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1 / 2)
陆彦是爱豆转型的艺人, 家里开经纪公司,向来口无遮拦, 从出道开始就一路黑红,有他在就不愁话题度。
陆彦的粉丝都说他闯娱乐圈是为了娱乐自己。
“这才是我们来这个节目的意义, ”艾瑞克将话题拉回来,“作为中俄合资, 我很乐意多花点时间去了解中国的传统文化。”
c说道:“由于你们没能完成任务, 所以不能获得相应的兑换券, 今晚节目组会负责最后一顿晚餐, 之后就需要你们自己想办法去解决啦。”
因为节目组事先告知过, 大家都对控制花销这一条有了心理准备。吃过晚饭后, 他们离开大本营,到达了住宿的地方。
比起大本营砖瓦漆墙的院子, 住宿处显得简陋许多。屋子是最简陋的泥胚房, 周遭用篱笆虚虚围了一圈当作天井,灶台堆满了灰尘, 一口大铁锅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c介绍道:“这座房子距今已经有五百年历史,别看它简陋,在当时能算的上是豪宅了。”
供人住的屋子有东西两间,四个人按照来时的搭配分成两组,分别入住。
艾瑞克掰着手指算了算:“这房子比我太太太奶的年龄都要大!”
老房子门庭低,需要弓身才能进入。萧子昱迈入房中,泥土腥气发酵后的味道扑面而来,他感到一阵熟悉,从前在梨园练功时,他和师兄们住的就是这种房子。
窄门小窗,空气流通不好,被褥经常是潮湿的。弟子们挤大通铺,他年纪小,师兄们怕压到他都是让他睡最外侧,也不至于太闷。
房间内没有摄像头,温辞放松下来:“没想到这种房子也可以住人。”
萧子昱想到现代社会的高楼大厦,袁珩的公寓里甚至是全智能家居,人一进门,从室温到空气都自动调节到最适宜的状态,在钢筋城市里长大的现代人被老房子吓到似乎也不奇怪。
他熟练地开窗通风:“你睡靠门口这张床吧,不会太闷。”
温辞点点头嗯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
村子里没有娱乐设施,家中也没有电视电脑,天黑下来后周遭是化不开的墨色,院子里亮着一盏瓦数很低的黄灯泡,附近小虫飞舞。
大家无事可做,搬着小板凳在院子里乘凉。陆彦带来了吉他,弹了一首北境民谣,艾瑞克起了兴致,随手捡了只破瓢当手鼓给他和音。
萧子昱没怎么听过近现代的曲子,也有些入迷,下意识用脚步声打着节拍。
一首结束,算是个热场,艾瑞克主动挑起话题:“我其实有中文名字,你们可以叫我李浦深。”
陆彦瞪着眼睛:“离谱什么?”
艾瑞克耸了耸肩,也很无奈:“我的中文名字有些拗口。”
“君向穷通理,渔歌入浦深。”萧子昱轻声念道,“你的父母应该是希望你胸怀博大,不为俗世所累。”
艾瑞克吃惊道:“我妈是俄罗斯人,不懂这些,我的名字是我爸在街上找起名先生取的,竟然还有这层意思?”
萧子昱心道,随口就来的名字竟然还要收钱,他也上街给人取名岂不是能赚到外快。
聊到九点多,节目组送来了第二天的任务。陆彦和艾瑞克要去拜师学习陶艺,而萧子昱和温辞负责去街上售卖当地的传统美食辣椒饼,为大家赚取伙食费。
原地解散后萧子昱回到房间,手机已经没电了,充上电后他先点进微博,发现自己的微博消息和粉丝数都多了不少。
虽然正片还没播,但《寻俗》的节目组一直在预热,并且秉持了真实性不乱剪的噱头,每天都会给观众直播几个小时。
今天他们在房间中解题的环节一直是对外直播的。
官博发出宣传照,揭秘了嘉宾的身份,还把四个人分成“头脑组”和“力量组”,晒出了大合照。
四个人中萧子昱的咖位的最低,但没想到热评前几个都是在讨论他的。
“xzy真的不是提前看了剧本吗?怎么可能把琴弦全部选对,本古典乐专业的学生也只认得最基本的几种啊。”
“我觉得不像,就算看过剧本,也不可能把每种琴弦的材质和原理都介绍出来,肯定是底子够厚。”
“看他抚琴的姿势就知道是内行人,那首《风入松》很难的,明显就是节目组为了话题度故意刁难。”
“节目组刁难了个寂寞,头脑组秒解题,力量组直接摆烂踹门了哈哈哈哈”
“更搞笑的是艾瑞克都不知道自己中文名是什么意思,被萧子昱解读出来了哈哈哈”
“温辞既没贡献头脑,也没贡献力量吧,他应该单独成立一个划水组(狗头)”
温辞的反应其实是最正常的,但萧子昱的表现太超出实际,就衬得他相对平庸了些。
看到自家爱豆被路人贬低,粉丝们也不满起来:
“某人一看就是带资进组,这种咖位也能混到这种资源,说没有资本捧谁信?”
“资源咖真的很高傲,温辞一直在夸他,他连回应都没有。”
有路人看不下去:“要怎么回应?难道被你家哥哥夸一句就要磕头跪谢?(滑稽)”
萧子昱的粉丝叫小金鱼,人数少但粘性大,第一次追星的新手比较多,很努力地在科普:“萧子昱是被选角指导霍文益老师推荐进组的,笔试面试都没有落下。”
“大家不要吵了,他们在节目里是很好的搭档,不要把正主搞得尴尬呀!”
萧子昱一条条看下去,没想到拍摄第一天的评论就会是这个样子。他在直播中的各种细节都被截屏出来,引申解读出不同的含义。
正看着微博,手机连续响了几声。
第一条来自罗力:萧哥,你不用管网上的评论,还是按照自己的水平发挥就行,剩下的公司会帮忙解决。
罗力:温辞是当红流量,他的粉丝战斗力贼强,不要影响了你们之间的相处,反而会显得不自然。
萧子昱回复了个“好”,点开第二条,袁珩问他:今天结束了吗?
大概是一个小时前发来的,他们当时正在院子里闲聊。
萧子昱:结束了。
袁珩回复很快:住的房间里有没有摄像头?
萧子昱:没有。
下一刻,视频电话的邀请发了过来。
袁珩刚加班回家,在公寓餐厅对付完一口。家里黑黢黢的,萧子昱的房间没亮灯,竟然感觉有些不习惯。
他单手摘下领带,又去解衬衣扣子,贲张的胸肌在镜头中慢慢显露出来,蕴含着侵人的力量。萧子昱有些不自在:“你请自重。”
袁珩衬衫大敞,却不急着脱,又将手放在腰带的卡扣上:“在自己家换衣服,有什么不自重?”
萧子昱抬头看了眼门口,温辞还没回来,他解释道:“我还有室友。”
“原来是怕舍友看到,”袁珩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也就是说你自己想看。”
萧子昱一噎,想法也有点不受控制。袁珩身上的肌肉他不仅看过,还一寸寸摸过,抓伤过后背,掐红过肩膀,胸膛更是无数次的倚靠,闭上眼睛都能回想起那份坚硬和炙热,以及充盈满袖的龙涎冷香。
他及时止损,不知是警告自己还是警告对方:“你再这样我要挂电话了。”
“睡衣总得让我穿吧。”袁珩把手机扔到床上,穿好睡袍,重新出现时平添了几分散漫和慵懒,“今天拍的怎么样?”
萧子昱捡重点回答:“还可以,另外三个嘉宾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