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1 / 2)
证据摆在面前,不可思议的猜想成真,众人瞳孔疯狂震颤,“我靠……”
“那他到底是男是女啊?”
“原来热心姐一直在我们身边吗?”
“天呐……”
私语声不断响起,众人心痒难耐,要不是有保镖堵着门,如此震撼的消息他们一定拔腿狂奔出去奔走相告!
距离怀玥最近的田妍也成为了视线焦点,事已至此她不得不相信,但是她却忽然站到怀玥旁边,昂首挺胸,用下巴看祁天阳。
“所以呢!所以你在这里大呼小叫为了什么?我看你说了这么多也没实质性证据啊!再说了,你一个臭罪犯在这里牛气什么啊!”
话题骤转,部分人也反应过来,看向祁天阳的表情顿时变得嫌弃。
话糙理不糙,不管怀南是不是热心姐,拜托,祁天阳这位大哥明显更像罪犯好吗!
察觉到异样眼光,祁天阳脸色微变,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跳出来,他眼珠转了转:“当然有证据,别墅她肯定受了枪伤!”
话落,他侧眸看向怀玥,眉峰洋洋得意挑起:“怀南,他们也没说错,我本来就是推测而已,所以你就脱个裤子好了,只要你表示一下,你就还是他的人。”
话说的隐晦,怀玥却听懂了。
原来,原来这就是顾山河做出的试探。
她何等了解对方,瞬间明白这一出戏的用意。
“鱼上钩了,那我也要开始收尾了。”低声呢喃一句,一直都没有任何反应的怀玥唇角忽然牵起一缕微小的弧度。
所有人都看得分明,沉静、自信、甚至是气定神闲。
祁天阳笑意一僵,心中莫名有股荒谬的恐惧感升起,他后知后觉发现她似乎从头到尾都在等他暴露什么,先挑衅再忍耐,最后确认。
她面无表情根本不是因为露馅,而是在不屑!意识到这一点,祁天阳神色一慌,低头看了眼假手,连忙背在身后,往后疾退。
保镖们瞬间挡在他面前,战况一触即发。
“你这脑子倒是要比他们聪明一点。”怀玥视若无睹,声音不辨喜怒,她慢条斯理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慢腾腾折好,放到了桌肚里。
眼镜一拿,不知为何所有人都清楚的感觉到了一股异常明显的气场转变,原本的怀南气场随和、平易近人,属于那种你朝他笑一笑,他就会回以一个礼貌斯文或者调笑笑颜的人,但此时此刻,她仅仅是稍稍抬眸,一种令人臣服的压迫感油然而生。
宛如暴躁、压抑已久的野兽出笼,虎视眈眈紧盯猎物,仿佛下一秒就要扑出去撕咬猎物。
可让大家意外的是,她不疾不徐站起身,无视所有紧张的保镖,从容不已从兜里掏出银色指虎,慢慢扣上指尖,语气也慢腾腾。
“可惜你还是太笨了,既然猜我是她,为什么想不到我会有所准备呢?被顾山河利用,还当自己惊世之才,啧,好傻x。”
直到扣好,怀玥才真正抬头望向祁天阳,讥讽道:“不好意思,在你进来的第一瞬间,我的人也开始行动了。”
祁天阳一怔:“你什么意思?”
怀玥笑意顿收,冷冰冰看着他:“字面意思。”
“你猜的很准,可惜没你没猜到我最擅长的就是预判敌人的预判!”
察觉到被试探的那一刻,她就非常清楚连顾山河都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问题,所以故意入局,所以通讯方式都是通过代码链接,所以她早就让孙妃带队侦查!
猎鹰的兵,就是躲到天涯海角都能给找出来,再说,她都提前给钟缘一个电耗子防身了。
怀玥微微歪头,唇角的笑肆意不减:“我今天来鎏金,为的就是你啊,蠢货。”
她虽然在笑,眼神却凶悍,又宛如淬了冰碴子,谁一对上眼,便下意识哆嗦几下。
躲到边上的田妍向来有眼力见,意识到她要动手了,连忙推搡陈韧去堵门,“千万不能让其他同学进来!”
“你他爹的果然就是她!!给我干死她!”而这一边,祁天阳根本就不用看伤口了,这气场和眼神,绝对就是毫不犹豫砍断他手的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他大叫着让保镖行动,自己则躲到讲台处,连忙给阿克去电,打通后,他慌忙道:“让顾霆他们行动!把他们三个都干掉!怀南就是热心姐!”
“砰!”忽然,一个保镖的身体重重砸在讲台上,壮硕身躯将其砸了个四分五裂。
人就倒在他身边,手腕以一种扭曲形状反转了三百六十度,见此,祁天阳重重打了个寒战,完全没听见话筒里传来的是阿克的惨叫声。
他只顾着朝哀叫声不断响起的前方看去,然而瞳孔却因惊恐不由自主放大了。
所有学生都挤到了后排一堆,目之所及,曾经犹如女战士亲临战场,残虐无情砍断他手的女人,顶着曾称兄道弟的俊美面孔,像忍耐许久的杀神重现天日,以绝对的压制一拳一拳揍在保镖面孔上,丝毫不留情,
脸颊上的肉像波浪一样在晃,牙齿爆裂,血色横飞,银色指虎上还隐约沾着碎肉。
她动作又狠又快,连转身欲逃的宋军也没放过,先是一脚踹肚,再是一拳击飞两颗门牙!
祁天阳看得很清晰,甚至能看到弯曲平面上刻着的豹形纹路,以及尖锐凸出还闪着冷光的锋利尖角。
下一秒,他反应过来看得这么清晰是因为指虎居然已经近在咫尺,铁锈味道的血味逼仄,令人作呕。
操操操,打到眼前了!就这么快?祁天阳被她打过一次,上次带来的本能恐惧犹存,顿时吓懵了,惊叫一声连忙转身爬。
轻松解决完毕所有人,怀玥收回充满恐吓意味的拳头,在他往后退的时候,眼疾手快抓住了他后脑勺的头发。
休息这么几天,伤没全好也差不多了。
憋了这么久的一口气,怀玥笃定要好好撒一撒。
她直接把他揪起来,面朝地,控制好了力道重重往下磕去。
每磕一下,她就说一句话。
“知道我……”
“砰!”
“为靠近你们……”
“砰!”
“这群垃圾……”
“砰!”
“背了多少书吗!”
“砰!”
那无数个废寝忘食的日夜,那小半年为了学习流水般哗哗流掉的钱,那些开了又关的每门学科的补课视频,她在徐海市那栋普通小出租屋抓耳挠腮,做不出题目就死命刷,刷完第二天还要起来锻炼,少一分她都懊恼的不行,宁愿不睡也要搞懂错在哪里。
她从来没有人和任何人抱怨过不爱学习的自己需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考上状元,一来是没必要,二来那是她的职责。
怀玥也不是没有想过放弃,但支撑她走下去的,是那一份死亡报告,是含冤而死的老周,还有本就孤苦无依还要蒙受无妄之灾的史雁柔奶奶。
偶尔午夜梦回,她总是会梦见史雁柔湿漉漉站在镜子前,哀怨地看着她,好似在问她为什么不努力一点。
百来个日夜辛苦至极,为的就是今天,亲手痛击杀害她的混球。
可就像她对钟缘所说,活着的人做什么,对于逝去的人已经毫无意义,但是不做,连意义都不复存在。
最后一下,怀玥面无表情提起整张面孔几乎称得上血流成河的祁天阳头发,迫使他看向自己。
“你发现的太晚了,蠢货。”
祁天阳上下四颗门牙全部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