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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愣了愣,随后应声:“是。”
之后几日,两人便一直同第一日一般相处。
他们始终坐在相距最远的地方,洛婉清谨记第一日的教训,不敢随意靠近他,更不敢同他说话。
她隻零零散散,听着谢恆在角落里的声音。
撞击声、刀划过伤口之声、偶尔还会有隐约的低泣,意识不清的时候,就一声一声叫她的名字。
她不敢上前,怕是他骗她,便如他所言,吹一首曲子。
诡异的是,她只要吹曲,他便安静下来,好似又清醒过来。
姬蕊芳也知道她吹曲,敲打过她一次,说外面天罗地网,她再怎么吹人也进不来。
但她倒也没收了她的笛子,因为她说这是她心上人的遗物。
姬蕊芳也不知是想起了谁,最终一言不发,将短笛留给了她。
等到最后一日,姬蕊芳早早带了人等在门口。
谢悯然的伤势似乎一刻都耽误不得,姬蕊芳显得很着急,明说卯时便会开门带走她。
因为这个原因,这一日谢恆终于打破了辰时之间不能靠近他的规矩,让她提前去净室洗漱之后,等在房间。
谢恆这几日身体似乎越发虚弱,她听他在净室活水中洗了很久,才从净室回来。
而后他盘腿坐到她对面,朝她伸出手,沙哑着声道:“你坐上来。”
这话让洛婉清一僵,随后就听谢恆道:“最后一道真气不同,你别怕,没什么。”
洛婉清压着心中不安,抿唇道:“是。”
她由谢恆引着,跨坐在谢恆身上,谢恆拉过她的手,在黑暗中教着她结印。
“最后这一道,你得骗过谢悯然,所以你需得按照所有阴月经修习来做。你我没有直接接触,只能结印相抵,以求相同。你现在手上结的是坤印,”谢恆将两指抵在洛婉清手指上,平稳道,“我结干印。坤上干下,地气升而干气降,阴阳交感,天地合一,顺畅通达。”
谢恆说着,洛婉清感觉一缕暖意从谢恆筋脉中流淌过来,温养在她周身筋脉。
她坐在他身上,一点一点放松下来。
谢恆于黑暗中垂着眼眸,轻声道:“真气引入,当在女子至阴之时。阴月经认为,女子至阴,在攀登极乐那刹,今日做不到,只能取一个临近之时。”
洛婉清绷紧身子,谢恆抬起眼眸,盯着她的眼睛,却隻问:“和崔恆有过吗?”
“公子想问什么?”洛婉清喑哑开口。
谢恆仿佛是在询问再简单不过之事,冷静道:“合修本就会滋生情欲,自己想想过去,或者想想办法。水滴下来时,我会将真气全部灌入。届时以我的血作引,功法可成。”
谢恆的语调异常平静,洛婉清的呼吸却不自觉乱了几分。
她听着他的话,备觉难堪。
谢恆想了想,低声安慰:“阴阳本乃天道,惜娘,不必不安。”
洛婉清听着这样的安慰,不由得一愣。
崔恆也喜欢这样说话。
她在那一瞬,一时有些辨别不出面前这个人是谁。
她不由得颤颤开口:“公子……”
“嗯?”
“你……能不能用崔恆的声音,叫我一次?”
谢恆沉默下来,过了片刻,他温和出声:“惜娘。”
听见这声音那一瞬,她突然觉得眼酸。
谢恆似乎也知道她的用意,用没有结印另一隻手将她往身上抬了抬,用崔恆的声色语调,像是在过去那些时日,唤她:“惜娘,抱住我。”
说着,他的手便探进她的衣裙。
洛婉清急促呼吸着,整个人依靠在他身上。
他平静闭眼,像是一尊无欲无求的神佛,一颗菩提禅树。
他的手指长度和她记忆中一样。
但是伤痕累累,她看不见模样,辨别不出区别。
他背上全是伤疤,她找不出过去的伤痕,到处是伤,新伤覆盖旧伤,腐肉早被他剜去。
是不是他?
她一时辨别不清。
她知道这是谢恆在安抚她,可是太像了。
是他。
她脑海中浮现一个念头。
就像当初第一次见到崔衡,她就知道不是他那样肯定。
这一刻,她攀着他,被他送上巅峰刹那,那温柔又冷静地姿态,一瞬让她肯定觉得,是他,一定是他。
“灵殊……”
洛婉清喃喃出声,水滴落在谢恆腿上衣衫上,浸润衣衫灼贴到他的肌肤。
也就是那片刻,谢恆抓着她的头髮一把拉开她,低头便吻了下来。
强劲真气摧枯拉朽直灌而入,破开筋脉,一路灌入周身。
洛婉清闷哼出声,瞬间反应过来发生什么。
她急急接住谢恆送来内力,受着谢恆近乎吞咬一般的吻,借着谢恆舌尖送来的血腥气,领着谢恆内力在周身辗转几个周天后,才将内力安抚下来。
等一切结束,谢恆才慢慢放开她。
洛婉清躺在地上,愣愣看着自己身上这个青年。
黑夜中看不清他的模样,只听他在上方急促的呼吸声,和她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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