?”
嘉雯难得不跟她顶嘴,顺着话说:“嗯,我也纳闷呢这事呢,但现在总算是想明白了。”
“明白什么?”
温絮不满意手中这套,又拿出另外一套开始比划:“怎么感觉你今天说话怪怪的。”
“有吗。”
嘉雯漫不经心从床上坐起身,盯着桌上那串车钥匙发起了呆:“温小絮,我好像心动了。”
温絮拿在手里衣服顿了下,似乎没听清,又问了遍:“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心动了。”
“对方是谁呀?”
“陆时谦身边的那个保镖。”
“……”
温絮嘴角抽了抽,知道陆时谦身边有时是有保镖跟随,但目前她人脸都没看清过,这人却说心动了。
她又问:“叫什么?”
“名字叫魏哲,长得可帅了。”
说起魏哲,嘉雯嘴角露出抹羞赧地笑:“他身高老高了,目测得有一米八以上,身材更是绝绝子,昨晚虽然穿着一身黑西服,但我能透过衣服看到他腹部上有八块腹肌。”
“温小絮,那可是八块啊!”后面这句,她激动到喊出声来。
温絮稍稍别回头,远离她那声呐喊后,捋了捋思绪问:“你是说,陆时谦昨晚带保镖去了酒吧,然后把我们接回来了?”
“不是吧温小絮,你还喝断片了,什么酒量啊!”
“……”
温絮尴尬眨眼,目前看来是这个情况,昨晚她不仅断片了,还对陆时谦去酒吧接她的印象全无。
“所以是他送我回家,他保镖送了你跟乐伊。”
“对啊,昨晚你都喝趴了,人家直接把你抱走的。”嘉雯挑眉一笑:“当时他还英雄救美了呢。”
最后在嘉雯滔滔不绝的叙说下,温絮彻底了解了昨晚的来龙去脉。
“怎么样,你帮我去跟陆时谦要个魏哲的联系方式呗。”
温絮回想昨晚自己醉酒后的状态,秒拒:“不去!”
丢死人了,她目前还没勇气跟陆时谦打交道。
“温小絮,求你了还不行吗?”
嘉雯为了得到魏哲的联系方式,低声下气地求情:“事成,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行吗?”
“哟,看来真上心了。”温絮笑着打趣。
嘉雯这会儿跟失春似的,低头傻笑:“能不上心吗,一晚上竟想他那张脸啦。”
温絮好笑:“行吧,我试试,但不保准能成啊。”
陆时谦平日上班不会带保镖,只在特殊场合上这些人才会出现,就此看来,陆家安排的这些保镖活动性很隐秘,不在明面上。
所以说要魏哲的联系方式,估计不太容易。
“行,我等你消息。”
温絮还没说完那边就已经挂掉电话,盯着手机看了两秒,嗤笑一声,转身把手机丢在一旁。
见色忘义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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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温絮还是换了套旗袍裙,想着去茶馆看看,虽然青玲每天都有跟她汇报店里的情况,但那么久没去,如今腿拆掉石膏,还是不放心。
只是她刚踏出卧室门,握在掌中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以为还是嘉雯,低头看了眼,顿时愣住。
陆时谦?
他跟自己打电话干嘛,还选择这个时间点。
温絮犹豫片刻,指尖轻轻划开绿色圆点:“有事?”
心是虚了点,嘴上却很硬。
“吃饭了吗?”
“……”
温絮微愣,有些意外他打电话过来说的第一句,竟是问自己吃没吃饭,半晌,垂眸嗯了声:“吃过了。”
听到温絮回答停顿半秒,陆时谦脑中忽然浮现出,两人昨晚在车内接吻的画面。
确切来说,是他拥着她接吻的画面。
“……你记起来了?”语气带着些许小心翼翼地试探。
“记起来什么。”
温絮微微拧眉,以为自己在他面前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低声问:“……是我占你便宜了?”
嘉雯说过她喝多后,就喜欢动手动脚,她不敢肯定这事有没有发生在陆时谦身上。
陆时谦握住手机的指尖一点点收紧,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没有,回家后你喝完醒酒汤就睡了。”
算了,既然她没想起来,也没必要再次提起。
听他这么说,温絮深深舒了口气,幸好她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什么人的便宜都占。
“哦,那你打电话过来要说什么?”没了心里负担,温絮拎着包包继续往外走。
“就想提醒你这两天还需要在家休息,不能长时间久站,避免有剧烈运动,还有喝酒本是大忌,但事已至此,在你腿伤还没好之前,都不能再碰酒,含任何酒精的食物都不行,这样会影响你左腿恢复。”
陆时谦一口气说完叮嘱她的话,见对方迟迟不开口,偏头看了眼手机屏,显示通话中。
“你有异议?”
“有,还很大!”
温絮气得直接把包包丢在小厅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去:“我石膏都拆了,怎么就不能出门?”
花了半小时才化好的妆,现在告诉她不能出门。
这气不气人。
“你刚刚也说了是拆掉石膏,不是彻底康复,恢复期间还是要多加注意。”
陆时谦怕温絮不会老实听话在家休息,声音严肃几分:“如果你执意要出门,卢医生电话我有,现在可以问问他喝酒对恢复有没有影响,长时间行走是否有问题,看看有必要回医院把石膏重新打上,还是——”
“陆时谦!”
温絮气得直跺脚,泄气般倚进沙发里,有时她真受不住,陆时谦严肃正经且还有理有据的样子,只能恹恹反驳一句:“你凭什么那么管我啊。”
这话落下,电话那头陷入沉默,空气凝固,此时只听得见两人轻浅的呼吸声。
就当温絮他不回答时,男人低沉且温淡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因为,你是我老婆。”
啪嗒!
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