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我只是要让你们认清她是谁的女人(1)(1 / 1)
莱茵洗完澡后被突然出现的秘书官请去见奥古斯特,一开始她觉得很困惑,但她认出对方是皇帝十分信任的秘书,能在聪明绝顶的皇帝身边担任这个贴身职位,除了本身脑袋要很清楚外,反应各方面肯定也都到达顶尖之选,不然绝对是不可能跟现在这个个性残暴的皇帝共事的,而她上次去皇帝办公室时,也试探过这名秘书官,发现对方确实不是个简单的人。
再加上对方既然已经跟着奥古斯特这么多年,应该不至于会陷害她才对,所以她也没多做怀疑就跟着对方离开。
「殿下在宫中住的还习惯吗?」
「啊?」或许是一路上默默无语使气氛有些尷尬,对方主动开口,她也不好意思给人家脸色看,便也顺势回答,「唔,还可以吧!毕竟也住了好几年啦。」
「起先我们听到殿下住在西塔时都吓了一大跳呢!」秘书官带着笑,语气就像是在跟朋友间聊一样轻松自在,「那里大家都说是废妃住的地方,没想到殿下一回来就住进那里,就连宫廷总理都为这件事来请陛下恕罪许多次。」
她那时候会住在西塔是因为想要住在自己亲姊姊住过的房间,另外顺道远离奥古斯特,并带给外人她并不会成为皇后的印象,不过这些都不是需要跟秘书官坦白的事情,因此她随口找了一个理由回答;
「反正我住哪里都可以,要是像其他骑士一样自己住在一栋独立宫殿就太大了,就连奥古住的房间对我来说也很大,所以我才会想说既然西塔没人住,那我去住刚刚好。」
秘书官听到她的回答噗哧一声笑出来,「殿下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人,难怪陛下会对你如此倾心、不愿离婚。」
走在一旁的莱茵心想原本对方没将她当作皇后一样对她毕恭毕敬,可终究还是为了后面的正题铺陈,她恍若不知的笑道:「奥古当然愿意离婚,不然他怎么会签下离婚证书。」
「陛下如果真的愿意离婚,就不会在上个月将没有服侍好殿下的侍者侍卫们处死了。」
果然能跟在奥古斯特身边的傢伙,都学习到他那不会说话、特别惹人厌的模样,这秘书官绝对知道皇帝是因为她不告而别才会一气之下大开杀戒,却刻意不明说拐个弯拆穿她的谎言。
反正装死就对了,她秉持着过去的人生哲学这么做,「奥古今晚不是在跟骑士们吃饭吗?怎么突然要找我?饭局结束了?」
「陛下只请我将你带过去,并没有告知我是为了什么。」
「嗯哼。」她想会在爵位授予仪式后就单独约自己的骑士们吃饭,肯定是有政治上的议题要私下讨论、事先协商,才会避开早上的公开议事时间。
不过如果是她所想的和政治有关,那又为什么要在这么晚的时间点找她过去,她已经是个虚位皇后,就算皇帝不承认两人离婚的效力,也没办法忽视王国国王以一国的名义表态要求国际法庭不得滥用理事国的否决权,既然他们的离婚事件已经上升到国与国之间,那奥古斯特就无法隻手遮天,所以她离婚的日子将指日可待。
既然她随时都有可能离婚成功,奥古斯特又何必让她出现在那种特殊的场合上?
还未从身边的秘书官口中套到一点有用的资讯,两人就已经来到位于皇宫东侧的一间厅堂内,一进门她便发现现场除了自己外,还有沃尔、凯萨及皇帝的直属骑士们,至于晚餐时间唯二的两名女性米婭和加西亚公爵都不见踪影。
「莱茵你来了。」
奥古斯特所坐的椅子位于这座厅最前面约有三阶台阶高的平台上,因此明显比人高一等,俯视刚进门的她时,脸上带着让她寒毛直竖的俊美微笑。
「这么晚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她一说完,身后的秘书官就识相地退出厅堂并顺手将门关上,使她被这关门声给吓了一跳,紧接着她留意到现场竟然没有半个侍卫,内心难免不安起来,「搞什么这么神秘兮兮的。」
「你先过来。」
前方的奥古斯特一隻手支着自己的侧颊,另一隻手扶着椅子另一边的扶手,眼神迷濛的他让人感觉到一丝醉意。
虽然不想走到对方身边,可是在对方每次只要一不如意就会做出疯狂行径的情况下,她仍是叹了一口气,乖乖地走向前去。
在经过站在距离皇帝约有数公尺平台下方的骑士们时,她留意到晚餐前跟她短暂交谈过的贾维尔那自信的笑容,似乎事情都如他所愿的进行。
难道在这次私下的交涉中,皇帝这边就算拥有几名保皇派的骑士也还是输了吗?她边想边瞄了较远处分别为左右两派领袖的雷蒙德和文森特,只见两人神色一如往常,一人依旧面无表情且冷酷的紧盯着她,一人则是带着柔和的神色回给她一抹温柔的笑容。
她想再看向另外七名皇帝派的直属骑士们是什么样的表情却发现做不到,一来是她还不清楚这七人中谁会是领头者,要马上就捕捉到那人的表情并不容易,且也可能这七人谁都不是,二来是距离已经来不及让她多看几眼,因为她已经站到奥古斯特的椅子旁边。
奥古斯特见她来到自己身侧,突然伸手勾了勾手指暗示她再靠近些,她只好默默走向前,紧接着对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搂进怀中,「明天皇室会宣布我们离婚的消息。」
一时间她还反应不过来,对方明明几週前才对她施展一个生生世世都得被他掌控的奴隶魔法,现在却说将由皇室对外公开她离婚的消息,也等于是证实两人未来将不再是夫妻关係,他竟然甘愿放手?
「你该不会醉了吧?」
面对她的提问,他笑出声来,一时间安静的厅堂内只剩下他那悦耳的低沉笑声,「我很清醒,我一直都很清醒。」
他的话语在倒在他胸膛上的她耳边回盪着,她甚至可以感觉得到他说话时的气息落在她的耳骨上。